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怀王先上了马车,伸出手扶着秋朵;秋朵上了马车;迟疑了半晌才把帘子挂上。“启。”


怀王轻声喝道。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可是哪里不舒服?”怀王见秋朵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也没有捅破,而是关心的询问道。


“没。”秋朵微微摇了摇头,心下却十分混乱;她刚才对姐姐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将姐姐骂醒,然后找机会和姐姐解释一下,可是谁知道走的如此匆忙,姐姐若是不明白自己的苦心,恨上自己怎么办?一路心绪不宁的前进着;而另一边,马车刚走不久,苑漱便搀扶着秋意出了府门口;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秋意眼眸闪现一丝无奈与歉疚。“这二小姐还真是的,走了也不和小姐说一声;而且王爷如今还昏迷不醒,他们就这样走了,真。”


苑漱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神色有些一冷,顿时有些为秋意不值,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走的时候也应该前来告别一声。听了苑漱的话,秋意收回了目光,语气惆怅的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他们要是尽快离京,怕是也离不开了?我们回去吧!”苑漱有些明白也有些不解,见秋意有些疲惫的样子,也就没再多问,扶着秋意原路返回。皇宫。


云霄宫内。“啪。”梳子从那玉手中滑落,那精致的脸上满满不可置信;她回头怒吼出声:“你刚在说什么?”下首的人,身子微微颤抖,语气结结巴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昨夜京城内屠杀尸体上千,那些人都是刺杀怀王与平王的,平王被刺中一刀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不会。”陆皇后轻声嘀喃;好似梦魇一般。“娘。”


一旁的环儿见自家主子情绪不对劲,便上前提醒道。被环儿的声音惊醒,陆皇后才平复好心情,脸色虽然苍白但也不至于失控;她语气冷冷的道:“可查出昨晚的刺客是何人主使?”“这个奴才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好似是与怀王结仇的人吧!平王只是被误伤;今早怀王便进宫求见皇上,出宫之后便收拾行李离开了京。”下首的太监,语气有些微颤道。


闻言,陆皇后柳眉轻蹙,淡笑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本宫自会吩咐你。”小太监轻声应道,便转身离开了。见那人离开,环儿才上前询问道:“娘娘可是知道刺杀主使是谁?”“左右不外乎就是那几个人?至于究竟是谁,本宫也不清楚,你待会派些人注意平王府的一举一动,平王何时清醒便汇报本。”


陆皇后语气淡淡道。环儿轻声应道,眼眸微闪,有些欲言又止。“你想说些什么就说吧!”陆皇后扫了一眼环儿。


语气淡漠道。环儿迟疑半晌才道:“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娘娘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何必还要想着平王,平王已有王妃,不值得娘娘这样为他操心,再者说了宫内宫外这么多人,难保有一天被人发现,即使您与平王是清白的也说不清呀!更何况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怎么办?”陆皇后闻言神色有些不渝,但还是没有出言训斥,那是因为她清楚,环儿之所以这样说都是为自己照想,也算一个衷心的人了;可是这件事不是像她像的那样简单。“皇上早就知道,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陆皇后语气有些惆怅的说道,深色漠然。闻言,环儿微微一惊,但也明白,有些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皇后斜靠在踏上,微微敛目,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入睡,睡梦中那紧蹙的眉也从未舒展开。


平王府。休息了一整天,脚腕的淤青敷了药也好受不少,便唤来了丫鬟,扶着自己去了主卧室。主院;苑漱刚给王爷喂了药,转身便见丫鬟扶着秋意缓缓前来;便急忙上前担忧的询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王爷这里有奴婢照看着,不会出什么大碍。”


“我休息好了,一点都不累,就是想来看看王。”秋意脸色有些苍白,勉强笑了笑道。苑漱把手中的碗递给一旁的小丫鬟,便搀扶着秋意,缓缓向前,让她坐在床榻旁。


看着依旧双眸紧闭的人,秋意恍惚询问道:“王爷从未醒过来了么?”“王爷还没醒过来,不过小姐也不用太担心,大夫说了王爷两三天就会醒过来,今天才过去一天,说不定明天就行。”苑漱笑了笑,劝慰道。“你去看一看睿儿吧!我想单独陪陪王。”


秋意握着平王的手,语气淡淡道。苑漱迟疑半晌才道:扫了一眼秋意苍白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待一会儿便回去休息吧!王爷醒来也不想看到你如今憔悴的模样。”秋意没有回答,此时她好似又陷入了如今天早上的一样,只不过如今她心里已经清楚了一些事情。


见如此,苑漱也未再多说,无奈的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去了。殿内。秋意就那样一直望着平王,好似想把他刻入骨髓一般,说起来成亲近十载,她还从未这么仔细打量他的容貌。


他面容不似柳妃反倒与先皇像一些,薄唇紧闭,那剑眉也不如以往那样凌厉慑人;那菱角分明的面庞此时也略显柔软。睡着的他看起来很是祥和宁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以前在闺阁便有所听闻;众人对先皇四子的评价。大皇子温厚,气质温润如玉。


二皇子邪魅,似妖似仙。三皇子冰冷,凌厉霸气。四皇子风流,潇洒不羁。


而和平王相处的这些年,她却觉得言不符实;平王为人,谈不上热情也算不上冰冷;最多就是沉默寡言一般,至于凌厉霸气她不清楚,因为嫁给他之后,他便再也未曾出征。可是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人,自己都爱他,这是永不会更改的事实;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不知几时。一夜而去,翌日太阳缓缓升起,日光从窗缝里折射进来;床上的人有些不舒服哼唧了一声。


看着如小猫一样慵懒的人儿,躺在床上的纳兰宸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可是随即牵扯到伤口,眉头轻蹙;半晌那一丝疼痛才消缓。手轻抚那柔顺的黑发,平王眸中慢慢的宠溺。“唔。”


那日光太强烈,秋意眼睛刺得生痛,缓缓睁开了;入眼便是那含笑的面容。“你醒了,真的醒。”秋意喜极而泣。


“我醒。”平王微微一笑点头应是。“我去请陈大夫来看。”


秋意想了想道;便准备出去;不妨被人拉入怀里,“别,你的伤。”秋意虽羞涩,但是还记得他胸前的伤口,一时担忧道。“没事,你就让我抱抱,别。”


平王紧紧拥着秋意,低声道。秋意想说什么,但是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很安心很安心。“那一夜,怕。”


许久就在秋意又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她脑袋浑浊,想了半晌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靠在他胸膛,闷声闷气道:“害怕,怎么不害怕,可是担忧心疼多过害怕,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就。”“对不。”平王语气诺诺道;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夜也是自己轻敌了。


“别说对不起,我当时就想了,若是你就那样去了,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若是你走了,我怕是也活不了,当时我就决定了,这一辈子上黄泉下碧落,我是跟定你了,你要想撇开我,没门!”秋意紧紧拥着平王,低声叙述道。平王闻言心中慢慢的震撼与感动,这样的女子让他怎能不爱,这样的深情,让他倾尽一生都怕难以偿还。一室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流露出浓浓的温情。


平王的伤势在秋意的精心照料下也慢慢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