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冥帝问话,便见平王已经站起了身走向殿中,只见他微微俯身跪拜道:“皇上,微臣对不起。”众人心神一凛,莫不是平王也与云王一伙,若是那样,那便是天意注定。“皇上,哀家说的没错吧!平王就是一个隐患,哀家当初让你收了他的兵权,你却念在兄弟之情而放手,如今自食恶果。”


太后一口气堵在胸口,冷冷的扫向平王,语气怒不可遏的冲冥帝说道。冥帝没有丝毫反应,没有意外也没有震惊,就那样平静的的望着平王。“微臣有罪,云王因王妃小产的事情与皇后有关,以为微臣与皇上只见有隔阂,便趁机离间,曾有几次,微臣几经迷失答应;最后又想起与皇上的兄弟之情,不敢愧对皇上,于是将计就计答应了云王,与他里应外合在年宴上逼宫;微臣已经提前做好防备,御林军听。”


平王面无表情低垂着头,语气淡漠道,冷喝一声;那些黑衣人便脱掉了外衣里面赫然是御林军服饰。“末将听。”众御林军听命;局势瞬间逆转。


云王眼中闪过一丝流光,片刻隐去,随即而来的是不可置信与愤怒:“纳兰宸,你竟然敢背叛。”还未等他说完,便被人利剑穿心,他愣愣的的看着平王,眼中竟然带着一丝笑意,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务必无比妖惑魅心;缓缓瘫软在地。“皇上,罪臣已伏。”


平王丝毫不在意众人的震惊于惊吓;他缓缓步入殿中,回禀道。“既如此,把尸体抬去乱葬岗,这等乱臣贼子,千刀万剐死不足。”未等皇上开口,太后便历喝出声。


平王没有动,好似没有听到太后的话,而是等着皇上的示意;冥帝淡淡扫了血泊当中的人,语气淡淡道:“就按太后说的办。”平王轻声应道,便吩咐人把尸体抬了下去;随即才缓缓回向座位,看到身旁秋意脸色苍白,他想握住秋意的手,却不妨秋意闪开了,看着那躲闪的目光,平王心中微微一痛,没有再逼迫她,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见平王那样,秋意心中也有些心疼,但是她现在不仅心疼还有害怕,刚才平王眼睛不眨的杀了云王,云王与他这些天相交的情谊还有手足之情,他竟然能毫不犹豫的下手,她心中有些冷的发抖。


宴会末尾,气氛都有些压抑。最后是太后以身体不适回宫,贵妃相送;皇上最后也;离席了,众人见主人都走了,便都不在压抑,一个比一个走的飞快,毕竟谁都不想呆在这里,大年上死人着实让人害怕。出宫的时候,平王走在前,秋意跟在后面保持着三步之遥,两人静默无语,宫门外候着的苑漱和小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都很识趣的没在多说什么。


马车内;秋意始终闭着眼,她不敢睁开眼睛,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平王见着秋意这样很是心疼,但知道自己上前她会更怕,便有些迟疑上前劝慰。下车的时候,大雪纷飞;这或许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雪了吧!不知道又会下到何时;秋意下了马车便径直回府了。刚进屋,她便反锁了们,靠在门边,她知道平王是站在门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不过这才是真的我,冷面战神,杀人不眨眼;可是秋意,无论何时,即使我死也永远不会伤害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守护,无论你如何怕我,我也不会将你放开,希望你原谅我的自私,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门外响起平王断断续续的叙述;一字一句涌进她的心里。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她耳边,她好似想明白了,为何要怕他,自己是爱他的,他是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自己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他受伤。


纠结在秋意心中一晚上的疑惑,此时也终于明亮,她起身缓缓打开门,外面大雪纷飞,那个熟悉的背影就在不远处。她如蝶一般飞奔而去,从他背后紧紧拥住;脸颊轻靠在平王的背上,轻声嘀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感受背上的温度,平王瞬间震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便听到那一句句对不起,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真是傻丫头,自己怎么会怪她呢?当感到背后湿透了,才发觉她哭了,顿时慌忙的转身抱着秋意,心疼道:“怎么哭了,傻丫。”


秋意语气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平王擦掉她的泪,紧紧把她拥住怀里,轻声嘀喃道:“傻丫头别说对不起,我永远不会怪你,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永远不要放开我的。”他心中还纠结,秋意躲闪他的手。


秋意闷声点头,轻声应是。两人紧紧相拥,雪地里二人紧紧相偎;大雪飘扬,纷纷划落;一片雪白世界,纯洁无暇。夜晚,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出了京都。


马车上的人;一袭红衣,斜靠在榻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璧,似笑非笑道:“今天多亏你救了我一命。”“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一旁蓝衣男子冷哼出声道。


红衣男子不曾理会他,目光有些闪烁,语气惆怅道:“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成功?”微微摇了摇头。“人家比你聪明多了,只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你们就这么确定,你会被人扔进乱葬岗,而不是埋进皇陵,若是露馅了怎么。”蓝衣男子也就是段如风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红衣男子轻笑出声,眼神鄙夷扫了一眼段如风:“不确定,进了乱葬岗有乱葬岗的出法,进了皇陵也有皇陵的出。”段如风点了点头,想到也是;揭开了帘子有些不明道:“我们接下来是回南都,还是去哪里?”“南都暂时回不去了,直接去边。”那红衣男子便是云王,语气淡漠道。


“那师傅那边怎么办?”段如风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云王冷冷的扫了一眼段如风,语气轻飘飘的道:“我去边关,你回南都,师傅那边你去交代。”“为什么,我不。”


段如风闻言苦着一张脸,拒绝道。云王没有回话,微微敛目,靠在榻上,思绪已经渐渐飞乱了;段如风见状一个人说也没意思索性闭了嘴,靠在边上。马车一路行驶去边关。


龙啸宫内。殿内,空寂无一人;燎燎檀香缓缓升起,弥漫在整个宫殿内。回想今晚的事情,冥帝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至于平王还真是不可小觑,但也不可硬碰。


思绪渐渐混乱,他的身体好似有些飘飘欲仙,渐渐失去了思绪,陷入了梦中。翌日;左相递了牌子求见太后。慈安殿内。


“启禀太后,左相来。”李麽麽在外面通传道。太后轻声应道。


殿内。“微臣拜见太后,太后吉。”丞相微微俯身跪拜道。


“免了,赐。”太后端坐在上首,语气淡淡道。左相应了声,才缓缓落座;“可是有。”


见左相坐立不安的样子,太后也有些不自在,出声询问道。“回太后的话,臣想说的是关于年宴的事。”左相犹豫再三,还是把心中所思虑的说了出来。


这次平王没有受了云王的蛊惑,可是难保下一次平王立场还如此坚定,这兵权在平王的手上,就是个隐患;不除不行。听了左相的话,太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说的也没错,可是皇上就是相信平王,哀家也没。”“臣今日来,便是想要太后一个态度,若是太后同意的话,待早朝时候,臣就以年宴的事情请皇上收回兵权,还请太后从中斡。”


左相语气悠悠的说明此次主要来意。“恩,这件事哀家定当同意,兵权一定要收回,平王一定要除掉,两件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太后语气狠历道。


左相微微一愣点头应是,便端起茶杯轻嗅。他只想把兵权要到自己手中,至于平王的命自己可没兴趣,一不小心事情闹大了,越弄越糟就迟了。两人各怀心思想着。


大雪下了半月也终于停了,正月十五过了之后,早朝也恢复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