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颜他们此刻自然也是密切关注着这里的,罂粟他们两个动作出奇一致,都紧紧捏着帕子,望眼欲穿。
  太后娘娘被他们弄得头疼,“你们就消停一会儿吧,那里谁都可能有事,就是凌恒会平安无恙的。”
  看寿康宫周围也是多了许多禁军,淡淡一笑,“你们要担心也该先担心我们自己才是,宇乾要是发了疯,外边的人便直接冲进来了。”
  “太后娘娘难道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聂欢颜回头看着太后,对她还是十分放心的。
  之前凌恒与她合作,不可能连小小禁军都收服不了。
  不说现在势力与皇上对半分吧,三七开也是有的。
  她淡淡一笑,“外面那些人,对寿康宫的态度多是守护,而不是防备警惕。”
  所以他们中间应该有很多人是太后的,至少不会让她们有事才对。
  “你这大彻大悟了,脑子也变聪明了,不好骗了。”
  太后捶腿叹气,“本来凌恒是说要往你出宫的,但是鲁王那边动作也快,所以他们准备今日解决所有事,叫哀家好好护住你便好,等一切平定,他再来接你们。”
  听得此言,罂粟终于也开了玉口,“他竟然还能想到我吗?”
  太后娘娘笑容更加暖一些,“凌恒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会将你安排好的,你以后还会是尊贵的南疆罂粟公主,此次便当来大胤游玩一遭吧。”
  今日宇乾从皇位上下来,他的后宫也就跟着完了,罂粟是为了凌恒才如此,他也心怀不忍。
  但是这种安排不是罂粟满意的,她嘴角带上了苦楚。
  果然不管做什么,她都比不过聂欢颜,不能在他心中占一点位置。
  就这么一会儿,凌恒也进宫了,站在大殿中央芝兰玉树不卑不亢。
  看面前的两个瓷碗,很自然割破了手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两滴血进到碗中,显得那么妖艳。
  凌太傅也爽快拿起一把干净的小刀,划破手指,他的血跟着进入碗内,没有与凌恒的相融,证明凌公子当真不是凌太傅的儿子。
  “乾殿下也请吧。”
  吸干净手指上面的血迹,凌太傅把目光投向了宇乾。
  皇帝陛下千不情万不愿,也只能被赶鸭子上架的赶上去了。
  看那两滴不相融的血犹疑不定,拿着匕首迟迟下不去手。
  最终还是凌太傅等不及了,犯上作乱帮了他一把。
  血到碗里,立即就与凌恒的融为一体了。
  “真想如何想必大家都清楚了,诸位大人对于先皇遗旨之事,心中也该有个结论了。”。
  凌太傅喜气洋洋,端着碗给大家做展示。
  宇乾支撑不住退后几步,被尹公公扶住,然后惊恐惊讶的盯着凌恒,似乎在询问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凌恒这时候轻嗤出声,“血相融或者不融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既然十几年前没有认我,今日我也不会认他,什么皇家血脉我高攀不起,什么先皇遗旨,也与我一介白衣没有关系。”
  反正就是嘴硬心也硬,对放在自己面前的皇位不屑一顾。
  凌太傅急了,这人怎么能发表这样的言论呢,赶紧到他身边将他打断。
  “先皇遗诏传位于恒殿下,恒殿下便是皇上,之前您念着兄弟情深,这时候可不能再胡闹了。”
  “皇位于我如浮云。”凌恒慢慢走近宇乾,对他柔婉一笑,“要不是皇上苦苦相逼,今日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了,只是为了落宇乾的面子,但是每打算接受皇位。
  自己到一边台阶上坐下来,还掏出了水果点心什么的慢慢享受。
  “咱们就慢慢等着吧,看皇上与凌太傅的人谁胜了,皇位到底是谁坐也得看这个不是。顺便再提醒诸位一声,先皇有很多个儿子。”
  即使宇乾坐不了皇位,也可以是别人来坐。
  这时候大家只能想到京城的赵王,然后纷纷摇头,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宇乾又回了龙椅上坐着,出言训斥凌太傅,“老师私自养兵,此乃大逆!”
  凌太傅泰然自若,“臣是为了遵守先帝遗诏,匡扶正义。”
  总之两个都有点怨恨凌恒,若不是他将实话说出来了,应该还能交锋几个回合,哪里这么快出现这种局面。
  凌恒看他们对峙,只是觉得好笑,不时扔出一些消息。
  “对了,我忘记告诉太傅了,你从南方调兵这件事被我拦下来了,木家虽然答应了,但是根本没有出兵相助。”
  那好歹是他舅家,而且先帝遗诏也是叫他们辅佐他,而不是辅佐凌太傅,自然的,他们更加听他的话。
  再看宇乾,“皇上也是,寿康宫的禁军已经被太后娘娘收服,所以皇上派他们过去,实际是行保护之责的,皇上不用想着拿颜颜还有罂粟公主来威胁我了。”
  还有什么凌太傅在西山军营的人大部分都是跟他出征南疆的,所以那些人实际上也是听他的,现在不会对皇上的人出手。
  隐藏在南疆人当中的那些士兵呢,早就被他发现,所以也有一半成了他的幕僚。
  啧啧了两声,后知后觉一件事,“这么看来,两方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我的呀,两位好像注定都是要输的来着。”
  不给宇乾一点活路,“皇上从洛城那些地方调过来的人,现在还没有到,是被人拦截了。”
  皇帝陛下差点将银牙咬碎,“你还有准备?!”
  这回凌恒摇头了,“不是我有准备,是太后娘娘有准备,我不过是知道一些事儿而已。”
  微微叹气,“皇上与太傅将我逼成了这个样子,我总得为自己做做打算不是,可惜我一介白衣势单力孤,就只能与别人合作了。”
  这回凌太傅比宇乾更加着急了,激动得上前了几步,“你真要把皇位送给别人?”
  “这皇位又不是我的,谁夺了就是谁的。”凌恒是满不在乎,“如果真是我的话,我再传给别人又有什么问题,与太傅有什么关系。”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受凌太傅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