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邀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冷冷的笑开了,
  “恐怕不仅仅是那个和尚和这出戏,就连所为的天灾也不过是引蛇出洞的计策吧?我算是明白这几日你为何如此的镇静,
  原来是早已运筹帷幄,就等着收网了。”这么说着,邀宋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复杂了,有赞赏却又带着阴冷。
  “承让承让,不够是雕虫小技,如不是越王你对自己太过于有信心,事情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这个时候,姚云瑶能做的只有笑了,淡淡的笑,竟没有胜利之后的狂妄,亦没有得逞之后的自得,只是那般淡然的笑着,却是让邀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如此,倒还要给你道喜了,不过最终的结果如何,怕还是个未知数,再者,即使本王这次栽了,也没有损失什么,
  要知道,本王可是亲手成全了一位母亲的爱女心切呢……”
  此话一出,姚云瑶的脸色便是一变,没错,这个计划太过于完美,太完美的下场便是插曲不断,最后给她送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局面。
  “越王如此想便好,本宫还怕会让越王那可高傲的心受伤呢。”
  这么说着,姚云瑶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庆幸,让邀宋额角的青筋直跳动,却只能够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半响,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离开。
  知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姚云瑶紧紧攥着的手方才松开,掌心一片湿润,微微松了一口气,方才邀宋的脸色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若不是因为知晓他不屑对女子动手,她都有些为自己的命而感到担忧了。
  不过,好在,邀宋太过于聪明了,方才的那些话,从任何人的口中说出都会被他怀疑是障眼法,偏偏,此人是如此的精明,精明的省去了她一大麻烦。
  接下来,事情就比较好办了,想要她姚云瑶别的不敢说,光是气人这一点,可是充分的有自信,想当初,李云辉可是被自己气的三天两头的要喷火了。
  她相信,距离计划的完结不远了,此刻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公开了,朝中的大臣应该不会傻得再掀什么风雨,容太妃的举动也算是有了一丝的作用。
  哎……
  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对于这个刚刚才知晓的母亲,她的心理终究是带着一丝歉意的,若是自己对她的态度能够好一些,她也不会如此便离开人世,最起码,不会如此快便离开。
  其实,原本就没有谁欠谁一说,一切不过是命而已,命中注定,她无法享受了常人所能够享受到的家的温暖,不过正如那句话所说。
  上帝为你关上了门就会开扇窗。
  能够拥有李云辉和玉儿,能够组建这么一个三口之家,特别是在三妻四妾横行的古代,在皇家这么一个背景下,这份情便越发显得不易。
  所以,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从心底里,早已不怪容太妃了,在宫中如此多年,如果她不狠的话,也就不能够活到今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她自己就没有纯洁到哪里去,又怎么会责怪容太妃狠毒,一开始虽说有些排斥,但那大部分也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了,震惊之后便是逃避,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还是离不开那个字—命。
  就在姚云瑶纠结于命这个字的时候,愤愤离去的邀宋却是遇到了至今为止,最为棘手的情况,大英朝的军队势如破竹,若是自己再不回去主持大局,局面怕是要挽回不了了。
  但是若就这般离开了,他又觉得不甘心,姚云瑶和清予那个老和尚又该如何?就那样放了?怎么可能,他邀宋从来就不是会竹篮打水的人。
  不论是不是中了李云辉和姚云瑶的计谋,他都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这两人,也不论清予那个老和尚究竟是不是想民间传的那样神乎其神。
  是不是对李云辉有什么帮助,他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会对自己不利的人,而姚云瑶就更不用说了,他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驯服不了的。
  伸手揉了揉眉心,邀宋的脸上浮现一丝疲惫,一边是自己的宏图大业,一边是自己的心气,若是换做旁人,一看便知晓那个更为重要,但偏偏,邀宋此人却是自傲到了一个地步。
  不容许自己的行为和心气收到一丝一毫的亵渎,哪怕是在他的宏图大业前,他坚信,江山可以再打,但是人心却不是那般轻易便能够铸就的。
  “主上。”
  就在他晃神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直直的跪在他的跟前,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近卫克多。
  “说。”
  “主上,克多愿在此看守这两人,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院子一步,主子可安心与刺连回越国主持大局,我越国的江山怎么能够被这群中原人所霸占了去,请主子相信属下!”
  言罢,竟是直直的迎视着邀宋咄咄的目光,这是越国人表明真心和决心的方式,他们坚信,一个人的眼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静静的看着克多,邀宋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得不说,克多的计谋是极佳的,简直可以说是两全其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邀宋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克多不对劲,而是整件事情不论从哪个地方,都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可是究竟是哪里蹊跷他却又说不出来。
  “主上!请准许克多的请命,克多愿在此立下军令状!”
  许是看到自己主上脸上的迟疑,克多的语气越发的坚定,整张脸都透着一股子坚毅,让邀宋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只见他伸手拍了拍克多的肩膀,说道。“你是本王最得力的属下,本王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别院的一切就便交与你,本王明日便启程回越国。”
  “谢主上。”
  克多一脸的兴奋,没有什么比得到自家主子的肯定更加激动人心的事情了。
  邀宋说是第二日早晨动身,实际上,就在天还未亮之时他便离开了别院,就在城门刚开之际便晃晃荡荡的离开,直到离开城门三百里方才将马车换为坐骑朝越国飞奔。
  而这一切,姚云瑶皆是不知,甚至可以说是一夜好梦,直到她睁开双眼,准确的说,是看到克多一脸冰冷的神情时方才有些回过神。
  当下便是一脸浅笑的问道。“怎么?你家主上盘缠不够,所以将你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可想而知,对于姚云瑶如此明显的讽刺,克多是多么的不屑一顾,不过这也仅仅是表现在姚云瑶面前,因为当天中午,姚云瑶便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报复。
  “喂喂喂,要不要这样,不过是玩笑话而已,竟然就克扣饭菜,亏你还是条汉子呢。”
  看着眼前素雅的菜色,姚云瑶一脸的嫌弃,得到的却是克多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说的对,别院的盘缠还真是不过,所以只能够省着点,有这么几样菜就不错了,说不定下一顿连这么几样菜都没有了。”
  话毕,克多便冷冷的离开,让姚云瑶一脸的无语,还真是一个好理由,着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这个二愣子这么较真,自己就不开玩笑了。
  这么想着,姚云瑶却是认命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心里便在默默的盘算着什么时候是个好契机,很显然,邀宋这个人精已经离开了。
  那么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便是找到清予,而后问清一些事情,再寻个机会将他带走。
  只是很显然,姚云瑶的这个如意算盘绝对是打错了,邀宋虽然离开了,但是那些手下还是在的,更加因为他这一走,明卫暗卫什么的的,更是多的不得了,让姚云瑶愁得不得了。
  越发找不到机会就让姚云瑶越发的烦躁,而在她的烦躁之际,每日送来的饭菜更是犹如克多所说的,一日比一日清淡和少,这让她的不悦急速上涨。
  不带这样的,不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至于如此的较真吗?要知道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却是相当难的,以前在皇宫的时候,虽然她的膳食是历代皇后最清减的,但那也是在多菜多汤的情况下。
  可眼下呢?不行!太欺负人了!
  于是,这一气,一直理智的某人竟是开始闹起了绝食,本来她便是众人监视的对象,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异常都会让人起疑心,更别说是闹绝食这个特殊情况。
  就在姚云瑶绝食的第二顿,克多这个二愣子便知晓了,却是僵着一口气,说实话,对于中原女子的金贵,他是不屑居多,想他从小饿大的,这种饥饿的感觉他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