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就要做全套,不能忠勇侯药翻了所有人,只留两个吧,这样的话这两个人便绝对有问题了。
  凌恒这次再没有回头,坚定坚决的开了门,板着脸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边走边吩咐站在院中探头探脑的人,“找几副担架过来将人抬回房歇息吧。”
  那个侍卫一听这话,自然又是第一个冲进去,见赵王殿下没事,微微放心。
  打量着满地的奴才面露疑惑,赵王特别好心为他解答,“忠勇侯他们进来不过是叫你放松警惕罢了。”
  所以说啊,如今这个局面只能说是侍卫太蠢了,忠勇侯要关起门来问话,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在旁边待着。
  看人来人往,最终地上的尸体都被运出去了,后面赵王就闭口不谈忠勇侯问了他什么,侍卫也只能出去。
  毕竟现在赵王还是赵王,他一个奴才,实在不该以下犯上来着,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皇帝陛下听宇乾立马就去找赵王的麻烦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直到听说他们二人密谈许久才微微蹙眉。
  可是叫人去问赵王,赵王只说忠勇侯不过是对赵地风景感兴趣,问了他一些名胜古迹而已。
  这话鬼听了都不会信,但是没有证人,当事者坚持这么说他们也没有办法。
  传召凌恒进宫吧,那位说皇帝陛下先前让他没事不要进宫,他遵从圣旨,那是绝不屈服。
  让小安子公公去询问,是连忠勇侯的面都没有见到。
  皇帝陛下心急如焚,聂欢颜那里也没有消息,看到宫中为了迎娶罂粟公主挂的彩带,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他与罂粟公主大婚,那就证明花泽要离开京城,回南疆去了,那几座城池就会与他擦肩而过。
  凌太傅老神在在的,心中并无多少忧虑,觉得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已经摸到了一点消息。
  赵王进京一月,忠勇侯前去找麻烦次数超过二十次,其中两人密谈十次,没有密谈的时候多有奴仆在旁边跟着。
  那些奴仆是固定的,但是多疑的凌太傅还是从里面嗅到了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们为什么每次都要人跟着呢,凌恒这么频繁的去找麻烦却又不真正对赵王怎么样也实在是令人奇怪。
  外人道忠勇侯是畏惧赵王皇室身份,不想真正背上悖逆的罪名,但只有凌太傅知道他这个儿子的脾气,凌恒可是一个为了女人可以弑君的,何至于怕一个不得宠的郡王呢。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是太奇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傅还在研究几个无关紧要的奴才。”
  还有三日罂粟公主就会成为淑妃娘娘,那么南疆使团还有五日便要启程回去,如今还是没有一点聂欢颜的消息,南疆大皇子是彻底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凌太傅摆弄面前的资料,头也不抬,“大皇子急什么,本官不是答应过了嘛,不论最后事情能不能成,只要大皇子做了自己该做的,本官都会帮你夺得皇位。”
  花泽一秒泄气颓然下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事情成了的话,凌太傅还答应了给他们许多好处呢。
  他当了皇帝自然就会与宇乾一样,想着让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强盛,自然不肯放过那种种条件。
  “呵呵~”凌太傅仿佛能摸透人心似的一笑,“大皇子不用着急,我这不就是在查涵昭仪嘛。”
  一个月了,既然京郊京外都没有一点聂欢颜的消息,那么凌太傅便认为她已经进了京城。
  可是忠勇侯府铜墙铁壁一般,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聂欢颜不可能来找凌恒,就只能是凌恒去找她。
  这段时间凌恒唯一去的地方就是赵王府,且次数频繁。
  一算时间,聂欢颜便借着赵王进京瞒天过海这个条件也是符合的,又叫凌太傅怎么能不怀疑赵王府这些常伴赵王左右的奴才呢。
  他们时常跟着赵王,才能与凌恒相见不是。
  “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呀,便是偶尔得到这样一个眼神,也满足了。”
  花泽不解皱眉,觉得凌太傅可能想太多了,“可是从暗探汇报回来的资料来看,这些人没有一点异常呀。”
  “确实是没有异常。”凌太傅便收起了纸张,自己悠悠然起身,“所以本官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赵王殿下,大皇子便不用跟着了。”
  “当我愿意与你在一起呢。”
  花泽在心中腹诽一句,鬼鬼祟祟离开凌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他与凌太傅关系密切这件事,除了凌恒没有一个人知道。
  但是,事与愿违,大皇子才翻出墙头,就看到了笑眯眯等在外面的尹公公。
  大胤朝廷之中,也是许久没见尹公公的身影了呀,今日叫南疆大皇子见着,他险些有些站不稳。
  吞吞口水,嘻嘻哈哈,“本皇子若说本皇子只是来帮凌太傅试一下他家中侍卫的警觉性,不知道尹公公信不信呢?”
  “奴才信不信又有什么打紧的呢,大皇子不必与奴才解释什么。”
  尹公公面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一点,侧着身子露出后面的马车,“皇上召见大皇子,还请大皇子随奴才来吧。”
  花泽心中咯噔一下,皇帝陛下召见他按理说让人去使馆才对,尹公公却等在了这里,证明今日宇乾是知道他来了凌家的,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得来,回去的时候还要偷偷摸摸的回去。
  不论皇帝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今日都不好交代了呀。
  他偶尔去拜访大胤朝官员也没什么,只是这偷偷摸摸的,就实在耐人寻味了。
  此时突然听凌太傅上门拜访,赵王殿下的表情也很是耐人寻味。
  懵懂无知问身边的人,“难道凌太傅是老糊涂了,所以忘了本王正在禁足吗?”
  禁足期间赵王殿下不能出府,别人也不能进来探望。
  忠勇侯那个异类不算,他每次来都是踢门,也不叫人通报,还有皇帝陛下默认首肯纵容着,自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