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一笑,李云辉问道,竟然连心慈都不再,于是小六子很自觉的退下。
  “你猜?”
  下一秒,便被李云辉抱了个满怀,狠狠的吻了姚云瑶一番,而后一脸笑意的说道。
  “娘子的心思那般缜密,为夫怎么猜的透?只能够慢慢深入的……”
  这么说着,一只手已然不安分的解开长裙。
  “你确定?”
  缓缓按住他的手,姚云瑶一脸笑意的问道,眼底的精光让李云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却是安分的为她系上长裙,抱着她坐下。
  躺在他的怀中,姚云瑶手环上他的肩膀,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今日是我生辰。”
  只此一句,便让李云辉的身子猛地一震,而后定定的看着姚云瑶,空气中的温度都有些降低,半响,才听李云辉略带懊恼的声音响起。
  “我竟是错过了那么多次为云儿庆祝生辰的时候……”
  姚云瑶没有回答,只是搂紧了他,是啊,错过了许多次,她从来不说,他亦是从来不知,原是每次她在涟漪湖与他相见的时候都是她的生辰。
  “那就罚你,以后的每一个生辰都必须陪我过。”
  “好。”
  言罢,两眼默契的相视一笑,这一晚,两人险些来了个不醉不休,若不是姚云瑶提醒明日还要上早朝,李云辉怕是要让小六子将宫里的琼浆玉液都搬来。
  夜已深,室内却是一片旖旎,浅浅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呼唤,无一不为这个夜晚增添了情趣。
  五更天之时,李云辉轻声吩咐心慈不准打扰姚云瑶,而后又看了看她熟睡的脸,昨夜本就喝了不少酒,两人又到四更方才歇下,她定是累极了,这么想着,嘴角的笑意便怎么也藏不住,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李云辉便离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的那一刻,上一秒还熟睡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伸手触碰了一下额头,姚云瑶眼底满是歉意。
  “对不起……”
  这般骗着他,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要让他担心,更何况,他知道的越多,那么李晟的事情便越不能够被隐瞒,她只能够利用生辰之际出宫。
  若是按照平时她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的习惯,她的时间还很是充裕,在心慈发现之前赶回来是不成问题的,这么想着,姚云瑶便立刻起身。
  脸上却是有着一丝憔悴,一整夜,她都不曾入睡过,也正是因此,她才知道,李云辉每次上朝之前都要服一次药,这让她如何能不担心。
  昨日午时他才服过一次药,药性已然从两日一次发展到半日一次,再过不久,李云辉的身子就要被掏空了,可是这些她却完全不知道。
  而这,也越发的让她坚定去找姚云瑶的念头。
  天微亮,一抹纤细的身影穿梭在宫内,直奔宫外,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姚云瑶此刻的心竟是仿佛被什么揪住一般,伸手牵过停在客栈马厩内的马匹,朝着城外狂奔而去,白色的长裙在空中肆意的飘扬。
  当姚云瑶勒住缰绳之时,神情却是越发的凝重了,桃树下,一袭凤袍的姚云瑶正悠然的喝着手中的茶,看了看石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姚云瑶亦是潇洒一跳。
  信步朝着木屋走去,隐在袖中的手却是暗暗的收紧了,看来自己料想的果然不错。
  “坐下喝一杯吧,这茶是你姐姐姚芸芸用一大早采集到的露水所泡。”
  没有回头,姚云瑶的声音便缓缓响起,而后微微仰头,将手中的茶水何干。
  “能够让前朝皇后在此等候,还真是不枉此行。”
  嘴角微上扬,姚云瑶的语气满是讽刺,却是一甩袖,悠然落座。朝堂上,李云辉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已然吵成一团的大臣,并肩王李志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心里却是暗暗发笑,吵吧,吵吧,等你们吵完了,自己就可以淡定的说出解决之法,这一招是屡试不爽啊……
  谁也没有看见,一名侍卫悄悄的对圣上跟前的小六子说了几句话,后者的脸色立马一变,转身在身着明黄色长袍的男子低语几声。
  而后,面无表情的圣上,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脸色却是不变,只听他缓缓开口。
  “并肩王,你如何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李志的脸色一变,却是波澜不惊的一俯身,缓缓说着两人早已商量好的决定,只是,眼底的那一丝疑惑和不解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微风拂过,满地的桃花飘落,石桌旁的一红一白两抹身影正静静的品着手中的茶水,姚云瑶双眼微眯。
  “说吧,血引是谁?”
  闻言,姚云瑶嘴角微微上扬,而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还在想,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口。”
  “既然先机已失,又何必拖延时间?”
  姚云瑶的脸上一片凝重,从姚云瑶那一脸的志在必得便已然知晓,至始至终自己的行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既然如此,就只能够认命,眼下没有什么比李云辉的身上的训蝉蛊重要。
  “我以为,比起这个,你更加想要知道的……是你的身世。”
  闻言,姚云瑶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身世与我而言,早已不再重要,你直说吧,有什么条件?”
  “条件?现在我还需要什么?这一辈子,该争的,我不屑,不该争的,我失手了,还有什么想要的?”
  话音刚落,姚云瑶便是一个擒拿手,只逼姚云瑶的脖颈,而后,没有收到任何阻碍的掐住她的脖颈。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听你感慨,说,血引是谁?”
  “如果我说是我呢?”
  没有任何反应,姚云瑶只是静静的看着姚云瑶。
  “姚云瑶,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在我的耐心被磨光之前,你最好说出血引究竟是谁。”
  姚云瑶的眼底满是杀意,引来的却是姚云瑶的轻笑。
  “你应该知道,我姚云瑶从来不做无用功,既然已经下了毒,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说出解药?”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李晟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你还想要让他的孩子也死在你的手下吗?”
  下一秒,一阵掌风便朝着姚云瑶袭去,侧身当过,姚云瑶离姚白三尺远,眼底的寒意却是怎么也散不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痛处被我戳到了?”
  话音刚落,迎接她的又是一阵掌风,姚云瑶险险躲开,于是被掌风击中的桃树颤抖了几下,由此可见,姚云瑶并没有用多大的力。
  “说的没错,但是……这难道就不是你的痛处吗?”
  只一句,却让姚云瑶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苍白,身子更是一震,袖中的手默默的收紧。
  “是,这是你我的痛处,可这一切与他无关,为什么就不能够放过他?他也是李晟的孩子,你我已经间接的害死了李怡,为什么就不能够放过李云辉呢?”
  “放过?”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姚云瑶冷冷的笑了。“当初欧阳辉让容月那个贱人对我下训蝉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似是被她问住了,姚云瑶沉默的按着欧阳辉。
  “是,我是狠毒,但这都是她们自找的,若不是当初欧阳辉用他的血来做血引,我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吗?若不是容月那个贱人处处挑拨陷害,
  我和他会二十年都不曾见过一面吗?若不是因为她们,一切怎么会到了今天找个地步?李云辉是他的孩子不错,但是同时,他也是欧阳辉的儿子,母债子偿,
  欧阳辉当初造的孽,就只能够报复在她的儿子身上,欧阳辉是死了,但是容月那个贱人却活着,还好好的做的她的太妃,这才只是个开始,
  下一个便是李志,我定要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的遭受训蝉蛊的折磨,我要让她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言罢,姚云瑶仿佛是陷入疯癫一般,脸上的笑意亦是越发的明了,直直的按着姚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