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嫁给平王,不管是福是祸都不。”秋意回望右相,眼中无一丝勉强,证明她此时所说的话全都属实。“好好,那就。”


右相欣慰的笑了,许久才平复好心情,语气有些严肃道:“平王如今手握兵权,虽然一直在京造不成任何威胁,但是你可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有时候,争既是不争,不争才是争,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说的话你可懂?”“女儿明白,这话女儿一定转告王。”秋意思索半晌,才缓缓应道。右相松心一笑,许久才轻声叹息:“不知朵儿如何。”


“妹妹吉人自有天。”秋意干巴巴的说出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右相,只能这样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爹爹何时离开?”“明。”右相语气淡漠道。


秋意心下一紧,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不能等过了年再走么?”“再晚,我怕就走不了。”右相语气轻的如风一般划过;秋意一听,心微微一凉,手指微微紧扣有些泛白;她不敢多问。许久才道:“明日我便不送父亲了,女儿怕离。”


右相微微敛目,好似睡着了一般,半晌才轻应了一声。“爹爹你一定要保重,女儿告辞。”秋意缓缓起身,语气哽咽道;榻上的人儿好似睡着了一般。


秋意微微屈膝,俯身跪拜,磕了三个头,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就在她刚踏过门槛的时候,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好自珍。”她脚步微微一顿,便未做停留离去了。


秋意几乎是飞奔而去的,走出了府门便直接上了马车,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举一动则都他人的掌握中。平王府内。主殿。


两人席地而坐,一人身穿白衣,面色邪魅如妖。那白皙如玉的指骨捏着一颗黑子,表情似笑非笑的:“三弟,不知这一次你该怎么。”话落便把一子落下。


对面那人,一袭水色袍子,面目清冷,手上拿着一颗白字,犹豫再三,许久才落下,他语气淡淡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二哥没听过么?”“不错不。”云王微微一笑,便又下一子。平王扫了一眼云王,才在云王那诧异的脸色了落了一子;语气依旧淡漠道:“承让。”


“今日,你险赢我半子,不算什。”云王有些不满,孩子气不服道。“一步错,步步错;别小看这半子,就是因为这半子,我才赢。”


平王语气依旧淡漠道。听到;平王的话,怀王眸色微微一闪,不过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似妖似仙;他笑着道:“三弟说的不错,今日便先下在这里,明日本王再过府前。”“明日不必,你说的事情,我答应。”


平王坐在原地,神色淡然,语气轻飘飘的说道;‘而这话,也让淡然自若的云王,惊的坐了起来,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没听。”平王挑眉的看向云王,随即便淡淡道:“那就算。”“听到了,听到了,本王这就回去准。”


云王起身,笑着说道。平王轻声应道,便见云王已不见身影了。看着那还未收的棋盘,平王眼中闪过一抹沉思;云王的走法诡异多端,而且步步紧逼直至死路;而冥帝的走法一直是布局,一个套一个套的设局,心思深沉。


两人相似却有相差甚多,不过相比较凶狠的狼,狡猾的狐狸才最让人担心,防不胜防;不能一击必中,那就不要出手。珍意园内;秋意一回到院子内,就进入内殿了;躺在床上,这样泪才不会落下;如今她好似就真的只剩下纳兰宸了。爹爹是她在京都内唯一的亲人,也要离开了;突然觉得有些恐慌与难受;今天爹爹没有说完的那句话自己明白。


若是爹爹还呆下去,怕是会出事,以往他与左相便是不和,如今爹爹辞官了,那些害怕他的人怕都是要落井下石;而且难保有人背后放冷箭。所以爹爹远离京都是最好的结果,可为什么什么都清楚,就是心中还是很难受。泪缓缓从眼角滑落,落入衣内,哭着哭着脑袋昏昏沉沉好似已经睡着了。


夜晚;平王手上拿着信,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秋意,可是听苑漱的汇报,秋意怕是心中难受。进入殿内,便看到秋意躺在床上,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就连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平王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他当初娶秋意,就是因为想好好疼她,宠她,可是如今想来,她嫁给自己的日子,总是难过多于快乐,三年前因为隔阂误会,而错失相守的时间。


就在自己与她心意相通的时候,她却因为局势的问题而遭人陷害而滑胎,还未从小产的事情恢复过来的她又要接受亲人离开的事实。这些事情,自己是间接地影响人;全都是因为自己;平王陷入浓浓的愧疚与自责中,躺在床侧,和衣拥着秋意;紧紧的抱着她。翌日;清晨的那一缕阳光投射进殿内。


秋意睫毛微闪,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人神共愤的俊脸,轮廓分明,秋意手轻轻抚上那刀斧般的路轮廓,细细的摩擦。“为夫的长相,娘子可满。”突如其来,耳边便转来已阵轻笑,秋意顿时慌了神,看到那双眼笑意吟吟望着自己,秋意刷的脸颊通红了。


刚想抽回手,便被那充满茧子的大掌抓住了;“娘子可是害羞。”纳兰玉调笑着说道;他本来早就醒了,只不过看着自家娘子对自己的痴迷,很是享受,可是娘子的手摸来摸去,自己的火也上了起来,只有出言阻止。“你干什。”


秋意结结巴巴的问道,头一直垂着,不敢看平王。“呵呵,为夫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抱着娘子便好,娘子别动,就这样让为夫抱着,一会儿就。”平王此时也压抑的难受,但也不想伤害秋意,只有先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许久许久,秋意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不难么热了,才纠结的开口道:“没事了吧!”她也不是傻子,刚才那物顶着自己,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害羞,但是更多的是心疼与感动。“没事。”平王淡淡道,抱着秋意的手依旧没松开,只不过那劲却小了不少。


秋意也没敢动,她可不想惹起平王的火,许久,她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自从洞房那日,自己编一直和他在主院歇着的,平时身子不舒服才到珍意园来。“本王昨日刚得到四弟在边关的消息,里面还有冉二小姐。”


平王语气淡漠道,还未说完,便被秋意打断了。“朵儿,有朵儿的消息,那信呢?快拿给我看。”秋意语气急切的说道;昨日父亲虽然没有怎么提起秋朵,但是自己知道他心中还是很惦念朵儿的。


平王伸出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秋意;秋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着那信上的叙说,秋意看着看着眼眶都红了。“朵儿成亲了,朵儿成亲。”秋意喜极而泣道,还有满满的祝福;她一直认为自己夺走了属于朵儿的幸福,可是如今她幸福了。


“恩。”平王也淡笑应道。“我要去告诉父亲,要告诉父。”


秋朵起身穿上鞋子,便向外本区;看着如一阵风而去的秋朵,平王宠溺的摇了摇头;本想追着秋意一起去,可是没想到宫中传召,无法只好让苑漱拿着披风随着秋意去了。而他则是神色沉静的进宫去了。秋意翻身上马,直接奔去了右相府,可是看着那大门紧闭的屋子还有正准备进府的福伯,急忙下马上前询问道:“福伯,爹爹呢!”“大小姐,老爷的马车刚走没多久,您现在追上去,应该能追。”


福伯转身便看到秋意,有些愕然。秋意准备离开,可有些疑惑的转身询问道:“福伯,你为何不与父亲一同离去?”“老爷说了,若大小姐和二小姐以后收了委屈,回娘家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老奴便自荐留了下。”福伯笑着说道。


“谢谢你福。”秋意语气有些哽咽道。“这是老奴自己的意思,大小姐还是不要耽搁了,晚了城门关了,怕是赶不上。”


福伯微微笑了笑,出言提醒道。秋意轻声应道,擦了擦眼角的泪,便翻身上马,向城门口飞奔而去。福伯看着那远去的一人一骑,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转身哈着腰进府去了。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官道;她看到前面那架熟悉的马车,狠狠的摔了一鞭子,飞快的前进。棕红色的马匹飞跃在马车前,挡住了前行的步伐,秋意才轻喝道;利落的翻身下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