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宇一边说笑,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上,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也没什么。跟她开了句玩笑,不过她似乎当真了。


方小小看着面露笑容的裴林宇,察觉他的心情很好,原本有些阴郁的脸色也柔和了一些: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我看你心情很好。的确是好事。裴林宇不加掩饰笑了出来,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有那么明显吗?你一眼就看出来我心情不错。


是非常明显,你脸上都快要开出花儿来了。方小小调笑道,裴林宇总能带给她不少的笑容。好吧好吧,被你看出来我就告诉你把,今天早上上朝的时候,裴皇兄被那些老家伙弄得是气氛万分,边境的战报有一道接着一道的传来,你是没看到皇兄的那个脸色哟……裴林宇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他这才发现,方小小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难堪。


你说裴展墨心情不好?他不是你哥哥吗?为什么他心情不好你的心情会那么好?方小小有些质问的语气让裴林宇有些受伤。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他为什么高兴?还不是因为方小小,因为欺负了方小小的人心情不好了,哪怕那个人是他哥哥,但他就是忍不住开心,可现在方小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万般的话语都吞回了肚子里。对不起,裴林宇,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方小小见裴林宇原本露着些笑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也不再开口说话,便有些诺诺的开口道歉,裴林宇好容易露出了些勉强的笑容,方小小又接着说道。裴林宇,你刚刚说边境的战报,是什么啊?你就知道裴展墨,战报,你怎么不问问我?每天和我说话,除了裴展墨还是裴展墨,我裴林宇算个什么东西啊?!裴林宇突然有些狰狞的站到了方小小的面前,他恶狠狠的看着方小小,眼中透出了凶光。那时方小小从未见过的裴林宇,而那样的裴林宇让方小小心头一震,有些晶莹的泪珠从面颊滑下。


看到流泪的方小小,裴林宇突然就慌了,他赶忙抱住方小小安慰道:不哭,不哭,你要问什么我都跟你讲,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方小小小从来没有讲过这样的裴林宇,一时间眼泪流的更快,方小小从裴林宇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向后退了几步,控诉一般的眼神看着裴林宇。裴林宇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没有了,她控诉的眼神似乎能将裴林宇抹杀了一样。裴林宇苦笑一声他这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吗?为什么要那样吼小小。


小小是他的宫妃,关心他那是应该的,现在他是以什么立场在说这样话呢?裴林宇锁着眉头看着方小小防备一样的眼神,心中一痛,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是收不回来的。小小,我刚才的话,你不要在意,是我错了,我道歉。裴林宇说道,作势要向前面走一步,但是裴林宇向前一步,方小小就会后退一步,防备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方小小说道,但眼睛中的戒备不散,裴林宇知道的,她虽然这样应了,但若是今天他不将这件事情讲清楚,以后若是再去接近方小小,那便是难如登天了!裴林宇自然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小小。


裴林宇又叫了一声。方小小不语,只是戒备不散。刚才我是着急了乱说的话,你不要在意可好?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裴林宇软言说道,希望戒备的神色从方小小的眼中消失。当真?方小小怯懦的问道。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小?裴林宇温柔的笑着。


方小小看着这样的裴展墨的确是她所熟悉的裴展墨,想来刚才是他着急所以乱说的吧,方小小放松了警惕,但是方小小忘记了,越是着急,说出的话就越是真实!裴林宇看着方小小放松了神色,心中一喜,小小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这个事实让裴林宇刚才的坏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感觉到今天鸟儿的叫声都那么好听了。过来坐。裴林宇看着在自己几步远之外的方小小拍了拍身边的石凳,让方小小过来坐。


方小小略有犹豫的坐在了裴林宇的对面,两人中间有石桌隔着,方小小心中芥蒂全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裴林宇似乎也知道,便没有勉强,最起码方小小愿意坐下来跟他说话了,不是吗?没有了刚才的戒备浓浓,裴林宇不喜欢从方小小的眼睛中看到她戒备自己的目光。裴林宇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吼方小小了,这是他的珍宝,他要捧在手心上,怎么忍心在看她流泪。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方小小坐下后问道,她自然是没有忘记刚才裴林宇说的,边境,战报等事情。虽然她对裴展墨快要死心了,但那样的一可心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裴林宇心中不悦,但怕吓到方小小便告诉他。


边疆战乱,又要开始打仗了。裴林宇对方小小说道。打仗?可是要御驾亲征?方小小激动的站了起来,跑到裴林宇的面前问道,手已经不再思想控制之中抓住了裴林宇的胳膊。


裴林宇看着胳膊上的那一双玉手,心中的苦涩开始蔓延,直到将她吞没了去,痛,真痛,快要无法呼吸了。裴展墨还是走了,他还是去了前线边境那个战乱之地。甚至是一直到走都未曾正眼看过自己。


望着面前的深宫冷院,她不仅自嘲,甚至她连发生了何事都没履顺明白就演变成了这般。她以为能够触摸到的星辰终归还是远不可及。别的未有多言只是一句,愿君安好,愿君安好。


裴展墨率领大军前去前线一转眼已是过去很久。裴国在边境战场上连连失利节节败退,虽不至于丢盔弃甲却也差不多。只是能堪堪的抵御蛮夷的进攻罢了。


他到来之时边竟城的士气已是低迷到一个谷底,低到不可置信的谷底。这样的大军只怕蛮夷再来一次全方位的进攻便会彻底胯下台来。他来的及时,再是晚来一步只怕边关失守,祸及腹地。


未成想蛮夷之地竟也是有这般的力量,搅的边界不宁,如今还隐隐有了反扑内地的形式。砰的一声,裴展墨拔出插在城墙上的大旗,城楼上昏昏沉沉的兵士抬起头来看向裴展墨,看向这个裴国的皇上。将士们,朕自皇都而来,一路上见得处处欢歌一片,人民安居乐业。


而这些都是你们在前线奋勇杀敌的功劳。兵士中已是有人渐渐抬起头来,看向裴展墨,眼中闪烁着泪光。家,多美好的存在,他们当中的许多人皆是许久未回过家了,早已不知家中长辈如何,家中妻女如何。


朕此番前来带了些许礼物与大家,发下去吧。裴展墨看向身旁大将荣成,点了点头。荣成也是点了点头,自身后取出一个木头匣子来,数十个木头匣子落在一起,竟是有了一个高:这里是你们的亲人以你们的家书,皆是在皇上前来之前亲自取了来的,皇上体恤兵士,不单带来了你们亲人的书信,还是带来了兵粮,我们不必在受累受饿了!众兵士之中已是有人小声的啜泣起来,他们在前线,心中最为记挂的便是亲人,如今能是见着亲人的书信自是比何都重要。


很快书信被分发到众人手中,小小的一封信,承载了多少思念,多少寄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