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笙从昨晚就知道今日王爷的月将军将要回城,就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着。皇上见她如此,便抱着她当宝贝的说:“此次战胜,爱妃实属功不可没,如此一来这所有的功劳还要归功于你,如若不是爱妃一语点醒梦中人,朕到现在都想不出那对付暗中敌探的办法,看来爱妃也是个能人,是朕之前看错了。”说着皇上抱着杜明笙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

皇上说完杜明笙又说:“可是皇上,即使战胜但是也没有揪出那卑鄙的暗探,往后可不能大意麻糊,这次为了打胜仗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让敌探有了防范之心,后面的计策得更加牢不可破才行。”“是是是,爱妃所言正是,这也正是朕这几天烦恼的事情,只能小心行事了。”对于杜明笙来说,只要能帮皇上解忧那便是最开心的事情,于是她此刻做事情的手也充满了力气,心里还在想着和雪绣商量的计谋。

到了晚上,宫廷上下一片歌舞升平,庆功宴设置在丰登大殿之下,露天之中可以看到从其他宫内放出的烟花,那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的冲上天空,为这次宴会平添了一些氛围。皇上带领大家为月将军及季子盛王爷敬酒,大家脸上都露出不言而喻的兴奋。“朕这一国之主,全是靠你们这些将军大臣的帮忙才打下来的江山,虽然朝纲之上全凭我一人做主,但是这朝中还是需要很多能够进谏忠言的良臣。”

皇上趁着酒兴,对着大家慷慨激昂的说着。杜明笙坐在偏后的桌子上,与雪绣相隔一人的间距,两人都小心的听着皇上的话,心里打着自己的心思。杜明笙知道皇上说这些话的意思,这朝廷之内只要一天不铲除那位暗探,那么这朝廷之上便不会有一天的安宁,而这番慷慨的话语,就是想要说动那个人的心,如果这个人听了这席话,并且不为两位常胜将军和连胜将军的战事所打动,只能说这个人就真的是要和敌对势力联盟,与季安国的人站在对立面了。

“国无敌我,友有亲朋,既然这场战争使我朝之人流离失所,那朕就会开仓相助,因为他们里面有我们的亲朋,和我们是同一个国家。而那敌方匈奴国不仅买通我朝官员探得消息,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我朝国土挞伐争夺,不仅让我们的亲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更加是蔑视我皇族的智商。”说道此处季子京愤怒的扫视了身旁的几位大臣一眼,大臣之中有的是贪官污吏,听到这句话便愧疚的低下头,他们平日搜刮百姓,却不知皇上为百姓忧心。

而有的官员则眼神如炬,行的正坐的端的与皇上神情相似,因为他们也想救民与水火之中……这些人的表现一个个都不同,一时之间季子京也无法从眼神中看出谁有异样,便继续说下去:“不过,我朝的大臣一个个都是能人,打得了胜仗,出的了良策,此番也要奖赏乔装赈灾的刘大人,包括我的爱妃杜惜嫔。”此言一出,众座哗然,一个个都不明就里的左看看又看看,搞得一旁的太后都问道:“这七城之战于杜惜嫔有何相干?”太后位高权重,此话虽然又再多置疑的语气,皇上也不敢有所忤逆。他便又说道:“这杜惜嫔可是为我朝立下的不可磨灭的功劳。

大家肯定都不会想到,这声东击西以耳传意的方法便是朕的爱妃杜明笙想出来的。”皇上一说完,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大多人都觉得这杜惜嫔出自勾栏,从小没有读过书不说怎么会知晓这行军布阵之事。

再者大家都认为皇上对这杜惜嫔宠爱有加,不知道此话的真假成分,但是既然皇上说出来,那么所有人只有相信的份儿。太后也是明理之人,便对皇上说:“皇上此言可是属实?”太后说完嘴角露出慈祥的笑,嘴上却是问着和大家心中一样的置疑:“这杜惜嫔出声低贱,并未读过书不说,这战场上的事情……恐怕……”太后说道此处,便没有再往下说,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问出这件事情,那么朝中的大臣就会觉得皇上真是荒谬,被这杜明笙的外表给糊弄住了双眼,以后恐怕会走上昏君的道路。“母后不知,那日朕正是为这匈奴入侵之事烦恼的时候杜惜嫔来给朕送膳食,她见朕很是忧虑就问了因果,朕觉得告知于她也无妨,说不定她真能有个什么妙计。

杜惜嫔果真不失所望,当日就给朕出了这个注意,朕便连夜召集皇兄和月将军筹谋划策,才导致这场战役胜利。……不过,我也不知道杜惜嫔为何会这个策略,虽然没读过书,但是确实是一语中的,为我朝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一说完,皇后等人也渐渐相信事情的真相,却也为了让众人更加相信便说道:“杜惜嫔,哀家问你,此计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太后说话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声音也极尽柔和,让杜明笙听不出是在挑衅。

杜明笙站起身子福了个礼说:“回太后的话,贱妾虽然出身卑微,而后在勾栏之地卖艺,但是就是因为如此,贱妾才从中听闻了一些讲书及很多商客的秘密。讲书都有讲古时候那些大臣行军布阵出谋划策的事情,贱妾只是熟记一二却并未全部理解,故而皇上当日忧虑之时贱妾才突然想到这一计谋,所谓立下汗马功劳贱妾实属不敢当,这功劳当属子盛王爷及月大将军莫属才是实至名归。”杜明笙说完,太后明显的笑的更加惬意了,这杜明笙在后宫中,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儿,要放在一般人身上,定然都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可是她却不是。

而且这丫头明显的有意隐藏自己实力,这一计谋可谓是双管齐下,让敌军不明不白的战败,足以得知她的深思熟虑后的谋略之心,这丫头不错,真如明玉说的那样。太后打量着杜明笙,却看她似乎不是特别自在,浑身上下就跟爬了蚂蚁一样,于是问道说:“杜惜嫔身体不适?难道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说道此处,太后便看了月倾一眼,月倾立马痛恨起这杜明笙来。“谢太后挂心,前几日之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刚又突然如此,贱妾实在忍不住所以……。”

太后一听,各种敏感感知都一下子打开,眼神犀利的扫向了皇后的位置。太后见月倾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注视便更加灼热地扫射过去,不过这种灼热是一种能够剥开人的皮探到心灵的目光,足够让满桌子的人都感受到太后明显在争对皇后,这场注视倒是意味深长,一直以来皇后与太后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然这样说可能难听了点,但是在大家眼里也不过如此了。

被太后犀利的眼神注视着的月倾也不免不自在地垂下了头。她戴那种刺鼻的香包自然是想找出那天看见自己与季子盛在一起的人。可是如今却是她失策了,杜惜嫔身体弱对那种香料过敏,而梅贵嫔居然当场昏倒,想必他们俩都不是那天之人,那还会有谁呢。

月倾低头想着,放在桌子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她却意外地感觉到另一道情感复杂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接下来谁也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杜惜嫔与梅贵嫔居然一前一后一块昏倒在了宴席之上,完全没有征兆的突发事件。

季子京眼睁睁地看着杜惜嫔重重地倒在地上,心疼了急了,整个酒宴上的人都炸开了。“请御医快请御医!”“朕的明笙!快叫御医!”乱哄哄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