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云冷漠地握着手中的长剑,缓慢地,再次推近了一寸,果然,司徒宸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你可知道,我有多少次,在夜晚里想要像现在这样,将你杀掉?你以为,我爱你吗,真的爱你?”李水云冷笑:“噢对了,我是爱你,不过那是曾经的,愚蠢单纯的李水云爱过的,她已经死了,死在了被你一个假圣旨的命令下,连带着孩子。你可知道我多辛苦的想要活下去,你可知道在夜晚我灯火光亮,只为了等你,可你却在跟不同的美人欢愉,她们一个个怀上你的孩子,而我,还要听着你虚假的情话,闻着你身上散发着其他女人的香味儿,装作格外爱慕你的样子,何其可笑!”“我在冷宫里吃野菜,被江杏陵打骂侮辱,被柔妃陷害,你为什么不救我,不救救那个爱你的李水云?所以,现在的我早就对你毫无感觉,若真的说想怎样,那就是看着你死去的骸骨,被烧成灰烬,永生永世,不要再出来碍眼。”

李水云盈盈一笑,眼角上挑,那是她最美的笑容。李水云附在司徒宸光的耳边,轻轻低喃:“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怀了李晟钦的孩子,他待我极好,极其宠爱,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会像你一边说爱我一边在别的美人那里挥洒夜晚的精力,我也爱他,唯独你,像个愚蠢的傻子般,跑到乌国来看所谓死去的安乐长公主,这不过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嫁给李晟钦的一个障眼法,你多蠢啊?还抱着什么希望呢?”到后面,李水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了出来。司徒宸光满目冰霜,暴怒的,却又痛苦地看着李水云,他胸口的剑被他一用力就拔了出来,血迹反而流的更多,让他嘴唇发白。

“是啊,朕真傻,朕真傻……”司徒宸光失望而很透了的表情,捂着胸口。“哈哈哈——”她笑到快要不能自己,眼泪都不断地往下流。“看着这样的朕,你格外高兴吧?是啊,你真高兴,终于能够摆脱朕了,不是吗?李水云,你这个贱人!”司徒宸光怒吼着,整个人却因为失血过多而踉跄了一下,他仿佛不认识李水云一样,只觉得伤口痛,心也在李水云刺过来的一刹那间,碎了。

他终于看到在一边走过来的李晟钦,那一身的龙袍,威严的帝王气势,年轻俊美的容貌,和自己的狼狈失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怒火更加无法抑制地往上涌。“李水云,别笑了。”李晟钦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李水云,宽大温暖的怀抱像是要给她支撑一般。

司徒宸光看着这刺眼的一幕,痛到难以呼吸。为什么,他不是已经绝望了,失望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痛,心不应该早就死掉了吗?“一对狗男女,贱人!”司徒宸光咬牙切齿,看着李晟钦用怜悯的眼神扫过来,心中更加气闷。“钦哥哥,放他走吧,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不值得在乌国内脏了地方。”

李水云摇着李晟钦的手,撒着娇,软软的声调和之前绝情冷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晟钦深深地看着李水云嘴角还未褪去的笑,最终,他一挥手。“放司徒宸光走,不得踏入乌国!司徒宸光,若你是个男人,想要回国再跟朕开战,朕乐意奉陪!”“李晟钦,你真是卑鄙无耻!你根本是个谋权篡位,杀害了自己父皇才爬上来的下三滥小人,云儿根本不爱你,她是我的人,我早晚有一天会带她回去,你于她,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她谁都不爱,只是利用你,玩弄于鼓掌间罢了!你根本连我都不如,至少李水云还曾经爱过我,你呢?呵!”司徒宸光狠狠地咬牙,领着自己活下来的护卫们高傲地转过身,像是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司徒宸光!”李晟钦突然叫了一声,搂紧了李水云。“她爱不爱我,无关紧要,但朕会永生永世将她绑在身边,绝不负她,朕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一点做的不对,世上最亲密的夫妻,莫过于如此了。”“你说她至少爱过你,说朕不如你,你却不知,你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你难道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的笑,是在哭吗?她手持长剑刺伤你,却根本没有刺到你的要害和心脏,她故作出一副让你厌恶的姿态,为的,不过是现在你狼狈地逃窜回国罢了!”李晟钦这一番话语,狠狠震撼了司徒宸光的心。司徒宸光曾经恨恨地想过,他一定会亲手把吴国给讨伐了,将李晟钦杀掉,让李水云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让她看看,自己不知道比李晟钦好多少倍!但是此刻,听到这些话的他,忽然觉得自己何其可笑和悲哀!那挺直的背,渐渐弯了下去,他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火辣辣的,竟然再也难以维持自己原本高傲的姿态了。长年为国忧思忧虑,忙碌奔波,岁月的无情雕刻,他伸出手抚着自己有些粗糙而不似当年英俊年轻的面容,发觉自己真的是输了,不光是对李水云的了解和宠爱上,甚至心智谋略,年龄,身体上,都比不上李晟钦。

他的背影,忽地卑微和脆弱了许多。李水云似乎不愿意再去看,别过了脸,缓缓地,往自己的宫殿走去。李晟钦跟随在她身后,整个宫殿,重新恢复了宁静,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云儿,他说过的话,确实是对的。”李晟钦顿了顿,低喃道:“我,确实不如他,至少,他还得到过你,你也还爱过他。”李晟钦一番苦笑:“他的话,可真是刺得人心疼。”

你为了保全他故作一番姿态,不就是为了让我放了他吗?他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看着眼前白色的背影丝毫没有停留下脚步,心中也渐渐失落。是啊,李水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孤身往前走着,永远不会停留在他身边。如同司徒宸光所说的那样,他不过是一个利用品罢了,在李水云需要的时候,给予温暖,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罢了?他只是李水云的兄长,永远,都不可能陪在她身边。

就这样吧,他也只能够看着李水云的背影罢了。就在他这样失魂落魄地想着的时候,前面的李水云忽然停下了脚步。“不是这样的。”

低低的嗓音响起,李水云微微转过了身,走向李晟钦,说道:“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之前让我选的,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了。”震惊,茫然——一系列的情绪在大脑穿过,李晟钦定定地看着李水云,终于,剩下在心脏里头的全部都是欣喜,仿佛他之前所有的难受,苦涩,终于被一种温暖的,甜甜的感觉包裹住。“你是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

李晟钦有些慌乱,他好想要抱着李水云,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不敢触碰这个美好静谧的女子,曾经的冒犯只是冲动,现在的他不敢再给她一丝一毫的压力。“真是……你是变笨了吗?”仿佛埋怨般的声音,李水云拽住了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来,一双琉璃扑闪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微微勾起了如同桃花瓣儿似的樱唇,吻上了他的。

李晟钦受宠若惊地瞪大了眼眸,像是还未回过神。那凉凉的触感就像是落下的羽毛似的,轻轻一扫就过去了,美好的不似真实。很快,李水云低下了头,像是有些尴尬般,转过身想要离开。

可是没有来得及走多远,就被一双大手给狠狠拉了回去,她惊讶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被用力地摁在了旁边的城墙之上,炙热的温度卷席着她口腔里的所有空气,像是野兽般霸道地啃噬着,恨不得把这些年来所有卑微的爱慕和小心翼翼全部发泄出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李水云用手狠狠捶打了李晟钦的肩膀,却跟挠痒痒似的,索性她也不挣扎了,被迷失在那份热情和忘我之中。“等等,这里是外面……不好……”李水云趁着呼吸的空隙,慌乱地说着,脸颊早已蒙上一层酡红。

“朕是皇帝。”“李——晟——钦!”她似有恼怒。李晟钦一愣,看到李水云恼羞成怒的姿态,可爱的紧,看得出来,她是羞涩了,这让李晟钦忍不住心情大好。

他直接将李水云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帝王寝室后面专门的温泉浴池里走去。一路上,李水云将脑袋埋在李晟钦的臂弯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虾米。说真的,她从早上醒来到现在,都没好好梳洗过呢,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说实话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有多狼狈……李晟钦却不以未然,心情格外好得将怀里的人扔到了温泉池子里,这里由上好的琉璃瓦堆砌而成的池子,看起来珠光宝气,晶莹剔透,蒸蒸的热气把这里渲染得如同梦境一般,纤尘不染。

很快,连龙袍都懒得褪下的李晟钦也入了水,拥着怀中思念渴望了多年的人儿忘我地吻着。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辗转反侧,极其尽留恋,他的唇畔冰凉而颤抖,纤细的眼睫毛低垂着,掩盖住眼中的无限欣喜的受宠若惊。“你可知道,我多怕这是我的一个梦……”“那你在梦里也没少亵渎我吧?”李水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整个人沐浴在温泉之中,晶莹白皙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温度还是因为动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更显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儿一般诱人可口。

“是。”李晟钦大大方方承认着。李水云自己却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然后恼怒道:“你寝室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暗格,还画了不少我的画,我已经听说了的,哪天赶紧给我销毁了,指不定画成什么模样了,还跟那些个chun宫图放在一起,实在是有些烦。”

“不,若你真的是一场梦,那我销毁了画作以后,怎么渡过接下来的无趣人生?”李晟钦叹息着,头抵着她的,低声道:“我想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年,现在终于能够抱着你,心中有多惶恐多害怕,怕是醒来什么都没了,又怕现在得到了你,哪天你厌倦了我,我只怕会更加难受。”“那你就牢牢地抓住我啊。”李水云轻笑着,用手抚着他微微蹙起的眉间,然后将头埋在他的颈项之间,感受着温热的水的浮力将她托起,摩擦着男人渐渐滚烫的小麦色肌肤,鼓起的肌肉纹路清晰显示主人的难以自禁,微微跳动着。

李水云似拒似挑逗,双眸微微眯起,感受到耳尖而被含着的温热感,她终于是被沉浸在那份美好之中了。温泉内,一片春光无限,只剩下声声娇吟,和激烈飞舞的水珠儿。等李水云和李晟钦回到寝室里以后,已经从白天到了深夜,李水云早就被榨干了精力,已经因为纵欲过度给昏了过去,任由李晟钦给抱上了龙榻,睡得格外得沉。

一夜好眠,当然,这是对于李晟钦来说的,李水云睡得格外不踏实,被一个重的要命的体重给压着难以动弹,全身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才等到身上的人起身上朝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在她的嘴角留下一个吻,这才离去。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窗外是朦胧的阳光照射入室,李水云轻微地动弹了一下,想要下床起身。

可是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细微得动作,痛得她皱紧了眉头,再也不敢动弹。原先李晟钦的挑逗极为熟练,她都快要怀疑李晟钦是不是有过几个女人,但后面的行为明显表达了他在情事上是一片空白,格外情绪高涨而冲动地占有了她,如同初尝鲜的毛头小子一般,还以为没多久就会完事,谁知道对方一次不够,竟然再次拥住了她,李水云想着没多久该结束了,谁知道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极尽缠绵,她到后面都哭着求饶反而无用,更加激起了对方的冲动,硬是将白天到晚上的时间都厮磨在那种事上面了,李水云每每想到这里都忍不住脸红,可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久,导致于李水云实在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因为太耗体力,太浪费时间又太痛,李水云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腰都跟断了一样痛,幸亏的李晟钦待她还算是温柔,知道考虑她的感受,倒也没出血,但是李水云身上青青紫紫一片,跟白皙的肌肤相称就格外惊心怵目。她根本下不了床,肚子已经饥肠辘辘,李水云直接就把全部怨气都转移到李晟钦头上了。“娘娘吉祥,奴婢是莺儿,奉皇上执意还伺候娘娘的,这些宫人以后都是要服侍娘娘的。

娘娘是要先洗漱还是先用膳?御膳房大早上就弄好了上等的雪蛤莲子羹送过来了呢。”一位面生却难掩清秀的宫人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地说道。“莺儿?”李水云揉揉痛的要命的腰,发觉自己一说话就沙哑的声音,有种诱惑的低沉感,她连忙闭上了嘴,想起自己之前都把嗓子喊哑了。

心中又是恶狠狠地给李晟钦记上一账,李水云咳了咳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叫我娘娘?”“这是皇上要求的,奴婢们以后都要好好伺候娘娘,皇上说等他忙完安乐长公主的丧事了就将娘娘册封为乌国之后,还说让娘娘这些日子不要出门,尤其是认识的人都不要去见,只需要安心呆着就行了。”“封后?”李水云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意思,要将她以另外一个身份迎娶进宫?怎么可能,这是她从小长大的皇宫,眼前这些个面生的宫人们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是其他人未必不会知道,难道李晟钦要血洗皇宫了?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打听了以后才知道玲珑翠竹她们都还安好,只是暂时不方便出入,这让李水云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像是被软禁了一般。以李晟钦的雷霆狠辣的手段,李水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索性也有些烦躁。

但她还是没跟自己过不去,乖乖用了御膳。等到黄昏的时候,李水云还是没能从床上爬起来,也没等到李晟钦的到来,一天都是这样无趣地过了。等她有些睡意了,靠在玉枕有些昏昏欲睡,双眸迷离,却看到明黄色龙袍的人影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榻边上,轻柔地抚着她的鬓发,眼中是浓浓的深情。

“李晟钦?”李水云叫了一声,很快就醒了,她揉揉眼,动作娇柔而媚人,轻柔的白沙袖子露出小半截白嫩的手腕儿,看得李晟钦眸色转深。“还困吗?累了就多睡会儿吧。”李晟钦揉揉她的鬓发。

“封后是怎么个回事?”李水云不愿意跟他多墨迹,直接问道:“宫中认识我的人不少,纸包不住火,你到底想做什么?”“有精力关心这些,怕是没把你喂饱吧?”李晟钦危险地眯起了眼,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李水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没喂饱,明明就是眼前这个人有了别的心思,她现在可是累得要死,李晟钦却精神的很,实在是让她心中不平衡。“对了,纳兰公主死了,你可怎么办?虽说是小国,可若是跟我们针对上,也不好……毕竟,她是为乌国解决了水患的事情的人。”

“她伤害安乐长公主,怎么可能有活命,她父皇是个胆小的,有这么个罪名压着,自然也不敢怎么着。另外,什么是她解决水患的事?”“哎?”“水患一事是朕解决的,朕以反贪的名义大肆调查官员们的家底,杀鸡敬猴解决了几位大臣,再以捐赠灾民的名义收钱,那些大臣们手里头的金银珠宝暂时无法脱手的,全部乖乖上缴,朕再册封了几个捐赠银两多的人一个名分,有的为了得到朕的青睐,趁机把自己大半个家底都往上交,这样一来,国库根本不缺钱,不过是修补一下河坝,自然是简单。”“……”李水云心里头嘀咕着,没想到是这样一回事,那既然纳兰公主不欠乌国的人情,李晟钦为何还要留下那个女人?虽是这样想,很快她就猜测着是不是李晟钦为了故意堵心她才这样做的。

“这些事你不用关心,你只要乖乖地享受你的荣宠和安乐便是了,以后你就是乌国的皇后,没有什么李水云,没有安乐长公主,她已经死在了纳兰公主的刺杀下,那些个认识你的宫人朕都会一律杀掉,知道内幕的大臣们也会全部活葬了,他们若敢有半点意见,定然是要铲除,剩下的聪明人和不知道的人,谁都不说,便不会有什么事。”李晟钦说到这里,妖冶的眼角微微上挑,流转着狭促的光:“朕知道你自然是有些要好的宫人,若她们识趣,你为她们求情倒也不是说不能免一条生路,可你总要给朕一些补偿吧?”“什么补偿?”“那就是我们昨天的事,今晚继续可好?”李晟钦欺身而上,眼眸中散发着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的意思。李水云恼怒地推搡了李晟钦一把,羞愤道:“我还难受着呢,以后再说!”说完,她将自己埋入了被子中,再也不愿意出来。

李晟钦看着她,微微一笑,只觉得心脏里充斥了满满的幸福感,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子,他怎么也看不够,要不够。七日后,安乐长公主去世的消息公告天下。皇朝并未有什么动静,据说霖国的帝王迎娶了一位皇后,美貌动人,才艺双全,更是一曲惊鸿舞艳压全芳,和当年的皇朝皇后面容相似,格外动人。

三日后,以发现贪官欺上瞒下,贪了百姓们的赈灾银两的理由大肆将官员们换掉,连好些个宫人都未放过,据说还血洗了皇宫。紧接着又是三日后,皇宫人心上下惴惴不安,生怕突然自己的脑袋就没了。可是皇上一扫往日的冷酷肃杀,迎娶了一位皇后,这让他们感激涕零,似乎是皇后的到来,皇上的心情格外的好,赏赐了全宫上下不少宝物,还开始招收全国的才能人士,想要将之前杀掉的官位顶替上,这让活下来的大臣们格外兴奋,直道是皇上做得好,那些贪官死的好,让他们有了格外好的肥差可以拿下。

在李晟钦的管理下,乌国越来越壮大。据说皇后美若天仙,眉目似死去的安乐长公主,即使如此,也没有敢将其先提并论,一旦被发现,直接打杀,索性只要不损害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人敢多议论这件事。宫人渐渐换掉,皇后相似安乐长公主的消息渐渐被杜绝遗忘,只知道皇后贤良淑德,为乌国献上不少计策,乌国之皇和皇后关系极好,导致皇上一直心情好得很,做事也比以往手段更为圆滑而完善,不似以前那样冷酷无情,倒也是件好事。

午后,凤宫内,一位妙龄佳人手捻胭脂,眉目间流转着温柔如水,美轮美奂。“娘娘,皇上说他早些个时候下朝,很快就到宫里头来了,要娘娘好生等着呢。”莺儿娇笑着:“娘娘可真命好,皇上待娘娘是极好的,一个妃子都没纳过,只怕是乌国上上下下,甚至别的国的女人都羡慕的很,文人雅士也传为一段佳话呢。”

“哼,本宫还不稀罕他来呢。”李水云下意识地揉揉自己一直酸痛就没好过的腰肢,面上愤愤。“皇后这是在嫌弃人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出落得更加高大成熟的俊美帝王步步而来,充满了侵略性质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李水云。

莺儿服侍了皇后有一段日子了,自然是眼力劲好得很,娇笑着带着其他宫人直接下去了。李水云有些恼怒地瞪着这些吃里扒外的宫人,可是一看到李晟钦就抖了两下,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哪敢嫌弃呢。”

李水云小声嘀咕着,她要是敢嫌弃,怕是连床都不用爬下来了。“不嫌弃自然是好的。”李晟钦一把搂住了李水云,笑得格外得意:“那就就寝吧,皇后?”“……”李水云泪流满面地扒拉着床榻,格外凄凉地神色,可怜兮兮地想着,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外边的女人都说她皇后命好,可知道她的腰一直没好过,也没睡过一个好觉……罢罢罢……李水云叹了口气,双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风华正茂,比以前更加成熟,满目温情地看着自己,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怕是这样折腾下去,就要怀上了。

李水云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有了,那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人生了,荣宠和地位,子嗣和丈夫,她都有了,眼前这些心酸,嗯,倒也面前可以……可以忽略不计吧?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