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忠勇侯亵渎了真的皇家郡主,为着这个郡主的名声着想,私下里罚一罚,最终的处置结果应该是让忠勇侯娶了她。
  所以皇帝陛下这话一出,凌恒就自己请命了。
  “原来臣亵渎了郡主呀,既然南疆大皇子介意的话,臣便收了郡主回家吧。”
  很明显,就是故意气宇乾的,顺便还提醒他一点。
  “皇上昨晚留宿清荷苑已经天下皆知了,这时候南疆大皇子还愿意毫无芥蒂的娶颜颜的话,皇上真应该想想是为了什么,这种屈辱除了皇上没一个男人受得了。”
  毕竟皇帝陛下是主动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的,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
  “呵呵~”皇帝陛下丧心病狂起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直接胡言乱语起来,“朕昨夜就是睡了她,你今天还不是将她当成宝贝一样,甘愿做那活王八。”
  “臣与皇上与大皇子是不一样的,毕竟颜颜只是微臣的妹妹。”
  他们两情相悦的事儿没有说出来,大家就都这么看,宇乾要拿这话堵他是堵不到的。
  “你……你现在哪还有一个臣子样!”
  没办法,皇帝陛下只能换了话题,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事不关己悠闲自得玩茶杯的聂欢颜,好像更加不舒服了。
  转身便走,“后宫终究不是你该来的,咱们有什么话到御书房去说。”
  是要把凌恒支开,不愿意他再缠着聂欢颜。
  凌恒捏了捏聂欢颜的手后悠然起身,虽然也出去了,但是没有跟着皇上,只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与他耳语了一句。
  “皇上要是再敢欺负颜颜,臣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脸?也会随时杀进宫来。”
  往外面而去,但是没有出宫,坐在前朝与后宫的交际处,表明了态度,只要聂欢颜有一点事儿,他立马就冲进去。
  宇乾让他去承乾宫去御书房他都没有动,直言自己与皇帝陛下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之间已经相看两相厌了。
  就这态度,将皇帝陛下气得够呛,特别是这个时候凌太傅的事儿又传来了许多,尹公公更加雷厉风行的查出,承乾宫有许多人是凌太傅安排的。
  后宫其他地方也有凌太傅的许多爪牙,甚至当初皇帝陛下见到聂欢颜这件事也是凌太傅的手笔,皇帝陛下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这些人全部赐死了!”
  凌家还不能动,聂欢颜也得从那儿出嫁,但是对于后宫的人,皇帝陛下还是能随意处置的。
  看凌太傅勾结的朝中大臣名单,都是些有实权的人啊,而且里面许多是他信任倚重的,不用传召人证物证俱在,皇帝陛下用了许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下令将其格杀。
  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还是有了动作的,“尚书左仆射调任光禄大夫,千牛将军封云麾将军……”
  将所有涉案官员的实权夺了,没有让他们降位,但给的都是一些虚职,手中没有权利的。
  他们原先的职务,自然是派他认为的人,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接手。
  凌太傅手中其他的权利,也被皇帝陛下夺了。
  到傍晚时分,那些官员祸国殃民的证据查到,直接处死的处死,押入大牢的押入大牢,今日宫里宫外可谓是血流成河。
  如此在宫中坐了一日的忠勇侯才心满意足出宫,晃晃悠悠看起来好不闲适。
  “他到底要干什么,真的疯了不成!”
  凌太傅都不知道凌恒是什么时候掌握了他这么多证据的,竟然还把他卖给了皇帝陛下。
  看来找自己着急忙慌的这些人,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你们先不要慌,老夫总归是会保住你们的大不了咱们就不管了,主动揭竿而起嘛,咱们有先帝遗旨,咱们才是正统。”
  这些年他就是用这话把他们一个个给骗过来的,毕竟有从龙之功的大臣混得都不会差。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捂好剩下的秘密,不要让皇帝陛下知道了。
  送走他们,凌太傅更是发现,自己家被羽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他们府上的人进出还要经过重重盘查。
  “也是,一下子勾结这么多朝臣,皇帝是该疑心的。”
  凌太傅笑着感慨这么一声,之后便变得阴狠了起来,“可这是皇上你逼我的呀,现在竟然还如此急不可耐,你就不要怪我了。”
  他已经预料到,只要聂欢颜一出嫁,自己的结果。
  虽然宇乾现在还不知道他拉拢这么多朝臣到底要做什么,但正常大臣不需要结党营私不是,凌恒或许也会继续向他透露事情。
  夜幕降临,凌太傅这一大把年纪竟然还翻墙爬窗的,穿着夜行衣悄悄就去了忠勇侯府。
  还是打算与凌恒谈一谈,他还没有做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以不能这么快暴露。
  然而凌恒根本不想与他谈什么,知道面前的黑衣人是谁,不等他开口,直接冷笑一下,冲着窗子外大喊。
  “来人啊,有刺客,快捉刺客呀……”
  “你当真要这样?”
  凌太傅也就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立马就被忠勇侯府还有皇帝陛下派过来的人撵得嗷嗷喊叫无法立足。
  凌恒看着他上蹿下跳的身影,那叫一个开怀,仿佛这么多年心内的郁结都被解开了。
  红裳被这动静惊动起来,也过来这边了,“师兄当真这般绝情?”
  “都是他们先逼我的呀。”
  凌恒悠悠然开口,语气忧伤,他真的就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而已,可是他们一个个的拿着这个做幌子,那个做借口,将他逼成了这样。
  这些自私自利的人,终究也要为自己做法付出代价的。
  报仇最好的方法就是他们最在意什么,就毁了什么。
  冷笑出神了一会儿,凌恒当着红裳的面便宽衣解带。
  红裳姑娘一瞬间捂上眼睛,打开手指偷看,“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喜欢你,但你也不能随意轻薄我呀。”
  这么说着她也毫不避讳,心里甚至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