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时西木却突然将脸一板说道:“刚刚太后已经答应于我,你现在是在违抗太后的旨意吗?”杜明笙没想到这新来的小主竟然如此熟知这宫中权势,便偷偷看了看太后,见到太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便点点头说:“明笙愿意为公主解答一二,还请公主莫要动气。”西木公主一听,脸上立马笑盈开来,她这性格令在场的人都吃不消,不禁感叹还好这西木公主不是缠上了自己,不然自己真的是不知如何应对,更多的人便是看着杜明笙的笑话了。笙紫轩中,杜明笙和西木两人坐在一张案几上,上面铺开一个文案,却并不是平常杜明笙的戏词本。

宫里的婢女们都在外面忙活着,宫内一时只剩下杜明笙二人。西木原本还热情高涨的跟杜明笙探讨着戏词之事,扫了一眼看见再无其他的人,便说道:“伽多驰派我前来协助你,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伽多驰对你所报的期望。”杜明笙早已知道此事,在上次秘密通信的时候已经有所传达,如此一来杜明笙才跟季子京出谋划策,说要和亲,便由此机会让西木进宫。

“伽多驰主要的意思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明确的任务。“杜明笙自问进宫许久,却并未知道自己主子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任务,只是当时入侵时给自己大致计谋取得了季子京的信任,可是却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错误,还是有意给忽略掉了。“伽多驰让我和你获得皇上的宠信,从而迷乱他的内心,动乱朝纲。

“西木此话一出,杜明笙瞬时被这个任务困惑住。自己的内心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可是自己却明明清楚这件事情肯定会发生,而自己也终将会在季子京面前暴露,如此一来……季子京对自己的信任不就会瞬间瓦解,他们之前的情意也就不复存在了。杜明笙不敢往下想,她已经想清楚最近犹豫彷徨的原因,她发现,她已经爱上了季子京,而自己的身份却不允许自己去爱他,唯独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帮助季子京对抗自己的主人。

“可是这皇上现在已经宠信了别的嫔妃,我们怎么再次获得皇上的宠信?“杜明笙想要找到借口给自己开脱,她现在宁愿皇上宠信梅贵嫔而不来找自己,这样就不会做对皇上有害的事情了。“你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吗?“西木知道杜明笙的担忧,可是她也听说那梅贵嫔原本是失宠过的人,现在还不一样得到了皇上的宠信,她相信,只要有自己的帮助,杜明笙也可以很快得到皇上的宠信,那时候便是他们两个携手合作的时候,扰乱朝纲就不是难事了。月倾出逃,宫内没有太多伸张,其他的妃嫔也都不太知晓,而太后却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盛怒之下也无可奈何,全凭皇上做主了。

而那月倾在季子盛的府上待着,季子盛左右不是个办法,他说什么月倾都不原因听,而近来朝中又有说月大将军动乱之事,只怕此事是有人想要陷害月大将军,加之皇上知道月倾出逃,肯定会往月大将军救出月倾再乘机动乱这方面想,季子盛很怕会牵连到月大将军,毕竟月将军是月倾的父亲,而自己也不想月家因为自己和月倾的一己私利而受到牵连。于是当日,季子盛从朝中回来对月倾说道:“阿倾,你就回去宫中吧,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我在来接你,不然……不然我怕牵连到你的父亲。”月倾听到家人会受牵连,立马联想到最近的事情,便有所考量的问道:“子盛,你说,是不是朝廷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突然扯到我的父亲啊。”

季子盛已经下定决心将月倾送回宫中,便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近日皇上又迎娶了一位匈奴国的公主,原本匈奴国是想攻打我国,就是听说皇上废后之事,而他们猜测皇上废弃了你,你的父亲月大将军便会暗中作乱,于是才有入侵之事。这件事情虽然是空穴来风,但是朝堂之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你的事情再一穿出去,恐怕有人会说你父亲已经开始预谋将家人送出去,免得在战乱中发生意外。”月倾听到此处,心里一惊,她并没有想这么多,更加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会将家人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于是她陷入沉思中。

她怕离开季子盛,但是她更怕因为自己而毁了爹爹的声誉。思索了片刻,月倾抬起头,满目泪痕的说道:“我听你的,你帮我回宫。”当日月倾决定回宫,季子盛便早已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急忙将月倾带回宫中,两人最后在一个隐避处相互承诺,等这段风波过去,季子盛一定会来带月倾出宫。

而那杜明笙和西木两人的计策也悄悄拉开帷幕,她俩预谋一起练一段小曲儿,就跟白天在太后那里的一样合唱,把皇上吸引过来,如此一来便有机会让皇上注意到她们,而宠信任何一个,她们都可以慢慢按照计划行事,如此一来,事情也就有所起色了。跟西木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个丫鬟,丫鬟叫荻玥,是西木从伽多带来的,而在此之前,荻玥从来没有出过伽多,训练到现在这才是第一次出任务。所以,她并不知道伽多驰的心腹是杜明笙,而且杜明笙还是个中原人,在他们匈奴国是没有太多身份地位的,于是她感到奇怪,便问西木说道:“西木公主,杜明笙再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要说她和您一起长大,我为何没有印象呢?”是啊,西木是和杜明笙一起长大,只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是温室的花朵,一个则要忍受着百般历练,日夜不分的完成伽多驰给的任务。

“杜明笙自幼很悲惨,她的爹娘带着她逃窜到匈奴边国,伽多驰那时候带领大批游牧匈奴人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而伽多驰并没有过多干预,他想看看他们一家如何脱逃,如何从追杀他们的人手中将自己解救。”西木说着停下来回看荻玥说道:“当然,伽多驰那时候更多的意思是看好戏,你知道的,这匈奴国一般都很少让中原人进入,所以对于杜明笙一家,更多的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荻玥依旧不明白,便说:“那既然他们一家被别人追杀,那最后杜明笙还活了下来,难道她小时候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吗?”西木没想到荻玥抓问题的重点能够如此精准,便笑了笑说道:“这便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西木顿了顿长出一口气,似乎心有不甘,但是却又有所期待的说道:“那时候我很小,根本不会到处游走,我父王就说我很懒,将来的匈奴国即使是再如何强大,强大到完全不用我来承担任何事情,他也不会传位给我,他说他要在匈奴国里,选取最勇敢的女子,如果和我一般大,那便更好了。”西木说道此处露出自嘲的笑脸说道:“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吗?被父王讽刺,而我还是依旧做着公主梦,觉得我的父王能够为我打下江山,他甚至没有告诉我他有一天会老,而我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情,那时候的我太单纯了,这便是后来杜明笙抢走了我的……所有的一切的开始。”荻玥听着不对,怎么伽多驰会这么说公主,而从外人的角度上来看,伽多驰并没有什么错,只能说他激励西木公主的方式错了,这也难免会产生这一系列的误会,伽多驰那可是草原上最强壮威武的汉子,定然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