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秋意惦念的秋朵,在边关迎来了她最重要美好的时刻。边关。整个城镇都喧闹无比;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已接近了年尾;迎接新年。


而城主府满府喜气比之更甚;不仅挂上了大红灯笼,府中一片蔓延红色。梅园内。“小姐,你看看这可是王爷亲自为您设计的喜服,真是好。”


布歌语气欢快的说道,还带着一丝羡慕;这喜服可真华丽绝美,而且还是王爷亲自设计的,可想而知小姐有多受宠了。秋朵闻言,脸颊刷的一下红了,娇嗔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到底还是秋朵心里承受能力较强,羞涩只是一瞬间,片刻就能反驳过去了。


“小。”布歌脚蹬了一下,那脸红的堪比红屁股了。秋朵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十分淡定道:“我没说错呀!”“小姐惯会欺负人,奴婢不理你。”


布歌这下炸了毛,恼羞成怒娇嗔道,话落便放下喜服跑了出去。看着这一幕,秋朵好笑的摇了摇头;眼眸扫向床榻上的喜服,眸中满满的笑意;起身缓缓走向床榻,手轻轻抚上那红色的嫁衣。心中满满装的都是甜蜜,这是他亲自为自己做的,想起纳兰玉,她的脸颊泛起了微红;她终于要出嫁了。


可是想到远在京都得亲人,她眼中一片黯然,她的婚礼爹爹与姐姐都怕是看不到了,不过一想到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心中便不那么难过。虽然这可能是她一生的遗憾,但是她相信要是他们知道,也一定会祝福自己的;因为自己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和妹妹。“爹爹,姐姐,朵儿一定会幸福的!”秋朵目光扫向窗外,好似透过它看向什么,口中轻声嘀喃。


翌日;十里红毯,万人聚集;这是一场盛世婚礼。鞭炮声,恭贺声,声声入耳。当穿上那大红喜服,被盖上盖头的那刻,她有着片刻的茫然与恐慌,这未来的路究竟有多难走,她不清楚;但是当那双大掌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心中满是宁静祥和。


坐上轿子,绕着城内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城主府,只不过这次去的不是梅园,而是玉茗园;这是城主主院。这一刻宣誓她的身份,云城城主夫人,也是怀王王妃;荣耀无上,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将来会登上比这更高的位置,她会成为整个大元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当夫妻对拜的那刻,秋朵低下头,看到红绸那一段的人儿,心暖暖的;送入洞房,秋朵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她真的嫁人了,好快,从这一刻,她已经是纳兰玉的人儿,即将到来的生活会否不一样。纳兰玉进入房间内,本醉倒的人霎时间已经清醒了过来;他颤抖着双手勾起喜啪,看着那绝美的人儿,不禁脱口而出:“真。”秋朵霎时脸色娇艳如花;纳兰玉端过桌子上的酒,二人交颈而喝;红鸾帐下,一夜缱绻。


京都。珍意园。“小姐,今日可还过。”


苑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不是她胆子小,而是小姐的脸色很是不对劲。“苑漱,你说王爷与云王这些日子是不是走的很。”秋意沉默良久,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知从何时起,云王便经常过府拜访,而王爷也未曾拒客;若说是怀王,自己还信;可是云王回京才不过三四个月,而且当初看来王爷与云王关系并不怎么好,可是如今却。所谓太过反常绝对有异;她心中总有些不安。听到秋意的话,苑漱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小姐压根没有听进去;“小姐,王爷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不能陪您一起过府看相爷,您就别太在意。”


苑漱轻声劝慰道;她心中以为秋意是因为王爷不陪她一起回府;有些不满;却不知秋意是因为心中不安而担忧的。秋意也并未想从苑漱那里得到答案,只是事情压抑太多,想发泄发泄而已。“时间不早了,现在就启程吧!”秋意扫了一眼窗外,回过神,想起了自己今天所要办的事,轻声叹息道。


苑漱轻声应道,本来早就该启程了,谁知道小何突然通禀云王过府,王爷实在脱不开身。相府。踏进府内,便觉得有些萧索;迈着步子走向梨花园,那里面的梨树都光秃秃的,一阵风出来,有些刺骨。


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海棠园,看着那傲雪独放的红梅,秋意脸上多了一丝惆怅与怀念,她忽然想起当日出嫁时候,秋朵在耳边的叮咛。不知此时,秋朵过得如何。“大小姐,老爷请你前去主殿一。”


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伯,哈着腰冲秋意唤道。“辛苦你了,福伯。”秋意语气虽然淡淡但是里面却还隐藏一丝亲昵。


“大小姐折煞老奴了,老奴在前替您领。”福伯笑呵呵道。秋意轻声应道,主仆二人便随着年迈的福伯一同前去主殿。


主殿外。“老爷吩咐了,让大小姐一人进去便。”福伯站在一旁恭声道。


秋意闻言微微点头,才轻声吩咐苑漱道:“你就在外面候着吧!”话落便推开了们,径直进去了。院中的景象好美,这个院子自己从未踏进过,满地的海棠花,开的鲜艳无比,这是在冬天,海棠竟然没死还开的这么艳,着实让人惊讶。海棠花栽种两边,秋意便从中间的道路上径直前去,换换推开那扇门;屋内的墙上挂着无数的画像。


那画上的人年级约二十多岁,与秋朵有七分相似,可是那身上的气质却是淡雅出尘如菊一般。她脑海尘封的记忆缓缓涌进脑海,那时自己五岁,秋朵才二岁;母亲因为生秋朵的时候而坏了身子,常年卧病在塌,最终缠绵病榻三年多,便撒手西去了。爹爹对于母亲的离世并未有多伤心,可是如今看来,爹爹对母亲的爱怕是已深入骨髓了;这爱要多深刻,在人死后还念念不忘。


“你来。”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从偏殿传来;秋意踱着脚步进入了偏殿,可当看到那榻上的人儿,她眼眶都红了,那人头发灰白,好似已经五六十岁的老翁,可是谁知道父亲才四十多一点。“爹。”


语气哽咽的交出了声,眼眶也微红;秋意就那样呆愣在原地。“坐。”右相声音嘶哑道。


秋意如同木偶一般,缓缓落座。“朵儿长得与你母亲着实想象,就连我有时也恍惚了;而你的性子却和你母亲极其相似;当初爹爹让你嫁给大皇子做妾,也是出于你们之间性格考虑,你还怪爹爹。”右相眯了眯眼,语气有些惆怅,说道最后还有一丝茫然。


“我不恨,再说女儿如今已经成为了平王妃,爹爹无需再自责,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秋意勉强撑出一丝笑意,语气幽幽的说道。右相直直的望着秋意,语气漫不经心道:“若是先皇在世,你如今的身份固然稳妥;可是如今不知道嫁给平王究竟是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