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到,已是五年过。“苑漱,睿儿醒了么?”秋衣一袭浅紫色衣衫随风轻摆,她靠在贵妃椅上,语气慵懒道。苑漱从屋内探出个头,笑着道:“小王爷还没醒,王妃可是无聊了?”“没有,就是有些乏了;王爷还没回来么?”秋意眯了眯眼睛,询问道。


此时,苑漱从屋内走了出来;语气有些无奈道:“如今朝堂上为了立后的事情可乱了,王爷怕是不会那么早就回来的。”“这都商讨了快半个月了,还没有个结果?”秋意素来对这事不耐烦,也不多问,只是牵连到平王的事情,不免多问一下。“要不是事情难下定论,王爷在家也闲赋五年了,皇上怎会唤他前去?”苑漱这些日子都打听到了,语气也有些不满道。


秋意倒听出来了,皇上让王爷上朝就是为了压场子的;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菜疑惑的询问道:“皇上的嫔妃也不是很多,高位的也就那么几个,怎么会这么难以下结论?”“我的王妃,你这就不懂了;宫中现有三位高份位的妃子,陆贵妃,然妃,萧淑妃;里面以陆贵妃位份最高,萧淑妃最为得宠,然妃又是太后的本家的人,这不就是难以抉择么?”苑漱分析着宫内的格局,好让自家王妃能够明白。“既然难以抉择,为何不从子嗣方面下手。”秋意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


“陆贵妃与萧淑妃都诞下了皇子,如今然妃也身怀有孕,从子嗣上面论的话也没有人占上。”苑漱无奈的说道;她真是佩服王妃的想法。“我说的意思是,如今不能子凭母贵,那么为何不能母凭子贵;陆贵妃诞下的是皇长子,长子的生母也是位份最高的;古往今来为何储位之争愈发严峻,就是因为嫡子不长,长子不嫡;若是皇上对皇长子有意见,那么直接在两位皇子里面选一个培养储君,然后便封储君的母亲为后,要么就不立后。”


秋意有些不耐的,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迟迟都不见有人回应。她转头看向苑漱,便见那丫头整个人都呆了;“你怎么。”有些不明究里的询问道。


“奴婢觉得王妃说的太有道理了,听得震惊住。”苑漱笑了笑说道,她原本以为王妃这五年来安逸的日子过惯了,对那些明争暗斗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是身为皇室中人容不下没有心机之人,这也是自己为何处处打听事情的事情,就是有时有意无意的说给王妃听,好让王妃能明白,出了平王府,外面依旧暗潮汹涌,让她不要松懈。“你这丫。”


秋意笑骂了她一句,抬头望了望天“时辰不早了,我去把睿儿叫醒来吃饭,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便说便起身进殿;苑漱也在身后跟随着。夜晚,殿内。


一个年约三岁的稚童,长的水葱一般灵;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娘亲,我要吃肉。”语气很是委屈。“吃了菜菜才能吃肉肉,睿儿乖,来把菜菜吃。”


秋意拿着勺子喂着睿儿,语气轻柔的哄道。“菜菜苦,睿儿不吃,要肉。”那孩子也不吵不闹,就那样重复着几句话,面无表情,就直愣愣的瞅着你。


秋意有些扶额,这孩子到底像谁了,这面无表情的确像平王,可是这死搅蛮缠的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了,就那样死磕着。“噗。”苑漱在一旁有些忍不住笑了,小王爷天都要与王妃上演一场对视,每次都是王妃落败,小王爷完胜。


面无表情放在王爷脸上那是害怕,放在小王爷脸上,就是可爱。“睿儿可是又闹事。”深沉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揭开帘子,平王便进了殿内。


“苑漱,你来喂他吧!”秋意把手上的活交给了苑漱,起身便走向平王;替他取下披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没?”“吃了,皇上留本王用膳。”平王拉着秋意走向饭桌,边走边说道。“睿儿,刚才怎么。”


平王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吃饭的样子,很是可爱,笑着问道。“这孩子光吃肉不吃菜,让他吃菜,他就面无表情的不理人了,这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秋意无奈的吐槽的。听着秋意的话,平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笑着道:“这可不是和本王学的,本王在秋儿面前可从不是面无表情。


秋意不理会平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平王笑着打呵呵望向睿儿,接过苑漱手上的勺子,喂儿子。“睿儿饱。”谁料睿儿语气软糯糯的来了一句,让平王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吃饱了就好,苑漱你把睿儿抱下去把,这里派人来收拾就。”


苑漱轻应道,便准备报起睿儿;睿儿也很是顺从的搂着苑漱,冲秋意道:“娘亲晚安,爹爹晚。”“睿儿晚。”秋意笑着道;苑漱已经把睿儿抱了下去,不一会儿下人们便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此时平王刚才的笑意也渐渐无了,面上有些疲惫;“可是出何事了?”秋意上前替平王按摩太阳穴,一边询问道。“这些天后位未定,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真是心。”平王眯着眼睛享受秋意的服务,语气淡淡道。


“那皇上可是何。”秋意语气柔柔道。“皇上属意萧淑妃,萧淑妃是右相的女儿,右相也是皇上一路提拔的,也算心腹;可是论身份论资历,陆贵妃和然妃远在她之上;以皇嗣来看,陆贵妃生的是皇长子也略胜她一筹,所以皇上心中也是踌躇不。”


平王语气平稳的说道。秋意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便又继续,思索半晌道:“那大皇子与二皇子,不知那位皇子更加聪。”“皇长子五岁,二皇子三岁,若论目前来看,还是皇长子略占上。”


平王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了,猛然睁开眼:“秋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么久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王爷何。”秋意疑惑的询问道,她真的只是无意的询问。“没事没事,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内立后的事情怕是就落定。”


平王轻轻用着秋意,笑着说道。秋意轻应了一声便柔顺的躺在平王的怀里。翌日清晨。


朝堂上争论的不休;冥帝有些头疼的看着眼下的那些人,真想全部都轰出去。“皇上,若论贵,当属陆贵妃,陆贵妃膝下也育有皇长子,名正言。”一个很是眼生的官员出口道。


话落,那边左相也开口道:“这膝下有皇子的可不知陆贵妃一人,萧淑妃也育有二皇子,别的不说,就说然妃如今也怀着龙胎,若论明证言顺,这二人也都希望问鼎后。”左相很是无奈,她也不想提萧淑妃的,可谁让然妃不受宠,幸亏如今怀着龙胎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就算让萧淑妃登上后位,也不能让陆贵妃登后位,最好的是把水搅混了了才对。“萧淑妃德才兼备,微臣认为还是萧淑妃最为适合母仪天。”


一个老学究语气恭敬的说道。这些话这些天都重复了不少了,每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平王可有何建。”冥帝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平王,语气淡漠的询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确有话。”平王出列应道;大殿霎时间都安静下来了。“哦,平王有何建。”


冥帝淡笑道。“如今三位娘娘各有千秋,不分上下;为何不从皇子着手去看;自顾以来立嫡立长,如今皇长子母妃陆贵妃位份最高,为了避免以后长子不嫡,嫡子不长而引发矛盾,微臣认为立陆贵妃为后最为妥当;若是皇长子实在难当大任,微臣建议皇上目前还是不立后的好,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家事,任凭皇上决断。”平王微微垂头,丝毫不清楚自己这一番话说出来使众人脸色都变了。


一开始他们都想得是立后的问题,现在让平王一说,直接从立后的事情上升到立储,这可是国事,其中尤以左相脸色最为难看,毕竟然妃肚子里的那个还没有出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如今可真是难题。右相萧冉,眉毛微挑,这几日他都未曾发言,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位置,立谁为后,都是皇上说的算,自己是皇上提拔上来的要想在这个位置坐稳当,只有跟着皇上走才是明智之选。依目前的情况来看,然妃已经出局,如今只有陆贵妃与萧淑妃;自己也要表明位置,萧冉出列,微微俯身道:“臣认为平王言之有理,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家事,理当由皇上抉。”


左相在一旁快要吐血了,这右相已经表态了,自己再死缠着,难免会失圣心,这几年皇上对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所以他什么话都不说就站在原地,视同默认。众人见这些带头的都默不作声了,自然也没有那个胆子出头了。冥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当扫到平王的时候,眸光有些暗沉,许久才道:“既然众卿都认为此事为家事,朕自然也要与太后上商议一番再做抉择,今日便先到这里,若无其他要是便退。”


众人没有再说话,胡总管朗声道:“退。”“恭送吾。”众人俯身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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