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庄毅依旧忙的不可开交。病人其实都是分好了的,那些人也知道张医官与庄毅不合,所以很默契的都将受了外伤能够“有救”的病人送到张医官那里,将被毒虫咬了的“没救”的病人送到庄毅那里。庄毅也什么都不说,冷眼看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恒山急着上战场,不顾身体余毒未了就要起身。庄毅按住他:“身体还没有好,不能上战场。”恒山不满的看着庄毅:“你何时也这样糊涂了?我现在不上战场,我那些跟着我的兄弟们怎么办?没有道理的上司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而光有士兵在那里拼死拼活的!这样的士气低落,该怎么打胜仗?”“我不懂你那些个道理,我只知道你如果再多说一句话,就多耽误一刻的功夫。”

“啥?”恒山惊讶的看着她。“我给你最后扎针清除余毒一次,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完了你就可以上战场了。”庄毅虽然看不惯那些打过来打过去的长势,也不懂什么士气不士气的,不过恒山既然心急,她便随了他的愿,让他早些上战场。

因为余毒要一次清除,所以这次扎针的时间会比较长,疼痛也会比平常高出几倍。恒山忍得辛苦,满头大汗,看的庄毅都难受。扎完了针,庄毅又给恒山灌了一大碗清热解毒的药,道“虽然这样是不好的,但是你的体制不过,对常人不好的方法反而对你有用。”

恒山跳起来就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现在正是大战关键的时候,我不能掉链子,小毅,等着我,等着我大胜归来,然后……我们一同回家去看爷爷。”恒山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坚定,庄毅忽然就心酸。这些个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出生入死征兆沙场不是为了建功立业天下成名,而只是为了回家,回家看一看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亲人。

“嗯。你去吧。”庄毅道。

首先转身。恒山,保重。庄毅轻声道。

又过了几天,也许是大战真的大响了,这日大清早的庄毅就看见军队排列整齐的站在营外,整装待发。那是很久没有看见的场景了。这几日庄毅陆陆续续的也挺人说了一些关于军营的事情,首先,这场战争打的艰难,下有鞭鞑,上有陈友谅。

打鞭鞑时还不得不分出精力查看陈友谅的动态,怕他来一个趁人之危。其次,这次战争打的持久,我军伤重严重。所以才不得不向朱文正借兵,接医官,甚至于借粮草。

“大人,您看那是朱将军!”小六高兴的指着远处两个人影道。那远处被众人拥簇着说话的不正是朱文正和太子吗?“太子与朱将军关系很好?”庄毅很奇怪的问。小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听说以前朱将军和太子是合不来的,两人政见不同,时常争执,那时候朱将军老是上奏说太子的坏话,而太子也常常的拿了朱将军无可奈何。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渐渐的消停了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好友,经常一起喝酒聊天,在宴会上见到了也会相谈甚欢,这是让许多人啧啧称奇的事情。”“那……真正的原因呢?”庄毅问道。

“大人太看得起我了,那些将军的事情小六怎么知道的清楚,我这些都是动听来西凑来的,许多都是说书人说的,大多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呢?”庄毅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也就是随口问问。太子和朱文正说了许久,最后有人给太子牵了一匹马来,太子一转身跨上去,对着朱文正拱了拱手。这架势竟然是要亲自上场。

庄毅奇怪,古代的为将者不都是从来不商场的吗?“太子不应该去的……”小六在庄毅耳边小声说道。“这从何说起?”庄毅问。“这次太子去目的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冲锋陷阵在前,十个有九个要伤残送命。

太子此去……不好说。”听完小六的话庄毅心里咯噔一下,明朝的明太祖名声倒是挺大的,历史书上电视剧里都是被津津乐道的,而他的儿子众多,也是被人传说的,但是他最终将皇位传给了朱允文,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是关于这位太子的,这位朱元璋的大儿子,被封为太子的男人,历史上没有什么关于他的传说,史书上也只是寥寥数字,他的存在仅仅就限于历史上有这个人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说白了就是打酱油或者路人甲乙。为什么会没有这个太子的后来呢?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死了。

庄毅十分怀疑太子就是死在这场战争中的。“喂!走了!”小六叫了叫庄毅,拉着庄毅慢慢的往营帐走,别走边道:“朱将军说要见你。”“什么?”庄毅惊讶的抬起头:“见我?”小六点头:“是呀,朱将军说有事情要单独嘱咐你,所以让我带大人过去。”

????庄毅怎么也没有想明白朱文正有什么话要跟他说的,要跟他单独嘱咐的。想着,已经到了营帐。朱文正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袍,袖口锈了云纹,正在把玩手上的戒指。

见庄毅过来了抬了抬眼皮,声音不咸不淡:“过来。”小六没有跟上来。庄毅老实的走上去:“见过朱将军。”

朱文正皱眉:“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难道我有对你不客气过?庄毅觉的朱文正这句话寓意深长,可是她猜不透。她总是觉的朱文正有些奇怪,那种奇怪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好吧,也许可以成为男人的第六感。“将军找微臣来可有事情要嘱咐?”庄毅规规矩矩的问道。

“大战结束后你想去干什么?”朱文正问道,抬起头来看庄毅。“啥?”庄毅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种事情怎么也不是堂堂的红领军朱将军还关心的吧?就算他器重他,这在古代也算是私人问题,没有必要特地问她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庄毅拱手:“微臣不明白朱将军的话。”

朱文正看了庄毅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到:“这几天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我二人必有血光之灾。记住了吗?”血光之灾?庄毅在心里暗暗的笑:没想到这朱文正还是个神棍。不过转念一想古人都是这么迷信的也不在说什么……不过,不对,军中出生入死之人一般不会相信什么鬼神,朱文正这么说分明是在暗示她什么!他在暗示她什么?庄毅想不明白,让她不用多管闲事?什么事属于闲事?“微臣还是没有听懂。”

庄毅回答的很老实。“就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三天之内就只要好好的待在医馆就好,别的事情一律不要听不要想不要去管。这样懂了吗?”朱文正难得的说了这么个长的句子。

庄毅更是纳闷儿了,朱文正这么说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罢了,也就听他的,大不了这三天在医官潜心研究不要出来。血光之灾不管怎么说听起来都还是很吓人的。“微臣知道了。”

庄毅道。朱文正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低头玩着手上的那枚戒指,她没有开口让庄毅走,庄毅自然是不敢走的。庄毅不敢走,又实在无聊的慌,只好暗暗的后悔当初就该把那枚戒指当了当钱花了的,看他还拿什么在那里装逼!“好了,我说的话,但愿你能明白。”

朱文正道,自己转身走了。“朱将军走好。”庄毅道。

等到朱文正走的没见人影了,小六才好奇的走上来:“大人,将军说了什么?”庄毅面无表情:“没听懂。”接着就回医官了。医官里是一天比一天更忙,庄毅时常忘记了他有没有吃过饭,知道饿得片中铁后被了才想起来她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啊吃过饭了,赶忙啃个冷满头就着水,掖的半死,她本来就削瘦,整个人站在更是骨头凸起,纸片儿似的,风一吹就倒。

别人也没有比她好多少。许多的人都忙着做着做那,也是常常的忘记了吃饭。久而久之军营里都成庄毅是神仙下凡,典型的活菩萨,说是回了家长要给庄毅搞个牌位日惹敬奉香火。

庄毅安到,她了可消受不起,她还没死呢!“唉唉!听说了吗?”“什么事情?”庄毅身旁的两个伤员正在说话。显然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不过声音承重,越打发时间时间越慢。庄毅本看来不想听的,奈何他们提到了太子,庄毅还是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你听说了没有?太子受伤了?”“哦?严不严重?”“说是不严重,但我看哪,八成是非常的严重,听说太子被一种稀奇的武器伤到了胸口,连夜被抬回营帐施救,到现在还没走消息呢!”“啊?这么严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要不是我家大哥在太子身边我也不知道。”那两人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庄毅,庄毅却是一惊,难道真的被她猜中了?太子……真的死在这场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