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堂上十分安静,也没有前几日的剑拔弩张,很是平静,可是在有些人眼中看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众位爱卿,对于怀王与平王的处罚,可有何建议?”安王坐在上首,语气淡漠道,看似毫不在意,可是却把他们众人的情绪都净收眼底。


“启奏皇上,微臣有。”右相斟酌再三,还是站了出来道。“右相说来听。”


安王略带笑意道。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平静沉默的左相,右相心中虽疑惑,却也未多想,便开口道:“微臣认为,平王与怀王虽无错,但确实有嫌疑,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这罪责,则是按二人嫌疑轻重而决定,怀王与平王二人,相比较平王嫌疑更大,毕竟当时先皇驾崩,所有人都看到殿内只有平王,虽无亲眼看见,但不可否认殿内只有平王一人,至于怀王,大家都没有真凭实据,只凭猜测而断定怀王有嫌疑;所以说,依微臣看来,平王应交出虎符,外放边关,无旨不得进京;而怀王则需禁足京都,无旨不得出京,不知皇上觉得意下如。”这个决定也是右相想了许久才做出来的,怀王无权无势若是出了京怕是要遭受许多磨难,而秋朵已经是怀王的人,但还是身份不明,还是留在京内比较好!而平王如今他手握兵权已是皇上大忌,所以才会出现这陷害的事情,秋意已经于平王成亲,二人若一起离京,外放边关,或许日子会更加平静祥和。


安王听完右相的话,也不做和表态,反倒是一直沉默依旧的左相开口道:“右相决策甚好,但还是有一点不妥,平王手握兵权,即使交出兵权手中也有人脉,这样若是放了出去,无疑是放虎归山,反观怀王无权无势,禁足在京与外方边关无太大区别,依微臣之见,二人的处置若是换过来甚好。”右相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左相说的的确有理,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一时筹措,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右相的建议甚好,左相提出也对,既然这样众人若无别的建议,朕便采纳二位相爷的建议。”安王环视众人,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语气悠悠道。


下首众人都没有出口反驳,更无人站出来,毕竟两位位高权重的人儿都表态,谁还去得罪人,不过即使他们想说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好办法了。“朕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平王留京,怀王外放边关。”看着右相眼中无奈的意味,安王话头一转道:“不过这处罚还是稍微改一改,平王留京,无旨不得出京,不过这兵权还是不用交上来,朕相信他!至于怀王呢,外放边关,封他为云城城主,无旨不得进京,不知朕的决议,众位大臣可有何异议。”


闻言,右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实在的他着实有些看不懂这个新帝了,他一直怀疑先皇驾崩,平王与怀王被人陷害,就是安王所为,因为只有他嫌疑最大,可是如今他不趁这个机会铲除异己,反而放虎归山。若说做样子,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把平王留京,削去兵权也无可厚非,只有怀王外放边关,已是轻罚,还封城主,这委实算不上罚了。“微臣无异。”


众位大臣随着左相开口,都齐声附和道。“若无事,那便退。”安王看着下首众人,眼神扫过右相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当看到左相沉思的表情,脸色便恢复如常,那样子好似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样。


“臣恭送皇。”众臣都巴不得离开,也无人上奏什么的,都急忙跪安。安王什么话也未说,只不过临走之际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左相,便拂袖离去了。


左相被安王看的那一眼,心都打个颤,他的确有些怕自己这个侄儿了,心思可真深,这右相突然弃平王保怀王,这背后若无事,自己还真不相信,再想到皇上昨日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情背后一定有皇上的手笔。这皇上还真是老谋深算,自己还是老了,想到此,有些无奈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意味,扫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右相,随即便迈步而去。右相也察觉左相的目光,心中疑惑,但还是想不透,微微叹息一声,莫不是他看错人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摇了摇,便离去了。


清晨的风微微吹来,这先皇被害一事也因此而告一段落。宗人府。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平王与怀王吗,满面憔悴。


“三哥,我们终于出来。”怀王轻声叹息,一身酒味扑鼻而来,微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悠悠的吐出这句话。“好自珍。”


平王扫了一眼颓废的怀王,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吐出二字。怀王久久未曾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痞痞一笑,略带调侃道:“三哥,三皇嫂在那里等着你。闻言,微微一愣,平王顺着怀王的目光,转身望去,变看到那一袭紫衣屹立风中,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


平王的心顿时暖暖,最终化成满满情意;他换换走向秋意。一步一步都那么漫长,秋意的心也随着他越走越近的步伐,砰砰直跳。“你来。”


走到她面前,平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干巴巴的吐出三个字。秋意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意,险些晃花了平王的眼,她直直的望着平王笑着道:“我来接你,我们回。”短短八个字,让平王感受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心。


平王拉住秋意的手,双手十指扣,今生已命定,二人相偎相依一同想着家的方向前行。感受到被那大掌包围的温暖,秋意心轻轻一颤,更多的是安心。看着那双双离去的背影,怀王站在原地注视良久,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身影,才收回目光,却不料转身,却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背后。


“你来了多。”怀王语气有些嗫嚅,询问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我就站了有多久,只不过你只看到我姐姐而。”


秋朵语气淡淡道,说道最后还有些嘲讽;她心里暗骂自己,让自己犯贱,那人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却发觉人家自己没有理由怨,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怀王也因秋朵的这番话愣在原地,他刚才看到秋朵,本以为她是来看三哥的,毕竟那天宴会,她对三哥的情意不似作假;可是她刚才的那番话,自己却没有听错,顿时有些无奈不知所措。毕竟当初自己是要娶她的,可是却因父皇病重,迟迟都未提亲,直至先皇驾崩自己入狱;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他心中略显亏欠,若自己娶了她,她不是要随自己去边关,那苦寒之地自己都不知能不能受的住,更何况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