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一人坐在沙发里,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房间里面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母亲刚才打电话说的事情,让自己把应蝶儿给父亲送去。而这一次还是海辰头一次和母亲争吵的不可开交,最终以海辰摔了电话为结果。

海辰实在想不通母亲是如何知道应蝶儿,而且为何会让自己把蝶儿送给父亲,这一点直至很多年他都没相透。其实若是海辰再想深一些便明白,便知道母亲的用意其实只是为了确认海辰对待蝶儿的心,只是海辰却把自己还不明了的感情彻底暴露在母亲的眼下,这也注定了他与蝶儿之间的路不是那么顺畅。“吱呀”门响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却丝毫没有理会,一个是因为知道除了蓝宇没有别人这么胆大,其二便是他现在无力再想别的什么。

蓝宇走进屋子里,看了桌子上摆了一排酒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没开口说什么,缓缓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了正在不停喝酒的摇了摇头便开口说出自己所来目的。“肖研婕和宇颜她们俩已经彻底离开国内了,只是张氏现在还不好下手,更何况我认为这事用不着牵扯张氏”看了依旧无所谓的海辰蓝宇继续说道:“目前大少爷手下的股份百分之六十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不过彻底接収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办交接,那些大股东也都非常支持你,我想三个月的年会你应该是当仁不让的当家主了吧!”说着说着蓝宇似乎想调节气氛笑着调侃道。

海辰闻言手中的酒杯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继而又开始恍若无人的喝着酒,好似从未听到蓝宇的话。看到这样的情景蓝宇眸中微缩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开口说道:“下个星期夫人就要过来了,你准备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迷茫而又漫不经心的语气从那薄唇缓缓吐出。

蓝宇实在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这人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无奈的摇摇头缓缓开口:“我现在也懒得跟你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对应蝶儿该怎么打算,我还要送人先走了!”看到无人应答,蓝宇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些话已经进了他的心,现在该给海辰一些考虑的时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她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谁的情面都不会留”刚走到门口的蓝宇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手扶着门把许久才道:“知道了,绝不会有下一次”话落丝毫没有停顿的离开了。微风轻抚,看着那不停摇曳的大门还有已经渐渐听不到脚步的声音,寂静的空气中猛地一声清脆的响声撞破玻璃。

酒杯中的酒像血一样滑落在玻璃窗上,那满地的碎玻璃散落一地,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那么诡异阴暗。隐隐约约中还传来细微的抽泣声,仔细看去那躲在门后的高大的身躯此时已经缩成一团;记得从小父亲不爱自己,母亲一直依害死海岩母子作为生存的意义也从未关心过自己每次只要自己受委屈就只会躲在无人的角落哭泣,小时候他是不敢让人看见因为那样软弱的自己肯定会被母亲厌恶,而长到以后则是不愿,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这样的自己既矛盾而又纠结。“蝶儿”轻微而又悠长的语气缓缓吐露,接着那角落的人也渐渐停止了抽泣,许久没动静,透着月光隐隐看见那人嘴角露出一丝恬静的微笑而睡着了,那样的宁静祥和。

屋外是阳光微好,而机场附近的却下起了小雨,不过依旧抵挡不住人潮的拥挤,就像是破笼的鸟儿想冲破叔父的枷锁奔向自由一样。“我不走”一声娇喝从机场附近传来,打眼望去那身着米黄色短裙的女孩不是肖研婕又是谁。“那你还想干什么”压抑又嘶哑的声音从肖研婕对面的人口中传来。

看着眼前的人肖研婕有过瞬间的闪神,可是基于对海岩的爱和应蝶儿的醋意此时忽略心中那微妙的感觉,对着眼前的人怒吼着:“蓝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海辰凭什么把我遣送回国,凭什么。”“凭海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凭他是海家的少爷,如果这些都不够,那凭他不久之后便是海家的掌权人,你说这些理由够他遣送你回国的理由么?”蓝宇实在太伤心了,他清楚肖研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海岩,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他实在受不了了。话落便看到肖研婕深受打击呆愣的样子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所以才放缓语气握着肖研婕的肩膀轻柔的说道:“不要再激怒海辰了,你不担心自己也要担心你们肖家吧!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回国,至于教训应蝶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不会让你的委屈白受的”话落紧紧的抱住肖研婕,像珍惜至宝一样呵护着肖研婕。

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温暖着,肖研婕好想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蓝宇抚慰,不过她虽然相信蓝宇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明知这样会伤害到蓝宇,她也顾不得了:“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闻言,蓝宇双手猛地一僵,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飞机起飞,带走了最后一丝宁和;一切的一切也即将开始了转折,命运的轮盘会将他们都带引何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爱恨只在一瞬,如梦如幻,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夜幕降临,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最终也只剩寂寥。位于街巷口德酒吧内,人潮拥挤,这里是堕落的天堂,也是黑暗的地狱,灯红酒绿,交相辉映。正在调酒的张子涵,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角落处,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眉头轻蹙,心下暗自疑惑。

那角落处,不停喝酒的人不正是姐姐那个男朋友,听说是叫莫子麒,自己对这个莫子麒影响算不上好耶算不上不好,这个人给人感觉很疏离,好似什么都引不起他的注意。记得当初知道莫子麒这个人的时候,还是因为当时姐姐和他一起出国,在机场的时候;当时自己就觉得这个人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如君子兰一般,淡雅。让人很容易接近,可是当看到他眼中那淡然的目光,却形成了一股疏离,让人望而却步,这是一个入迷一般的男子。

思绪还在飞乱,一声喧嚷却生生的打断子涵的思绪;抬眼望去,竟是莫子麒所在的地方,围满了人群。心上担忧,为了姐姐也顾不得那么多,把手上的杯子递给旁边的人说了声:“我有事先离开了,你先看着”然后不等那人回答便转身离去。而此时角落处;莫子麒被人打倒在地。

“小子,你竟然敢打我马子的注意,不给你一点教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身灰衣,黄毛的男子,流里流气的说道,怀中还拥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那女子神色得意,语气娇弱道:“李爷,人家真的好害怕,幸亏你来了。”“宝贝别怕,有爷在,看谁还敢打你的注意”那被称为李爷的黄毛男子,语气昂扬道。

那男子举手还想再打,手扬在半空,却被人拦住,不禁脱口吼道:“哪个混蛋敢拦爷”。“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适可而止”子涵放下手,语气客气道。“哼,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管大爷的事情,今天爷还就不住手了,你能怎么的”黄毛男子怒气冲冲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需要再客气,来人,把这位客人请出去”子涵,神色一冷,冲身后不远处的酒吧保安喊道。“你个混蛋”黄毛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人带走了。此时,围观的人群也都散了。

子涵,脚步向前走去,蹲在被打倒在地,却不发一言的人身旁;语气担忧道:“你没事吧!。”那倒在地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子涵心下紧张,要是莫子麒出事了,他家老姐铁定不会放过自己,急忙上前,扶起莫子麒。“蝶儿,蝶儿”莫子麒倒在子涵的肩膀,轻声嘀喃道。

张子涵刚把莫子麒扶到座位上,便听到这一生嘀喃,顿时愣在原地,心下一惊,继而便是恼怒,自家姐姐那么爱他,甚至比当初爱肖振宇还要深,可是他竟然心中还有人。冷哼一声,张子涵放下莫子麒,嘴里不停恶狠狠的嘀咕:“真是个负心汉,白眼狼,枉费姐姐对你那么好。”可是抱怨归抱怨,再不满,也要给自家姐姐通报一声,否则让姐姐知道,那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想到便立马取出手机打给张洛。而此时别墅内,海辰神色默然,看着眼前的蓝宇。“明天,夫人便到了,你打算怎么办”蓝宇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但是那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显示他此时态度非常严肃。

流海遮挡住海辰的前额,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那指骨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许久才轻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闻言,蓝宇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清楚海辰脾气的他并没有多问而是转移话题道:“那明天夫人来,你是亲自去还是?。”“你去接”海辰没有迟疑,脱口而出,便再也不言语。

蓝宇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心中却更加的担忧,这海辰明显的是不满夫人,不然怎会让自己去,他不去?看来事情还真的没这么好解决。昏暗的吊灯隐去海辰脸上的表情,和那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以及纠结;而他此时的纠结却让他后悔了一生。爱情诚可贵,两者皆可抛;话说的这样容易,可是……而他为了自由,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何况人这一辈子最难舍的便是情了。

郊区。张洛扶着喝醉的莫子麒来到他家,刚进入屋内,便被莫子麒抱住。“子麒”张洛有些不好意思,却更多的是害羞与紧张,那充满男人的气息紧紧的围绕着自己,充斥自己的五官。

张洛整个人都瘫软在子麒的怀抱中,喜悦充满了胸膛,可是当她听清子麒耳边的话语时,她整个人如同跌进冰窖一般的冷。“蝶儿,别走,别走”子麒拥着张洛,轻声嘀喃,眼中的深情,语种的不舍害怕,都狠狠得刺痛张洛的心。张洛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推开了那让人贪恋的温暖;子麒本就喝醉,毫无防备的被推倒在地。

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张洛神色莫名,泪无声的滑落,她爱这个男子,想舍弃难,想不爱更难。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做,他的心中却始终只有一个应蝶儿,子麒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让她几乎迷失了方向,也认为他爱上了自己。可是老天却残忍的让她清楚这一切都是梦;最初她爱上肖振宇,可是那他却是始终留恋花丛,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当自己失望放弃,遇到了子麒,她的心狠狠得悸动了,她始终认为子麒才是他最终的归宿,可是这一切却都是梦,都是自以为是,难道这都是命,不,她不信命,绝不。

“莫子麒,你只能是我的”张洛盯着莫子麒,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清晨的风,散落在四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走在校园中,听着那朗朗的读书声,就连烦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让人感觉心境祥和,蝶儿带着淡淡的笑容走进教室。此时的她却不知道,这一日是她人生最痛苦最黑暗的一日,也是这一日那个以往单纯善良的应蝶儿从此消失了。“蝶儿,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呀!”澜慧坐在旁边,小声的冲蝶儿嘀咕道。

蝶儿放下书包,语气柔柔道:“路上堵车而已”话落便落座;拿起手上的课本读了起来。澜慧还想说什么,见到蝶儿已经沉浸在书海,并没多说什么。朗朗的读书声随着铃声的响起便消散了;澜慧正准备询问,却还没开口,便被外面的喊声打断了。

“应蝶儿,有人找”听到这话,蝶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放下书,便向门外走去;澜慧想拦却还是慢半拍。“请问是你找我么”蝶儿到了教室外,看着面前的陌生的女生,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实验室花坛边,有人等你”女生带着甜甜的笑,语气柔柔道。

应蝶儿还想再问,那女生却已经走远了;心中琢磨着是谁找自己,本不想去,却又担心或许真的有人找自己有急事,当下不再耽搁走去,她却不知道她正一步步迈进深渊。澜慧坐在教室,抬起头一看,更加担忧,不相信一眨眼的时间,蝶儿就不见了,当下便起身向外走去。“请问,应蝶儿在么”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澜慧身后响起。

转身望去,澜慧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男子好俊朗,尤其是那双眸子如大海般蔚蓝,让人感觉很是舒服。“请问,应蝶儿在么”男子并未对澜慧的失态而不满,而是再次重复那句话。“哦,不好意思,你是说蝶儿么?刚才有人找她,先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澜慧被男子的声音惊醒,有些尴尬,却看到男子眼中依旧如常,便知他并未在意,便开口回道。

当她说完,那男子微笑点头应是,便走了,澜慧许久才回过神,有些懊恼,一时不慎,人家问什么自己就说什么,不过看那男子应该不是坏人。想到此,便又想到蝶儿,澜慧心下更加担忧,她早上到校的时候,便看到张洛站在教室不远处,眼中带着冷冷的寒意,心下便一阵发冷。她清楚的知道,当初蝶儿和莫子麒还有张洛之间的事情,如今张洛又莫名其妙的出现,看着她早上的样子,心忍不住为蝶儿担忧。

铃声响起,澜慧转身便碰到了徐老师,轻声问了好,便急匆匆的进了教室。徐老师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有些疑惑为何澜慧每次见他都特别害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进了教室。实验室花坛。

一身火红衣裙,长发齐腰,张洛站在原地,眼中上过一丝兴奋;那个传话的女生刚走,她便取出电话打给莫子麒。不到一会儿,莫子麒便急冲冲的赶来。“你不是说你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莫子麒站到张洛面前,有些担忧的询问着。

看着那担忧的神情,张洛有过瞬间的恍惚,就是这偶尔流露出的担忧,怜惜,让她越陷越深,子麒担忧她,是不是代表,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是要应蝶儿消失,就好了。回过神的张洛,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呆愣的蝶儿,看出来,子麒来的时候,应蝶儿已经到了吧!想到此,张洛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随即便有些虚弱的靠在子麒的怀中,子麒也担忧张洛便扶着她。只听张洛语带惆怅道:“子麒,你担忧我,证明你心中是有我的对么?。”

“张洛”子麒无奈的开口道,却还说,便被张洛打断道:“你不必否认,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应蝶儿,不然当初,你明知道我与蝶儿的打了赌,却并未找她,不就证明你是爱的么。”张洛当然不会给子麒开口否认的机会。她看着应蝶儿那震惊当场脸色的煞白的脸,便知道她误会了;子麒的确知道自己和蝶儿打赌的事情,不过是到了国外的时候,自己告诉子麒的。

当时子麒的确要回国的,却吧被自己用激将法留了下来,自己只是告诉他,难道你不想知道应蝶儿到底爱的是不是你。子麒当时便动摇了,自己抓住的便是,莫子麒和应蝶儿虽是青梅竹马,两人一直要好,但却从未公开男女朋友的关系,从当初应蝶儿答应打赌的时候,自己便清楚了,她们两个对于对方的感情都不确定。应蝶儿听到张洛说的话,子麒一直没有否定,便已经认定了,她心中好痛了,好痛,却仍不敢相信,子麒当初是知情的,难道他当初压根不爱自己,只是想摆脱自己,所以才将计就计的。

她不能这样,她要问个清楚;缓步走向前去,蝶儿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张洛看到应蝶儿没有离开,而是走来,心下有些担忧。“蝶儿”听到身后的响声,子麒疑惑的转身看去,瞬间震惊在当场。

“我和张洛打赌,你是不是知情的”蝶儿看向子麒,神色默然,强壮镇定,只有那不断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此时复杂的心情。张洛见情况不受自己控制,刚想开口,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吐露一个单音节:“是”刚张开的唇瞬间合住。她知道子麒也误会了,这样很好。

“呵呵,呵呵”蝶儿顿时大笑出声,却在瞬间转身离去,只是那转身的瞬间,泪如雨下,她不敢在停留,她害怕那仅存的自尊被人再次践踏。天知道她刚才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去证实,可是那一句是,瞬间把自己打入了地狱。“蝶儿”子麒看到那苍白的脸色,刚想追出去,却听到一声惊呼;侧身看去,张洛已经晕倒,处于本能,子麒拥住了张洛。

他抱起张洛,在原地呆愣了半刻,临走之前,他转身望向那身影离去的地方,神色复杂,他突然有一种感觉,那便是他和蝶儿是彻底的断了,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从前。看着怀中的人儿,子麒无奈的叹息,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再回想,便抱着张洛离去。泪水充斥着眼眶,那小小的身影向前冲去,她眼中再也看不到光明了,她能忍受子麒对自己的冷淡,可是她始终认为子麒是喜欢过自己的,可是那一句是,却推翻了自己的想象。

以前的种种甜蜜,到如今看来全都虚伪的讽刺,他自始至终只想摆脱自己,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啊”一不小心跌落在地,蝶儿恍惚的看着眼前,周围的人都在围观;可是她恍如从未听闻,此时那张邪魅冷酷的脸庞浮现在自己眼前。现在自己只有他了,只有他;蝶儿此时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海辰身上,海辰是她最后一个稻草。

她恍惚看到温暖了,她心中好似就只剩下这一道温暖的光了;她撑起身子向目的地前去。而她却未看到,她起身离去时候,那紧紧追来的身影,以及扬在半空中的手。别墅中。

蓝宇站在房门外面,而里面却洋溢着肃穆的气氛。“你是怎么让海岩弃权的”一个声音不带感情的冷冷吐出问话。坐在沙发上的海辰,手微微一顿,勾起唇角,漫不经心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母亲想来不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么。”

那被海辰称作母亲的女人也就是海夫人,转过身,淡淡的扫了一眼海辰,神色晦暗莫名。许久才轻声叹息道:“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你就这么自信,海岩不会出尔反尔,”海辰扫了一眼远方,语气淡然道:“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母亲才下飞机,还是先歇息吧!。”海夫人丝毫不在意海辰的态度,语气淡淡道:“你和那个应蝶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点我早就说过了,多说无益,我还有事,母亲请自便”海辰听到海夫人的话,语气更加的冷,话落便起身离去。“是因为应蝶儿么,你对她难道只是利用么?”看着那转身欲走的身影,海夫人语气冷冷的开口道。欲要离去的海辰闻言,脚步微微一顿,整个身子都僵硬在原地;而此时门外的人儿也听到这句话,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或许也在等一个答案。

蓝宇站在不远处,他本可以阻止蝶儿的,可是私心却还是为了海辰着想,只有这样,或许才能让两人断了,她们两个是根本没有未来的。而此时站在门内的海辰,愣愣站在原地,他不能告诉母亲实话,他爱上蝶儿,若是那样,依母亲的手段,蝶儿绝对要受波及。他深呼了一口气,许久才轻声道:“当然。”

没有否认,简短的承认,让在外面的人儿彻底崩溃。话落,海辰刚打开门,见到外面的人儿,瞬间震惊当场,顿时手足无措。“呵呵,都是骗子,都是骗子”蝶儿看着海辰,泪流满面,扬起手甩了海辰一巴掌,便向外奔去。

过了半晌,海辰才反应过来,痛呼出声“蝶儿”随即也追了出去。屋里的海夫人,看到这一幕,神情很是复杂,那目光紧紧的追随海辰的身影远去,许久都不曾收回目光,轻声叹息。站在屋外的蓝宇,低垂着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降临,雨哗啦啦的下;那单薄的身影穿梭在雨幕当中;她双目呆滞,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目的前行。她该恨么,她该怨么,不,她更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傻;子麒的背叛,海辰的利用,经过这双重打击,她还能对人世有什么依恋。泪已经流干了,好似已经干涸,再也流不出来了,雨打落在身上,却好似毫无所觉;她只感觉心透骨的凉,透骨的寒。

脑袋好晕,好沉,快要支撑不住了,在倒下的那刻好似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温暖,自己还有温暖么。“蝶儿,你别吓我,我来迟了,我应该早就出现的,蝶儿,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了你,我不知道我还剩下什么,你千万要好好的,蝶儿”海岩抱着蝶儿,深情痛苦道。他从学校一直跟着蝶儿,当蝶儿去找海辰的时候,他以为蝶儿安全了,便想离开,可是却看到那身影冲了出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整个人好似是离了魂的躯壳一般,若说她从学校出来只能算是受到打击,伤心欲绝,可是如今却好似已经如一潭死水了。“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蝶儿,你撑住”海岩抱起蝶儿,穿梭在雨中;口中不停嘀喃。蝶儿模模糊糊中好似看到海岩,听到海岩的话,她的心好似还有一点触动,她微微笑了,她还有他,是的,还有她。

这一幕直至很久,都还会出现在蝶儿的回忆之中,或许到最后,是这一丝温暖才没有让自己彻底走上不归路。人的一生,生命中总是会有那么些不可缺少的人,但总会因为各种意外而在自己生命中缺席,可是却只有一个他,有了它你的生命才能完整。不要因为那些不在乎你的人,而伤害在乎自己的人,怜取眼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