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承乾宫。张贵妃一身戾气,许久才慢慢缓了过来,便让人传安王觐见。


安王昨日并未出宫,于是不到半刻钟便赶了过来。“儿臣拜见母妃,母妃金。”安王进入殿内,便俯身行礼道。


“坐。”张贵妃语气显得有些急躁,并未纠结与那称呼。安王闻言,虽心头有些诧异,也并未多做纠结,便缓缓落座;那厢张贵妃已经开口说话了:“如今你父皇病重,一切都要早做准备,今早白白错失一个好机会,让那小贱种逃过去。”


“什么机会?”安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略带诧异的出口询问道。“本宫早上接到消息说,怀王昨晚与相府千金进入了玉阳宫别没有再出来,便前去抓奸,却没想到还是去迟了一步,更没想到那贱种竟然那么狡。”张贵妃语带愤恨道。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安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角划过一丝无奈,在看到张贵妃气愤的样子,更加不喜。“母妃找儿臣,所为何。”安王没有多做纠缠,直接进入主题开口询问道。


张贵妃闻言,也知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平复了心情,缓缓道:“本宫唤你前来,便是准备与你商量,如果再过五日,还未立储,我们就逼他不得不立。”“母妃可是想逼宫,母妃难道不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安王语气淡漠,听不出任何感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何想法。


若说是同意,怎会说出这诛九族的话,若是不同意,怎么也不见他生气呢?委实让人看不透。“若不先下手为强,难不成真等着你父皇光明正大退位给平王,亦或许等皇上未立储之前便驾崩了,这论嫡可是怀王那贱种,所以说逼宫是在所难。”贵妃语气阴狠道,但是说到驾崩二字,却是有片刻的迟疑。


安王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漠道:“母妃要做何事,儿臣不敢拦也拦不住,儿臣不会助纣为虐,而唯一可做的只有袖手旁观,母妃若无其他要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你这个逆子,罢了罢了你走吧,走吧,本宫不信没有你,还不行呢?”贵妃气急,摔了手中的茶杯,手指颤抖着指着安王,最后挥袖怒喝道。看着砸在脚下的茶杯,安王微微一扫便收回了实现,起身便俯身行礼“儿臣告。”


话落便离去了。张贵妃坐在原地,迟迟未回神,双手指骨都捏进了肉里,许久才语气冷硬的轻声嘀喃道:“本宫一定会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日子一天天的溜走,皇上的病并未好转,反而一天天的加重,目前整个京都都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愤。


直到有一天,皇宫传来了圣旨,让平王三日内与冉秋意成婚,时间虽仓促,好歹一切早有准备,日子也在紧罗慢干中度过。而自从成亲的日子定下了之后,秋意便每天都在屋子内缝嫁衣,她的婚事几经转折,就在她对平王动心的时候,爹得让他嫁给安王做妾,而在自己死心绝望的那颗,皇上又给自己与平王赐婚,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自己像做梦一般。唯一心中难过的是,便是秋朵依旧不曾来见过自己,自己倒是去了几次,却都吃了闭门羹,渐渐的自己也就不去打扰了,对于这段姐妹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苑漱,这几日二小姐那边可有消。”


想对她不闻不问,可是秋意还是下不了狠心,语气淡淡的询问道。站在一旁伺候的苑漱,身子微微一僵,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二小姐把那院子里所有的海棠花都给摘除了,还把海棠园改成梅园;这几日一直都在梅园呆着从未出过院子。”正在绣嫁衣的手微微一顿,秋意此时心很冷,那海棠花的种子是自己费了好的的力才找来的,也是自己与她一起栽种的,如今她这般做法,是彻底与自己断绝关系么。


眼角划过一滴泪,没入嫁衣之中,秋意什么话也没再说,而是自顾自得继续绣着嫁衣;苑漱在一旁看着,心下一阵酸涩。虽然自己不清楚大小姐和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如今亲密无间的姐妹二人如今形同陌路,实在让人感慨,这感情是最牢靠的也是最容易破碎的。海棠苑也就是如今的梅园中。


站在那桃花树下,秋朵一袭白衣显得憔悴不已,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知道这一切不该怪姐姐,可是心中一时乱了,只想要发泄。看着满园荒芜,没有以往那鲜花争艳,一点光泽都没有,让自己感到更加的冷。这几天自己想了许久,对于平王,自己到底是怎么感觉,她爱慕平王是不可否认的,可是那仅仅是喜欢英雄的一种感觉。


而自己失控离开宴会,最伤心的不是平王另有所爱,而是他爱的人是姐姐,她感到背叛欺骗的感觉而已,说实在,若是平王选择别人,自己最多是失落而已,并不会伤心。而对于纳兰玉,自己心中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所以回来便把院子里的海棠花全都拔了,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发生在一起,她实在承受不住,若是没有一个发泄口,她怕自己迟早会崩溃的。“姐姐,你会怪我。”


秋朵看着天空,轻声嘀喃,最开始不见姐姐,实在是因为恼怒,如今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左相府。书房内,气氛低沉;一袭黑衣站在中央,背对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那便是当今左相,贵妃兄长,安王妃之父。


左相张言,此时眉头紧蹙,慢慢的衡量;贵妃已经传来消息,可是自己还是有些担忧,这要是成了还好,不成那可是谋反大罪。黑衣人好似看出左相的迟疑,便开口道:“贵妃娘娘说了,右相的女儿如今嫁给了平王,二人已经联合在一起,若是不抓紧时间,机会可不等人。”闻言,左相一惊,的确,平王若是与右相府连接一起,平王怕是机会更大,自己可不想被右相压一辈子,罢了,不成功便成仁;即使是死路也要博一回。


“你去回贵妃,这事本相答应。”左相沉思再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黑衣人轻声应道,便刷的一下不见人影。


徒留左相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难明。怀王府内。大门紧闭,里面也是暗沉一片;纳兰玉坐在榻上,一旁全是酒瓶子;父皇如今病重,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呢!虽说父皇对自己算是不闻不问,可是至少该自己从不会缺少,只是不受重视而已,可若是父皇去世了,无论是大皇兄还是三哥上位;自己这个中宫嫡子结局都不会太好!自己与三哥虽关系很好,可若三哥登上皇位那不仅仅是自己的三哥而是天下的主人,自己这个中宫嫡子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权力的分割。


“哈哈哈哈,嫡子,我若不是嫡子该多好,长子不嫡,嫡幼年长,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怀王拿起酒瓶直接一饮而尽。门外好似响起了鞭炮声音,他突然记起了今天好像是三哥成婚的日子,昨日自己喝的昏昏沉沉好似听见三哥给自己送来了请柬,还说让自己一定要去。


想到此怀王,清醒了不少,不管前途是何,今日事自己三哥的大婚之日,自己作为兄弟理应不能缺席。今日便是平王与相府嫡长女的婚礼;虽说时间仓促,可是这婚礼还是空前的盛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