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发功,在佛祖手指舍利的助力下,水猴子眉心的青铜古剑开始颤动,发出的剑气被蓝手指压制,并没有伤到王平。清河道人见此情形只能无奈扼腕叹息,都怪自己心急拔剑,不料被剑气伤了手,现在倒让王平赚了便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道友,我就不客气了。”
王平说着便用力拔剑,倏尔青光乍现,地动山摇,众人都觉得事态不妙,企图制止王平拔剑,然而一切都晚了。又是一阵猛烈的震动,青铜古剑被抽了出来,王平沉浸在拔剑的欣喜之中,叹了一声:“好剑。”“王平,小心。”
清河道人喊了一声,王平转身一看,那只原本被镇压的水猴子竟因为青铜古剑的拔出而渐渐复苏,紧接着便坐了起来,足有三层楼高,众人皆吓得连连倒退。王平在心中暗叹了一句:“好家伙体型够大的。”虽是如此,王平却表现的毫不畏惧,一副“收拾只猴子小菜一碟”的神情,时刻密切注视着水猴子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根毫毛的颤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各位别慌,这猴子都睡了几千年了,估计眼神好不到哪里去,你们先找个旮旯躲着,看我怎么一根一根拔了它的毛。”王平说完,便用蓝手指控制青铜古剑企图再次镇压水猴子,无奈那剑似乎不太服气,硬是让它向东它向西,让它劈猴它砍人。无辜的清河道人又被剑划了手掌,周兴刚收起的包扎用品又要再一次拿出来。
“不包了,也不看场合,先躲一边要紧。本来大猴子就够受的,一把千年老剑还这么大脾气。”清河道人一通抱怨,带着众人一边躲远,对付大猴子这种又危险又费力的事还是交给王平吧。
“蠢剑,一边儿呆着去。”王平见青铜古剑不听自己的话,便扔到一边,思量别的办法。只是,还能有什么办法?看看自己这块头,仅相当于大猴子的一只爪子,还是最小的那只。
未等王平想出法子,王平的脑袋便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敲得他一阵头脑嗡嗡,差点晕了过去,幸亏半仙的体质不是这么容易被击倒的,换作旁人,估计当场脑花飞溅。王平抬头一看,青铜古剑正悬在自己脑袋上空,刚刚敲他脑袋的正是它。“你这把蠢剑,敲猴子去呀,干嘛敲你爷爷我。”
王平忿忿然,心想这什么禹皇天子剑,简直就是把愚蠢的剑,敌我不分,是非不明,资质太差,智商低下。接着王平的脑袋又受了一下重击,又是青铜古剑在捣鬼,王平这才明白,这把剑唯一的智商就在于能听懂王平骂它蠢,报复心倒是挺重。这时,坐着缓神的水猴子打了声喷嚏,声重如巨雷,回声阵阵,霎时刮起一股充斥着恶臭味的狂风,想来这风——这风就是那猴子的喷嚏带起的,至于恶臭,估计是因为它沉睡太久没刷过牙的缘故,想想都恶心。
王平想这猴子还没缓过神来,得赶紧再让它睡过去,不然一会儿万一蹦跶起来,不小心踩死自己也是可能的,就算仙家之身不死,被一只猴子踩了,说出去也是件丢人的事。“禹皇天子剑,我以练气士之名命你配合我封印大猴子。”古剑没有搭理王平。
“我以大禹之名命你配合我……”王平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古剑敲了一下脑袋,好像在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冒充大禹。”王平差点急了,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和一把蠢剑一般见识的时候,于是好言相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剑兄,当务之急是收拾大猴子,你看看,咱哥俩组个团一块儿?”语罢,大猴子又打了一个喷嚏,吹乱了王平的一头长发,缠绕在了古剑上。这下好了,古剑以为王平使出什么暗器企图控制它,于是拼命挣扎,发出“咝咝”声响试图砍断王平的头发,可是似乎还没有什么能够断了王平的头发,最后砍不断理还乱,古剑和头发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恰在此时,大猴子似乎听到了曾经熟悉的禹皇天子剑特有的“咝咝”声,变得警觉起来,它似乎要站起来,一抬爪子,王平和剑一起被踢到旮旯去了。“王平,你和禹皇天子剑置什么气,猴子都要起来了,快想办法啊!”角落里清河道人催促着王平。王平不急不躁,说:“道友,要不你上?”“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被踩死。”
“老爹,你不是懂巫术吗?要不使个催眠?”“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被踩死。”“蠢剑,别挣扎了,头发头发——”王平被禹皇天子剑扯得头皮发麻,语罢便开始动用练气士的功法,霎时头发又伸长三尺,把古剑甩了出去。结合《山海经》的记载,根据《上清经》的功法,王平打算发功抽干猴子的血肉,至于皮囊,可以带回去铺床。
王平的一头黑发甩了出去,根根如刺,扎进大猴子的身体,大猴子霎时疼得嗷嗷叫,扑腾着要站起来,又是如地震一般的晃动,大家伙儿扳住岩石的扳岩石,抓住人的更是死死不放,纠成一团,紧接着乱石飞舞,晃动更加剧烈,就连禹皇天子剑都有些招架不住。大猴子的身型在缩小,皮囊开始塌陷,血液顺着王平的头发流入王平的身体,与王平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王平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血管暴起,脖子上的血丝清晰可见,样子着实恐怖。碎石越来越密集,狂风不知刮了多久,再这样下去,大伙就要落尽水银湖了,想想被水银灌死的滋味,那得是多痛苦的事,于是大家紧紧抱团,祈求不要被卷走。
这时有一块碎石砸了清河道人的脑门,霎时血流如柱,清河道人心里抱怨着真是倒霉,眯缝着眼睛努力看去砸他脑门的石头嵌在了旁边的大石上,发着紫色的光芒,哪里刮来的能量石,比在前面罗盘里那些没用的能量石好多了,这可真是宝贝。清河道人拼尽力量把小石头抠了下来塞进兜里,心想:还好捡了个漏。水银湖中的水银在狂风乱石的作用下激起许多水银滴,悬在半空,远远看去璀璨如星,场面十分壮美。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有闲情逸致欣赏所谓的奇观,当下最重要的是处理掉大猴子。大猴子的体型如此之大,王平想抽走他的血肉灌入自己的身体,一时间难以消化,再这么下去王平的身体会炸裂的。这时,禹皇天子剑艰难地飞到清河道人面前,不停击打着他未受伤的手。
“蠢剑,你打我干什么?我另一只手已经被你的千年剑气伤了,你还要打我另一只手。”清河道人无辜地说。但禹皇天子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发出“咝咝”的声音。
“他是要你刚刚抠下来的石头。”老爹说。“什么石头?没有啊。”
清河道人装不懂,禹皇天子剑敲打的更厉害了。清河道人只好作罢,从兜里掏出能量石,依依不舍的将其打进了禹皇天子剑的剑柄,由它载着去帮助王平。“蠢剑,终于懂事了。”
王平手握古剑,能量石瞬间在掌中融化,进入他的身体,顷刻之间他的身体仿佛扩充了容量,不再胀满。终于,大水猴子的肉身被抽干了,塌陷的皮囊落了下来。风停了,乱石安静了,璀璨如星的水银滴也落回了水银湖,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被抽干肉身的大猴子,皮毛变得柔软了许多,王平摸了一把,说:“手感不错,做两件大氅挺好。”头发又收回到腰间的长度,吸了几千年的大猴子的肉身,王平觉得充满了力量,练气士的境界似乎又进了一步,距离元神之境已不远了。“恭喜啊……”清河道人的恭喜中多有几分不甘的味道,但也没办法。
“还多亏了道友奉献出能量石。”王平说完,禹皇天子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还多亏了它。“是,还有你。
你的智商似乎也长进了。”禹皇天子剑得以的发出“咝咝”声。为了抚慰清河道人受伤的心灵,王平把大猴子的皮毛分给了他一部分,当然还有禹皇天子剑的一份,答应给它做个剑套。
吸了大猴子的肉身,王平似乎能够听懂禹皇天子剑的“咝咝”声,一般的交流没什么问题。禹皇天子剑说了,它之所以不去镇压大猴子,一方面是相信王平有能力一个人完成这项危险而艰巨的任务,另一方面是它实在不想再和大猴子一起被困在这里了,虽有水银湖之美,有小水猴子伺候着,但是重见天日才是它之所愿;并且,最最让它受不了的是大水猴子几千年不洗脸刷牙都快臭死了,而它自视为一把爱干净、大无畏的英雄之剑,怎能继续呆在如此恶心的地方。简言之,它希望王平带它出去。
“那也得先知道该怎么出去。”王平大致了解了禹皇天子剑的意思,这样说到。“咝咝……”禹皇天子剑又说话了。
“它说什么?”“嘘。它知道怎么出去。”王平细听着禹皇天子剑描述出去的方法,并答应带它出去,但是前提是出去之后剑必须听他的,为他所用,忠心事主,并且努力提高自己的智商,还得保证和小金、大黄和平相处。
后来在禹皇天子剑的指引下,王平一众人走出了深潭下的古墓,回到了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