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听,吓得浑身狠狠一颤。老实的闭上了嘴巴只管带路。经过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季子盛的房前,管家拍了拍季子盛的房门恭敬道“王爷!有位姑娘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房内随即传来稀稀疏疏季子盛起床的声音。随着房门一点点被打开,季子盛的身影完整的落在月倾的眼中,终于月倾再也忍不住的扑在季子盛的身上哭了出来。“子盛……我终于见到你了!”听到怀中熟悉的声音季子盛身子僵硬,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管家挥了挥手“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本王的院子里!”“是!”管家低下头,立马领命走了,不该看的不看,主子的事情下人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就是遵照着只做事情不问缘由的规矩他才能在王府做管家这么些年。

季子盛将月倾领进屋里,用袖子小心的将她脸上的汗水灰尘擦掉,一脸担心道“你怎么会此时出宫呢?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月倾紧紧的握着季子盛的掌心,笑了起来“子盛,我偷偷逃出来的……我害怕季子京把我送去匈奴和亲,我不想离开你。”闻言季子盛心中一震,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可以不跟我商量一声就逃出来呢!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才不跟你商量的……子盛,我不想在皇宫里那样耗下去,在冷宫里浪费自己的青春,我的后位已经被废,皇上不会在乎我怎么样的。”月倾见季子盛责备自己立马拥抱住季子盛。

季子盛想要再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眼前这人为了她放弃后位,冒着生命危险一路奔波惊慌赶来,他怎么忍心责怪她。罢了罢了……剩下的所有困难都让他来替她承担吧……“你说什么!月倾不见了!”太后宫中怜珀跪在地上跟太后禀报了这件事情。

太后一脸惊讶,跌坐在榻上。玉嬷嬷也是一脸惊讶的模样,仔细问道:“皇后不是好好的待在冷宫怎么会不见呢?你把话说清楚,若是有一点隐瞒……”怜珀一字一句仔细的将今天早上起床后发生的事情说了起来,连同昨天晚上月倾得知要被季子京送去和亲的事情都说了一边。玉嬷嬷听后,露出一抹恍然的表情“原来是因为担心这个……太后,老奴大概知道皇后藏到哪里去了……”太后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叹了口气“这丫头,也不是省心的主,竟给我这个姑妈找事做。

怜珀,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声张,若是传了出去哀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是,奴婢遵命!”匈奴大国盼美人不到,以为季安国主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由于内里原因伽多驰左右想着退一步,便跟季安国主请示,说愿意将自己匈奴国的公主送来和亲,一表自己的诚意。季子京在朝堂之上沉吟片刻,便对下面的大臣说道:“你们说这匈奴国是什么意思?之前先要侵占我国领土,后来在我们提出和亲后竟然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这使朕百思不得其解啊。”季子京的问题确实是很多人的顾虑,大家一时之间也都纷纷陷入沉默之中。

突然,朝中一位文臣,平时出谋划策的多了便开始分析到:“微臣以为,这匈奴国之所以入侵,应该是和皇上废后有关。”此话一出,在场的大臣无不哗然,一个个都心里有所揣测起来。季子京看了看站在首位的月大将军,见他亦是皱起了眉头,便对那大臣说道:“说来听听。”

那位文臣摸了摸虚汗说道:“微臣不知当不当讲。”季子京想来这应该还牵扯到别人,便对朝堂上的人说:“这刘大人平时说的话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权当分析,我们大家不必当真。刘大人说吧……”有了皇上的开脱,刘大人便说:“皇上废后之事闹的满城皆知,这匈奴国定然有所知晓,而且他们也一定是知道了月倾皇后为月大将军之女,月将军此番定然也会因此盛怒,而这匈奴国也就想趁着朝中大军之首慌神动乱之时而乘机来袭,杀我朝一个措手不及,后来听闻我朝想要和亲,便才又暗中查探了来龙去脉,如此一来便知道我朝并没有暗自动乱,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便答应了和亲之事,而后就更加说的过去了,不知微臣……”季子京听来觉得刘大人说的头头是道,便没有继续追究这问题的原因,却又说道:“这匈奴国送来公主和亲,这公主定然是他们匈奴国的掌上之珠,来我朝又改给个什么名分好呢?”众朝臣一时之间都开始思索起来,皇上如此问道定然是不想让匈奴国的公主坐了皇后之位,而匈奴国又出野蛮之士,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恐怕匈奴国又要大动干戈了。

刘大人觉得刚刚自己一番言论定然已经影响到皇上,此时便又说道:“皇上大可随意安排个名分,我朝国主对前皇后心存挂念之情,暂时不想为后宫选后,皇上的真情天地可鉴,那匈奴国国主定然也不好说皇上的不是。”季子京便觉得此番理由是最为说的过去的,便就以此来办。没过几天匈奴国便大肆庆办,送来了众人期待已久的匈奴国公主西木。

西木非常热情,似乎带着匈奴国辽阔的胸怀,在头一日就取得了太后的青睐,这便是太后许久以来唯一真正开怀的时候吧。相反,对于后宫之人来说,更多的妃嫔便是担心。她们担心皇上为了不使自己落入匈奴国的口舌,定然会花费很多时间来陪西木,而且还得宠着她。

这样以来众人又不敢多有一点怨言,更加是不敢对这位匈奴国的公主有所怠慢。后宫一群人在太后宫中庆贺,这番便又起哄让杜明笙唱曲儿从而让西木也稀奇稀奇。杜明笙看着太后,太后点了点头她才得令唱起小曲儿。

杜明笙不敢怠慢,规规矩矩的选了一首比较红火的曲子。却没想到她还没唱几句,那匈奴国的公主也跟着哼唱了起来。匈奴国独特的腔调哼唱出来的声音,跟杜明笙乌云细语的强调却尤其和谐,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这一首歌曲的奇妙之处而震惊起来。

杜明笙没有想到西木竟然会唱中原的曲子,一曲终了,便带着欣赏的表情问道:“都说匈奴国地大物稀,而且都是以羌为主,明笙却觉得西木公主似乎有很多底蕴,不知西木公主是如何得知这首曲子的。”杜明笙提出了在场人的疑问,所有人便都耐心的听西木的解答。西木做了一个匈奴国见礼的手势,双手在胸口划拉一下对着太后说道:“西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太后可否答应。”

杜明笙没想到西木会无视自己,心里有些难堪起来。太后也没想到西木竟然会突然说出这一句话,却也不好不答应,便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哀家准了。”西木笑笑这才转头看着杜明笙说道:“杜惜嫔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早已听闻杜惜嫔之前对词曲方面有很多了解,既然皇上能够对杜惜嫔的曲子感兴趣,不知杜惜嫔能否传授一二与我,让我也能为皇上唱唱曲儿解解闷。”

西木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想震惊了一下,随后都小声嘀咕起来,有的更加是捂嘴偷笑。不知为何,在现在看来,西木说这些话似乎有挑衅的意味。杜明笙却并无特别多感触,便对西木说道:“明笙不才,恐怕不能解其惑,只怕是误人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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