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教练在身后大喊,气急败坏。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妞会拿了剑就跑,而且跑的速度飞快,他是怎么撵都撵不上。难道是被她知道今天的行动其实是假的了么?应该不会吧!看上去这个女生并没有这样的智商。
虽然山庄的大部分都被蒙在鼓里,但是为了能迅速的定位这三个人的位置,而且能顺利的把他们擒获,所以每个项目的教练都是哈里森的心腹手下。他也是太大意了,心想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就算是有点剑道的本事也一定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再加上她实在是乖巧得让人不得不喜欢,所以他才会大意的提出要把那把开过刃的剑给她。
谁知掉这个小妞居然跑得这么快,要是让哈里森知道自己连这么个小丫头都搞不定他就别混了!想到这里他又大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这时岩可正跑过几个匆匆忙忙的工作人员身边,教练急中生智的喊道:你们快把那个丫头给我拦住!听见了他的喊声,那几人连忙伸出手来拦直奔而来的岩可。没想到矮小的岩可头一低就从他们的手臂下面灵巧的钻了过去。妈的,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小姑娘都拦不住!教练大力的撞飞这些人继续往前追去。
一种灼烧的感觉涌上了岩可的胸口,好痛!一定是刚刚跑得太着急了,所以现在岩可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被什么抓成了一团,痛得她眼睛里都是水光一片。她的脚步慢了下来,这时她握在手里的剑突然从后面被人抓住。岩可一惊往前一挣,握住剑柄的手就这样把剑刷的一下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长剑上反射出的太阳光刺到了那个追来的人的眼睛,他大叫一声捂住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岩可紧紧地的握住手里的长剑,这把剑果然是把好剑。剑身上闪着冰霜般晶莹的色泽,简直看不出是由钢铁铸造的。
岩可擦了一下自己眼睛里的泪水,她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直觉,她本能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握着剑鞘的教练试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你怎么跑得这么快,这练剑房里的剑是不能拿出来的,何况你手里拿的那把剑还是开过刃的。
万一割到人了,可不是好玩的。说着伸出手来就要接岩可的剑。虽然他说得如此的真诚,岩可不但没有交出剑,反而微微的后推了一步。
她还记得元毅带给她的教训,不是一个人对你好那就是真的。现在她就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的话里另有隐情,不是真心的担心她会受到伤害。教练又上前走了一步:把剑给我,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吧!你也听见了刚刚外面发生了爆炸,你现在就很危险。
岩可还是握着剑,慢慢的后退。教练不耐烦了气来,他握住剑鞘,好像握住的是一把剑:你要是再不把剑还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他的脾气只能允许他把同一种意思的话说上三遍:再问一句,你到底还不还剑?岩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还死也不还!剑术是温扬雪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既然已经握住了剑,那就要用剑来保护自己。
她不可能在危机中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反而要牢牢的握紧它。下一秒,那宝绿色的剑鞘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绿光朝岩可飞了过来。岩可勉强的用剑来挡住,只听得叮的一声,有火花从剑和剑鞘相碰的地方飞了出来。
教练用力的压着剑,好像就要把岩可压倒。岩可举起剑抵挡的手臂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正在慢慢的变弯,两面都开了刃的剑身正在一步步的向她的脸逼近。再下来就要割到她的脸了!岩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她抬起脚一脚踹到了教练的裤裆上。
唔男人被打中最要害的地方的效果是显著的。几乎是同时,岩可手上的压力就被放松了,她看着教练捂着自己的下体慢慢的弯下了腰。她趁机转身就跑,前面就是骑马的地方了!就在她离骑马场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突然一把绿色的剑鞘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然后岩可的脖子就被剑鞘给死死的勒住了。咯!瞬间与氧气隔离的痛苦难以想象,那把剑鞘几乎要把岩可的脖子勒断,她甚至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刚刚还被她打倒的教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双手握紧了剑鞘死死的扣住了岩可的脖子;你跑啊!我让你跑啊!岩可用剑往后刺了好几下,但是都没有刺中。
她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她的手最终放开了剑开始试图想要解开她脖子上的束缚。好痛苦……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岩可的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刮出一道道的血痕却丝毫不能解除那把剑鞘的束缚。自己就要死了吗?眼前的景象一片血红,而且那血色越来越浓,她似乎都闻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胸口好痛,全身都在不停的痉挛。就在岩可觉得自己就要完蛋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扼在脖子上的那把剑鞘终于放松了。下一秒岩可就倒在了地上,汹涌的空气疯狂的涌入她的鼻腔和胸膛。
让她禁不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一只手在她的背后不停的轻拍着,这种轻柔的力道把她因为窒息而纠结在一起的心肺都给抚顺了。你救她干什么!还不快去找雅蕊!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惊醒了她。她抬头一看,什么!温扬雪!温扬雪伸手拉起了她:还能走么?岩可点了点头,她还不能反应过来这个是真的温扬雪。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接着手就被温扬雪那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手心里传来。这种温度让她忽视了那些难听得要命的背景噪音:让她去死就好了,一个穷光蛋有什么好救的!还不快来保护我……还有雅蕊小姐的安全。温扬雪没有理会詹姆士的嚎叫,好像完全把他当作一条汪汪乱叫的狗。
他专注的上下打量着岩可,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岩可眼泪汪汪的说:温扬雪,雅蕊在练马场里面,她,她可能有危险。嗯,我们进去看看!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岩可的头顶。
那些短短的,顺滑的头发从他的指缝中流过,带着凉凉的清爽,他太怀念这样的触感了。只要有了温扬雪在她的身边,岩可便觉得一切都安全了,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詹姆士还在一边不停的叫骂,乐正宇嫌他实在是太吵了,便出口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再吵,再吵我们就不干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詹姆士听到了这样的威胁一下子闭了嘴,但是还是用鼻音低低的说了一句:等我回去就炒了你们!要你们好看!带着岩可温扬雪又回到了乐正宇和詹姆士身边,四个人一起往骑马场里走去。
乐正宇和温扬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既然岩可被如此追杀,看来雅蕊的情况也不会太妙。至少该不客气的时候,那些家伙也不会对雅蕊客气半分。乐正宇的脚步格外的匆忙,那个丫头脾气大得要人命!谁知道她那张利嘴会不会惹到哪个脾气暴躁的,万一打了她或者怎么了,她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击能力。
乐正宇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今后教上她个一招半式的,也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