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愣了一会儿,也明白寻常人可去的,可是她真的好想见她,她愣愣的看着秋意,突然失声痛哭出声:“呜呜呜呜呜。”那哭泣声,声声入耳,秋朵很是心痛,她一向端庄沉稳的大姐,如今像个小孩子似得哭了出来。她此刻清楚的明白,姐姐怕是爱惨了那个人,也是如平王那样的男人,有谁会不动心呢?承乾宫内。


左相坐在下首,脸色难堪;时不时扫一眼上首的女子,压下心中的气,语气缓和道:“妹妹,你说明儿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趁这个机会除了平王,还依着冉勋那老不死的保平王,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哥哥,你也知道后宫不能干政,再说,明儿如今不光光是你的侄子,他还是皇上,无论你还是我都不能插手他的事情,至于平王这件事,怕是他早有打算把!”张贵妃心中也是很疑惑,但总归还是儿子亲,便敷衍道。闻言,左相眉毛轻蹙,略有不满道:“妹妹这意思,该不会是打算用完我,便直接过河拆桥了吧!,妹妹不会不知道皇上如今的皇位是如何来的吧!。”


张太后,此时心中略有不忿,但还是好言好语道:“哥哥这话说的可真冤枉妹妹了,你可是哀家的娘家,皇上的外家,我们怎么会过河拆桥呢?至于皇上如今的做法,妹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哀家相信,皇上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你就算不信你妹妹,也应该相信皇上呀!。”听了张太后这番话,张言心中虽还是有些不快,但还是好歹消了气,随即也想到目前的情况道:“如今对我们最有威胁的便是平王,平王若不死,皇上皇位难稳!。”“怀王可是嫡子,若论威胁最大便是怀王,怎会是平。”


张太后有些疑惑询问道。“怀王虽是嫡子,却是无权无势的皇子,不必平王有权有势,照早朝的情况来看,有可能怀王母家都投靠平王了,不然陆匹夫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怀王失踪的事情说出来,还和右相一问一答的,保平。”左相笑的很是阴险,冷哼道。


张太后好似也有些明白,但还是有些不清楚:“为何陆清会是平王一脉,他若是保怀王,好歹还是嫡子上位名正言顺。”“你也知道保怀王的名正言顺,他岂会不知,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投靠平王,若是怀王登基之后,他这个舅父岂不是难做?”沉默半晌,左相才悠悠道。张太后闻言,愣了一会儿,抿了一口茶,扶着杯沿来回抚摸,许久才悠悠道:“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哀家总觉得有些不安,一切都太顺了,顺的有些反常,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太后也感觉到了,看来不止微臣一人怀疑了,若是真如我们猜想一般,的确一动不如一静,一切都还是静观其。”左相斟酌再三还是同意太后的话。“时辰不早了,微臣先行告。”


左相起身告辞道。“碧儿,去帮哀家送送左。”张太后笑着道。


一旁的粉衣侍女轻声应道。龙啸宫内。看着手中的折子,安王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打了个响指;殿内突然闪现一个黑衣人。


“动。”薄唇轻启,安王淡淡的吩咐下去。黑衣人抱拳行礼,瞬间便闪身而去。


背靠在龙榻上,安王手握成拳,蕴含着无尽无边的气势,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沸腾,放佛他天生就是王者。安王从小就明白自己母妃不受宠,自己只是庶出,所以他一直压抑这自己,温润如玉是他给人的第一影响,时间长了,面具戴久了已经取不下来了。他只是想得到父皇专注的目光,可是父皇心中却只有平王,可是对于平王自己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觉得他与自己还是想象的,一样都是庶出,只不过他有个受宠的母妃,而自己没有。


而他最恨的便是怀王,怀王虽不受宠可是身份却是最为尊贵,他是嫡子,即使自己登上皇位,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呵呵,我亲爱的四弟,希望你会喜欢哥哥给你的大。”安王笑着轻声嘀喃道;靠在榻上微微敛目。


时光飞逝,今日便是先皇文帝入土为安的日子;百官恭送;宗室亲属抬灵;而安王也破例放出平王来送灵。那队伍气势宏伟,文帝一生功绩显著,是一位难得的明君;也是一位神情的帝王,生前尊贵,死后哀荣。今日,秋意也带病前往,本来她可以不用去的,可是为了见平王一面,她还是必须要去。


当进入皇陵的时候,看到在一旁消瘦的平王,秋意眼中盈满了泪水,直直的望着平王,此时她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个人。好似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平王也抬起了头,两目相对;平王眼中掠过一丝心疼,却瞬间掩埋在那漩涡之中,缓缓的移过目光,看着那正在下葬的文帝;袖袍下的手已经被他攥的泛起,指甲也嵌入肉里,血染满了双手,可他面上却无丝毫表情。“众人跪拜,恭送先。”


司仪在一旁朗声道。黑压压的一片都跪了下去;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意外。“唔,好。”


一声轻响从一旁墓碑后传来。“来人,护。”侍卫在一旁冷喝道。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是怀王,是失踪的怀。”顿时地下炸了锅。“怀王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在这里?”“那墓碑好似是先皇后。”


“莫不是四皇子想为先皇后报仇,而杀了柳妃与皇。”众人都明悟了,地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平王跪在原地,连动都未动,什么话都没说,当听到四皇子出现在皇陵,再听到那些人说的话,平王嘴角轻勾起,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


“都给本王退。”安王挥手撤退所有人;缓缓走向那墓碑;语气淡漠道:“是四皇弟么?”“大哥,我怎么会在这。”怀王摸着后脑勺,感觉痛的莫名,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皇陵。


“本王也不知道,从父皇驾崩那天,你就失踪了,今日是父皇入皇陵的日。”安王一字一句的替怀王解释道。“父皇驾崩,皇。”


怀王好似还没明白轻声嘀喃,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疯了一样冲了出去,便看到那棺材已落入土里。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缓缓瘫软在地;“父。”失声哭泣,虽说文帝对他不是很宠爱,可是却从未亏待他,他对于文帝总是有着一种儒慕之情。


安王站在原地,看着痛哭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当目光扫向跪在原地垂头的平王渐渐归于平静。秋意跪在原地,看着那失声痛哭的怀王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当看到默不作声的平王,心更加的痛了,她到宁愿平王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好比憋着强。当文帝落土为安,一切礼仪都已完成,安王便出声道:“怀王与皇上被杀一案有关,来人把怀王与平王一同关进宗人府候审。”


御林军统领恭声应道。怀王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拉了下去,而平王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当经过秋意身旁时候,回了秋意一个安心的目光。这对于秋意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慰了,不管怎样,她至少知道平王还好好的。


“摆驾回。”安王见那二人被带走,便直接挥袖道。自此先皇已寿终就寝;接下来便是案子的后续发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