当天下午,太子殿下就宣宋卿,给宋卿安排了亲兵,带着紫玉送御灵公主去东云国,太子殿下的旨意传到了御灵的耳边的时候,御灵显得格外的平静,这也许是卫瑾对自己最好的安排了吧。
德妃看着御灵,心底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女儿要去和亲,对方还是那样的人,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了下来:“都是母妃不争气,让你走到这个下场。”御灵摇摇头,这都是自己作的孽啊,卫瑾能这般对自己,那一定是自己作的太过分的下场了吧,御灵一点也不怨恨,更多的是感谢,卫瑾能让自己利卡这个皇宫。
“长公主殿下驾到。”卫瑾还是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的驱使之下,卫瑾来到了御灵的寝殿,看着御灵,御灵的面上很是安静,卫瑾早就听说了御灵公主的变化,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是自己身为重生的灵魂,卫瑾对于御灵这个猜测也是不可厚非的:“怎么?出嫁的日子,不开心?”卫瑾在试探。
御灵只是浅浅一笑,让卫瑾这下子好像打在了棉花上面,卫瑾很快恢复了过来,看着御灵:“你可记恨我?”
御灵摇摇头,看着卫瑾很真诚的道:“或许以前我会记恨,但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去和亲也许是对我最好的交代了,但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母妃和弟弟,弟弟年纪小,多少会被人利用了去的,母妃是无奈的,没有选择的,若是真的道了那个时候,还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够手下留情,放了弟弟,放了母妃。”御灵说的那些,卫瑾怎么不明白,这人的野心最不能估量的,卫瑾只是点头:“若是真的没有那野心,那对于我来说,要了她们的性命还让我对背着血债,那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你放心,你安心去。”卫瑾想了想,这本是混乱的,御灵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若是在路上,你自己小心处理,没有人见过你,我会与紫玉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算是承诺了吧。
御灵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多谢姐姐。”这是姐姐,不是公主,虽然不是一个母亲,但是这个时候却真的是最亲的人,卫瑾没有说话,而是丢下了一叠银票离开了,这是俗气的礼物,但是却是实在的,若是御灵真的要离开的话,这些东西够她衣食无忧了。
半夜。
宫里哀嚎遍野,皇上驾崩了。所有的命妇全部进宫来,有品级的人才能见着卫瑾,以及德妃贤妃,卫瑾身披孝衣,脸上带着疲惫,眼睛肿的就像是核桃一样,让人看着心疼,御灵是被秘密的带走的,所以这事情还未传开,卫瑾在宫廷里面忙碌的不行,卫老太君看着孙女,心疼的很,但是这也作为女儿的分内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命妇来打听消息:“卫老太君,这事情太突然了,皇上可留下什么?”
“本君和你们一样都是刚刚进宫的怎么能知道什么事情呢。”卫老太君显然是心情不好,没有了那些应酬的心思,对着谁都是愣着脸,这才让那些想问什么的人退避三舍了,卫瑾忙来忙去的,好容易休息一会儿,才顾得上自己的祖母:“祖母,您怎么来了?这半夜的可算是冷了,你要多穿衣裳,知道吗?”卫瑾的语气里带着关切,显然对皇上又埋怨了几分,这偷偷走了,倒是连累了这一帮人受罪的。
“瑾儿,莫难过,莫伤心,人都会走的。”老太君还不忘记要安慰卫瑾,卫瑾心底暖暖的,给了老太君一个笑容:“放心,祖母,我没事的。”卫瑾扶着老太君坐下:“您去暖阁睡会儿,我让玉书守着您,至于别人让她们说去。”卫瑾可不管这个时候不能累着了祖母,谁不知道现在宫里就她最大了,谁也不能说她的不少。
老太君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心里很是安慰,但是也不知道笑笑:“你啊你,可不能这么大的胆子做,快去忙吧,祖母可以的。”卫老太君出名的严谨,什么时候都不能给卫国公府蒙上沙子,卫瑾也不好再劝说,只得好好的守着,好好的哭,直到天亮了,命妇才退了回府,因为皇上要去江南,并没有在京都停留,甚至没有人看了皇上最后一眼,卫瑾眼睛都没闭眼就要去送父皇。
皇上已经退去了那身明黄的衣服,身上穿着便衣,脚下穿着的还是卫瑾送的鞋子,卫瑾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虽然父皇没有去世,但是这离别就是痛苦的,卫瑾哭的像个孩子,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得眼里的道:“朕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呢。”
“太子哥哥,你看父皇。”卫瑾才没有那么蠢自己和皇上斗呢,得拉个结伴的不是么,卫瑾看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笑笑:“父皇说的对,你哭什么呢,好了,时候不早了,哥哥要送父皇走了,你要记住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换张,有哥哥在呢。”
“才不是呢,哥哥带着我大哥去江南了,那瑾儿在京都是孤立无援了。”卫瑾生气了,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生气了,但是卫瑾不会去拆穿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人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了,卫瑾看着皇上看着太子:“父皇,太子哥哥你们要好好的保重。”
“回去吧,休息去吧,明儿眼睛都肿了,怎么见人啊。”太子殿下实在不忍心看着卫瑾这般:“可别熬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情,交代齐名去办。”这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卫瑾只是点点头,好容易才结束了这依依不舍的离别。
卫瑾哪里有时间休息,皇上的诏书已经下去了太子从江南回来就登基,这期间长公主殿下坚国,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多少朝臣发出了不满,但是还是有人支持的,那自然是卫国公府了,还有孙大人一派,少数的就是王家等人,卫瑾随便梳洗了一下就被拉着上早朝了,自然不是在金銮殿上,而是皇上的御书房。
卫瑾端端正正的坐着,脸上带着想疲惫,卫国公看着可是心疼了:“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卫瑾扫了一眼地下的大臣:“都起来吧。”卫瑾的气势没有十分也学了皇上的七分,再加上本就累了,语气上带着气,自然更加多了几分,只有卫国公觉得儿戏,这孩子明显还带着起床起呢:“父皇驾崩,本宫心情不好,至于国师,本宫不过是替太子哥哥看几日,这本也不是女子干的事情,这样吧,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卫国公负责京都安危,孙大人还是处理朝中大事,王大人德高望重,这百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你们一定要尽力配合。不然,本宫可是又权利杀那么一两个人,让父皇看看,这就是他的臣子,乘他不在时候,怎么欺负他的孩子的。”这话虽然是玩笑居多,但是卫瑾杖毙嫔妃的消息可是在京都盛传了,谁还敢惹这个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殿下呢?
“遵旨。”地下的人都应下了。卫瑾满意的笑笑:“都退下吧,卫国公留下。”卫瑾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自然想喝自己爹说说话咯,其他的人要怪就怪自己没生个好女儿吧。
卫国公看着卫瑾等人一走就露出了原型了,立马将头上的发冠给拿了下来:“爹爹啊,不知道这个多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卫瑾调皮样子,让本来有些沉重的卫国用松了一口气,卫瑾看向自己爹乐了:“父亲,我要去找啊尘,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的。”卫瑾笑嘻嘻的样子,让卫国公想骂骂女儿都是没机会的。
卫国公看着卫瑾:“你去吧,一切爹爹给你担着。”卫瑾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但是却让卫瑾很感动,自己笨就不想干的,回到西北多好啊,但是偏偏就很多时候不能如愿了,没办法,卫瑾只要只要了,卫国公的势力,孙大人的影响力,难道连一个王家人都搞不定?卫瑾才不信呢,自从知道了凤清尘的事情,凤清尘那边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卫瑾可不能就这般放着他去上海凤清尘吧,那还是不是亲娘了,卫瑾想起自己的师父,凤清尘的亲娘都觉得不自在:“爹,这是我放在祖母哪里的东西,你到时候等太子哥哥回来了一定要交给他,还有,若是真的出聊什么意外,这盒子计算是毁了也不能给别人。”卫瑾说的这盒子的重要性,卫国公点点头:“好孩子,你去吧,爹你一定给你看好了。”
“都是女儿不孝。”卫瑾心里还是愧疚的,什么事情答应好了,都能反悔的。
“傻孩子。”卫国公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