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秋意一直盯着陆孜然,她心中很是疑惑,因为陆孜然与三年前完全不同,她从上来跳舞之后,一眼都未曾看过平王,就连皇后在上面说的话,她好似就像一个旁听着,如提线木偶一般站着。所以皇后说的话她几乎没有听到,直到平王那近似宣誓一般的拒绝话语,在耳旁响起,她才回过神,深深的望向平王,她此时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相握,永不相负。


“三弟此言,朕也甚感情深,至于陆姑娘,你若还有何心愿,今日便说出来,朕自当答应!。”一旁的皇后刚想反驳,却被皇上接了话,一时气愤不已,当皇上的话出口时,她好似看到了希望,紧紧盯着陆孜然。此时就因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陆孜然,;然而陆孜然好似发觉一般,微微抬头,笑着道:“皇上的话可算数。”


那璀璨的星眸直直望向冥帝,冥帝心好似微微一动,有着瞬间的失神,他微微点头道“当然,君无戏言。”而接下来陆孜然的一句话,着实威慑甚大,只见她薄唇轻启道:“臣女愿进宫侍奉皇上,望皇上成全。”这下,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云王也略显诧异的望向陆孜然;不过瞬间便又恢复原样了;平王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似得,秋意也没有任何诧异,很是平静。


上首的冥帝还在怔忪间,就听见皇后怒喝道:“你真是枉费本宫不忍之心,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前一刻还为另一个男子深情爱慕,下一刻便又投到另一个人怀抱中;本宫决不允许你这种不贞的女子入宫。”“皇后,慎。”冥帝原本有些意动,听到皇后的话也有些怀疑,可是那不贞的字眼充斥自己耳中,自己的心便有些不耐,于是他便出言喝着;看到下首依旧云淡风轻的陆孜然,他着实有些不满道:“你可有何话说。”


“回皇上的话,臣女从未说过那舞是为平王所跳,当年爱慕平王之事的确属实,可是如今想来那只是年少无知,崇拜英雄的一种贪恋而。”陆孜然神色清清冷冷道;随即她望向皇上,语气淡然道:“那舞凤求凰是为皇上所跳,不知皇上可否满意。”“满意,满意,来人赐封;陆氏嫡女,温良贤淑,甚的朕心,特封贵妃赐居昭阳。”


冥帝轻抿酒,龙颜大悦道。此时一旁的皇后整个人气的发抖;下首的陆孜然恭敬的谢恩行礼;平王与秋意自顾自得吃着菜;云王淡笑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场晚宴猜的出开头却猜不出结尾;皇后本借陆孜然打击秋意,却没想到最终害人害已,为自己招来一个对手,而且还是除了她,位分最高的。


回府的一路上,平王紧紧的拥着秋意在怀,二人享受着难得平静;直到马车到了府;平王却说有要事要先行离去;徒留秋意一脸茫然站在原地。回到了院子,凳子还未坐热,便有人来传话,说王爷请她立即前往墨园。她心中虽疑惑,可是那传话的是小河,也不会假传;于是只好简单的收拾下便随着小河一同前去。


刚到墨园门前,小河便上前一步道:“王爷在里面等着您,王妃请进。”秋意眉毛轻挑,望向小河,只见那滑头直接垂着头,就是不抬头;于是也打消了问话的心思,便径直推开了门。刚进入院子,便听到门被关上;她觉得有些不安的唤道:“王。”


可是无人答应,只听到树叶被风吹的呼呼声。而刹那间,周围渐渐有了亮光,她看到树上全是梨花;在火光的照射下,那花几乎迷住自己的眼。一排排的全是那嫩黄色的梨花,娇艳欲滴,院子内也挂上了满片红色纱幔。


而眼眸扫向殿门口的时候,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那人穿着红袍,一副新郎官的模样,自己脚步颤抖的缓缓走向他;那一步一步走的惊心动魄。一眼万年,命中注定,她是他的劫难,他是她的唯一,不管是劫还是缘,此生已纠缠在一起,不愿分开。他的手伸在半空,浅笑着望着自己;当自己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便被他拉着进入了内室;殿内一片红。


那龙凤蜡烛也燃的旺盛;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不敢开口,生怕这是自己的梦。“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今日还你,可还满。”纳兰宸温热的气息佛在秋意的耳畔,那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满。”秋意几乎喜极而泣。“傻丫头,真是让人怜惜不已,来,我们喝交杯。”


纳兰宸抱着秋意,右手轻柔她的发,有些心疼的叹息;这原本都是他欠她的。纳兰宸牵着秋意的手,二人,坐在那榻上;从桌边拿过早已盛满的酒杯,递给秋意,两手交叉,彼此深情凝视,一同一饮而尽。不知何时,纳兰宸从哪里拿来一个面疙瘩喂给秋意,秋意有些疑惑却没有拒绝,可是咬在嘴里,便有些涩涩。


“感觉如。”纳兰宸语气平淡,但好似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是生。”


秋意如实的说道。纳兰宸朗笑出声,笑着看向迷茫的秋意,柔声道:“傻丫头,生的才好,不生那才是大事了。”秋意本有些迷茫,可是把纳兰宸的举动连起来想了想,顿时便回了味;一时气恼的怒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娘子,我错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吧!”纳兰宸笑的开怀,似笑非笑的望着秋意。秋意顿时脸颊羞红,却不妨被纳兰宸拥入了怀里,倒在了榻上,纱曼也缓缓落了下来;春宵苦短,一夜缱绻。这一夜,她与他终为一体,她爱他深入骨血,他爱她,至死方休;本就深刻的爱一旦释放,便会更加的浓烈。


皇宫内。翌日清晨;隐忍了一夜的皇后终于爆发了,她竟然就这样栽在陆孜然的手里,没有让冉秋意颜面尽失,反而让自己脸面扫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罢,她还是想去慈安殿向张太后讨教讨教。


慈安殿。张太后斜靠在榻上,正小憩着;便听到有人来通禀,皇后来请安来了。她眉毛轻蹙,有些不虞,她心中清楚昨晚的事情,让心高气傲的皇后铁定受不了,可是如今的情况她只能忍。


想罢,她便想拒客,可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准备开口的话生生止住了:在外等候的皇后,心思百转,她一直有些瞧不起自家姑妈,可是如今也只能向她讨教了;见来人来传;她昂头冷哼了一声才进去。“臣妾参见额娘,额娘金。”皇后进殿,微微俯身行礼道。


张太后坐在上首,没有错过皇后那一丝不满,这就是她一直不待见皇后的原因,本来是至亲的人,可是这皇后也特心高气傲了,她也不想想若不是自己这个姑母,她怎么会成为皇后的。皇后半蹲着身子,额头都微微沁出汗来,心下十分不满,就快要到极限的时候,才听到上首传来一阵悠悠的声音“免礼,赐坐。”“谢皇额。”


皇后不是傻子,此时也知道太后是对自己不满,可是今天是她有求于人,只好把心中的忿恨压入心底。她缓缓落座,脸上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道:“皇额娘,儿臣今日是想求您一件事情。”张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是真的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没脑子,也没眼力劲,刚坐下就说明来意,也没征求过自己的意见,还真的是无用的蠢货。


轻抿了一口茶,才缓缓放下杯子,扫了一眼皇后,看到她眼底露出的不忿;张太后语气冷冷道:“不知皇后要哀家做什么事情。”皇后一股脑的把昨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末了还总结了此次来得意义:“皇额娘,你说就陆孜然那朝秦暮楚的女人,怎配陪王伴驾,儿臣此次可真是颜面尽失,还请皇额娘帮帮儿臣。”沉默半晌,张太后才语气轻飘飘道:“此事皇上已经决定,断无更改的可能别说陆孜然配不配,那也都由皇上说的算,这事还是别再提了。”


“姑妈,那陆孜然让儿臣颜面尽失,那便是让我们整个张家颜面尽失呀!,侄女求姑母年在姑侄一场,就帮青儿这一次吧!”皇后听到太后不帮忙,顿时也顾不上颜面,直接起身跪在殿中,苦苦哀求。“闭。”张太后冷喝一声;皇后抬头望去,便看到那阴冷的目光锁在自己身上,顿时打了个冷颤,一时就那样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