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朕为何打你么?”冥帝似笑非笑的望着皇后,缓缓蹲下沈,右手挑起她的下颚,眼神冰冷,语气却依旧温柔如初道:“你怎么学不乖呢!平王是你惹的起的么?朕好好的一盘局,都被你给毁了,可怎么办呢?”说道最后,有一丝惋惜。皇后突然感觉好冷好冷,她好似从不认识冥帝一般,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皇后御前失仪,禁足半年;禁足期间,宫中所有事物全权交给陆贵妃打。”


冥帝走向殿门口,背向皇后,语气冷然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皇后听到夺取宫权的事情,顿时,心都冷了;急忙求饶道。


可是冥帝好似恍若未闻,便拂袖离去了;可还走到一半就听到平王妃滑胎的消息;饶是冷静自持的冥帝此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了;“来人起驾慈安。”说罢,便上了驾。


而在外面候着的众人,突然听到一声焦急无奈夹杂着众多情绪的声音响起:“来人。快传太医。”殿内,看着怀中的人儿,身下止不住的鲜血,他脑袋有着瞬间的空白;随即而来的便是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滔天大恨。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会是他第一个孩子,可是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当太医宣判的那一刻,所有的猜想的成真了;他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禁流下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平王不顾太医的嘱咐;他轻轻的抱起怀中惨无血色的人儿,一步一步的向外离去;雨如鹅毛一般,平王用披风包着秋意,风吹起他的裙摆;那脸上的表情在朦胧的语中看得不甚清晰。


这一幕被众多人看见,几乎整个宫廷的人儿都立足伫立,这一幕已经刻在他们欣赏,虽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可是那浑身散发的冰冷,绝望哀伤的气愤,感染了众人。直至很多年后,还有人记着这一幕,不可磨灭的场景。冥帝站在不远处,看到平王的样子,眸中划过一丝冷光;他好好的一盘棋就毁了一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慈安宫正殿内。躺在榻上,正小憩的张太后;被外面那急匆匆的脚步声给吵醒了,神情有些不虞,可又想到皇后今日的局,便有些猜想,莫不是事情闹大了。“可是有。”


张太后睁开双眸扫了一眼来人,语气淡淡的问道。“回太后的话,雨林殿出大事。”李麽麽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张太后闻言,微微勾起了唇角,笑着问道:“可是,平王妃被抓奸当场。”那语气说不出的愉快与幸灾乐祸。“不。”


李麽麽不知道该如何,只吐出二字来。“那。”这下张太后察觉不对劲,要真的按计划那样,李麽麽不可能是如今这个样子,难不成事情败露了,这下她坐不住了,立马直起身子语气淡漠道:“究竟发生事,别吞吞吐吐的。”


李麽麽犹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雨林殿那边是出事了,平王妃好似滑胎了,平王抱着平王出宫。”随即又把今天具体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叙述清楚。张太后那往常精光闪闪的眸子也蒙上了一丝暗沉,微微敛目;许久才轻声叹息道:“谋害皇嗣可是大罪,若是被查出来,她的后位恐怕不。”


李麽麽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有些不安;张太后好似察觉到她的感觉,微微一笑道:“哀家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只有求菩萨保佑皇后能度过这一关。”她是想救皇后,可是目前这情形不容自己也出事;若是只关乎平王妃一人还好,可这牵扯到皇家子嗣,就算皇上想私下处置也是不能的。罢了,罢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云王府内。


正在挥笔画画的手微微一顿,云王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听完来人的汇报;待完毕,他挥挥衣袖挥退了来人。他手下的笔尖沉着的一笔,便毁了;看着那快完成的话就被这一笔毁了,他眉间轻蹙,随即便撕毁了那幅画。这画他画了足足四个时辰,直至落错了笔,就被那样轻而易举的被毁了;忽然间他好似很是无力瘫软在地上。


脑海中回想着那句话,平王妃中春药导致滑胎;这一句话一直徘徊在脑海里,总是也离不开。关于皇后对付平王妃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这一切还是自己还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自己还是留下了后路,派人通知了平王;原因无他,并不是自己心善,自己本来也就是想趁平王与皇上起了嫌隙,自己再趁虚而入。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竟然怀孕了;若是早知道,早知道,自己还会这样做么?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再去想这些又有何用。


微微一笑,他原本邪魅的脸颊更显得妖艳万分。这场雨,足足下够了半个月才停了下来,而这些天,朝堂上很是平静;那天的事情皇宫全面封锁了消息,别人也查不出来什么。皇后好似送了一口气,可是她不清楚这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太后在殿内也是焦急难安,她真的希望这事情早解决早好,这样拖着真是折磨人。


这便是年龄与阅历的差距;不过这场暴风雨也即将要来临了。平王府内。这些天他一直守在秋意的身边。


那床上的人儿就这样不吃不喝两天了,当初回来,秋意过了一天才醒来,而得之小产的消息便昏了过去,这一昏便是七日;醒来之后就如一个木偶一般,不吃不喝坐在床上。“秋儿,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醒来,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别这样吓我好么,我真的好。”平王实在受不了的安静如同诡异的气愤,他放下手中的饭碗,紧紧的抱着秋意,痛苦的嘀喃。


秋意好似恍惚听到有人呼唤,可是她要陪着孩子;轻声叮咛:“孩子,陪孩。”虽然那声音很小,可是耳尖的平王还是挺的很清楚;他一想到那失去的孩子,心也是抽痛不已。可是相比较孩子,他更在乎怀中的人儿;他此时真的疯了,双手紧紧的攥着秋意的肩膀,迫使她对着自己,语气淡漠道:“我知道失去孩子你痛苦,可是我也痛苦;你心里就只有孩子,那我纳兰宸在你心里算什么呢!秋意,你真的舍得看我痛不欲生么?我不是神,我也是个人,会痛,会哭,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了,秋。”


他有些失控,语气低吼道。察觉手下的人突如其来的僵硬,他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轻柔的把秋意搂在怀里,语气有些无奈失措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明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还要吼你,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纳兰。”


秋意好似反应过来了,轻声嘀喃这个名字,双手也轻轻环上平王的腰。平王身子微微有些僵硬,愣在原地,他的秋意回来了,这不是梦么?“对不起,对不。”秋意着实有些心疼,听着那骄傲如斯的男子在自己耳边发出那困兽一般的嘶吼,她的心着实痛的快要撕裂一般;她爱孩子,也是因为那是她与他的孩子,所谓爱屋及乌,爱他才会爱他的孩子。


可是为了失去的孩子而让他痛苦不已,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该。“别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平王抱着秋意,轻声道。


“我从未怪过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自责了,那样我的心会更。”秋意紧紧的环着平王的腰,语气柔柔道。平王没有再说什么,只用力紧紧的拥着秋意,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秋意此刻还在自己的怀里。


皇宫内。冥帝面色晦暗,看着案桌上那纸上的证据;他此时有些茫然。这件事,牵连很大,皇后,太后,左相,几乎左家一门都牵扯进去了,若是处置下去,左家怕是难保昔日辉煌,那么朝堂上就留右相一方独立;无形中提高平王手中的势力。


可是若是不处置,怕会狗急跳墙;何况这还不是狗而是一只猛虎;现下可真是个难题。“皇上,平王求。”正在皇上筹措不已的时候,外面有人传唤。


冥帝沉默半晌,才轻声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