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激动无比带着喜悦的语气在身后响起;纳兰宸也从烦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头望去,那冰冷的脸颊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


纳兰宸见到纳兰玉虽然很高兴,但是不妨碍自己的疑问,这个时候后宫是不允许外臣进入。大元此时规矩还是很严的,一般皇子13便出宫建府,除了每天早上请安的时间,是不允许进入后宫的。纳兰玉痞痞一笑,本就精致的面容越发的让人惊艳,他笑着道:“今天百官都去迎接战神归来,爷闲来没事便进宫溜溜。”


“溜。”纳兰宸嘴角有些抽搐,但幸好他平日便是个冰山脸,那轻微的表情一点都不显,他略带玩味的看着纳兰玉,淡淡的重复这二字。本就习惯了自家三哥的冰山脸,突然对着自己笑着,纳兰玉心里发毛,强装着笑意,转移话题道:“天色也不早,今日便由小弟给哥哥接风洗尘如何?。”


闻言,纳兰宸并未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顺着纳兰玉的话,微微点头,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便径直离去。纳兰玉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跟了上去。承乾宫内。


气氛很是压抑,静的连呼吸声都那么明显。殿内,檀香一缕缕的升起,本是凝神静气的,可是目前看来却丝毫没有起任何作用。上首的女子年约40,锦绣华裳,美目如玉,端的一副美人相,而此时的美人,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许久才轻声叹息道:“明儿,可知母后唤你前来有何事?。”


张贵妃,左相之妹,大皇子生母,如今大元王朝的贵妃娘娘;张贵妃看着神情淡淡的纳兰明,心中很是无奈。“儿臣不知,还请母妃明。”纳兰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闻言语气淡淡道。


的一声,张贵妃拍桌怒气,冷冷道:“母妃,你存心要气我是不是,还是你压根瞧不起我这个贵妃,你的生母。”“母妃何必如此执着于一个称呼,母妃唤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无事,儿臣便先行告。”纳兰明一点都不为张贵妃的怒气所动,以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语气不愠不火道。


经纳兰明的提醒,张贵妃才想起今日唤他前来的原因,有些不甘的落座,语气有些生硬的开口道:“纳兰宸凯旋归来,你可有打算。”“打算?”纳兰明疑惑的出声反问,随即才淡淡一笑,无所谓道:“恕儿臣不知母妃说的是什么,所谓的打算与三弟凯旋归来又有何关?。”“你是真的糊涂,还是怎样!纳兰宸不仅母妃受宠,如今又手握兵权,若是皇上传位与他,哪里还有你的位置!”张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纳兰明说道。


闻言,纳兰明轻扣桌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随即便恢复到那淡漠的样子,语气颇不在意道:“若父皇真有心传位与三弟,儿臣也只能遵从,父皇若无心,本王便更不用担心,与其担心这些,母妃还不如想想如何讨父皇的心。比较实在。”“讨你父皇的欢心?”张贵妃冷笑一声,随即有些自嘲道:“本宫等了他二十年,就算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你父皇的心却比石头还硬,母后的心冷了,如今一切都只有靠你了,明儿,为了张家,也为了母后,更为了你自己,你不能。”


说到最后,张贵妃语气有些歇斯竭力。原本神色默然的纳兰明,听到张贵妃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暗流,转瞬便已消失无踪,待张贵妃话落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儿臣一切自有打算,母后若无他事,请恕儿臣先行告退。”张贵妃刚想反驳,可是看着纳兰明淡漠如冰的眸子,话梗在喉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微微点头:“跪安吧!。”


“儿臣告。”纳兰明起身,微微俯身行礼,便转身离去。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大门再次关注,阻隔了视线,张贵妃依旧看着远处,神色默然,许久才悠悠叹息一声。


平王府中,大门紧闭。屋内却喧嚷无比。“三哥,来,四弟敬你,恭贺你大胜犬戎国,安定天。”


怀王也就是平王,因喝酒喝得脸上已泛红,却还是依旧高兴着。纳兰宸,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四弟的酒量一向不好,这才喝了三杯,救这样,再喝下去,怕是连屋子都给卸了。“三哥,你怎么不喝呀,喝。”


纳兰玉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见纳兰宸毫无动作,便有些不满的起哄道。“我。”纳兰宸苦笑的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饮尽。


见状,纳兰玉笑出了声,正准备继续倒酒,却被拦住了吗;顺着拦住自己的手看去,便看到自家三哥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原本喝得醉醺醺的纳兰玉,此时小孩子脾气便出来了,委屈的望着纳兰宸,控诉道:“三哥,你不让我喝酒。”“你喝多。”纳兰宸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语气生硬的劝道。


“不,我不么,我没有喝多了,我没有喝。”听到纳兰宸说自己喝多了,纳兰玉顿时来了脾气,不依不饶的说着。这回,纳兰宸压根不搭理他,只拿着酒壶不让他碰而已;本以为见不着酒壶,纳兰玉也就该算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冷硬的心微微一酸。


“酒,我得。”纳兰玉神色朦胧,轻声嘀喃,找了半天都不见酒壶,顿时发疯了一般,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倒在地,眼眸通红,语气狠厉道:“什么都不让我做,现在连酒都不让我喝,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哈哈哈,活着有什么意思,嫡子,可笑的嫡子,什么都不被允许的嫡子,哈哈哈,”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身子也缓缓的武力瘫软在地。而这一幕也让坐在一旁的纳兰宸沉默良久,许久,许久才轻声叹息,放下酒壶,起身,缓缓向前走去,蹲在躺在地上纳兰玉的面前。


轻轻摇了摇纳兰玉,见状那人如一滩死水一般,大概是昏睡过去了,纳兰宸苦笑一声,打横抱起纳兰玉向床榻走去,将纳兰玉安置好了;纳兰宸凝视那脸颊全是泪水的人,微微叹息一声,才缓缓离去。打开门,望着夜色渐浓,纳兰宸仰起头苦笑出声,纳兰玉的苦,他何尝不知,可这就是生在天家的悲哀,嫡子,这便是明晃晃的印记,即使他不争,也是众人心中的刺。而自己何尝不是身出漩涡当中,即使自己并不想陷进去,却依旧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命,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想到此,纳兰宸双手紧握成拳,回头望了望踏上沉睡的人,眼眸微阖,转身便迈步而去。


漆黑的夜晚,如同裹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朦胧中又透露出一丝琢磨不定的意味;位于城东一座府邸;此时却多了一不同以往的严肃与沉重。右相府;书房内。“吱。”


一声门缓缓打开,冉秋意神色淡然,轻移莲步踏进房内;“女儿给爹爹请安,不知道爹爹唤女儿前来可有何吩咐。”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右相冉勋神色很是复杂,许久轻声叹息道:“如今平王战胜归来,皇上在三日后为此准备了接风宴,秋意,你可知这接风宴可不单单是为平王接风洗尘,主要是为平王选妃。”“女儿明白,不过这与女儿又有何。”


闻言,冉秋意神色依旧淡淡,可是那紧握的双手却显露她此时心中非常不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