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慢慢的从指间滑落,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了小半年,如今已经是初秋九月。这一日,秋意正与平王二人下棋,便传来圣旨。“皇上口谕,三日后举行围猎大会,还请平王携眷按时参。”


胡总管笑呵呵的传达着皇上口谕。“微臣遵。”平王垂头,俯身谢恩,一丝暗流从眸中划过。


“杂家也不多呆了,现行告辞。”胡总管见平王脸色有些不对劲,也就没多留,便告辞了。平王派人去送胡公公,而自己则孤身人进了书房。


主院内。“可是有何。”秋意见苑漱进来,便开口询问道。


“回小姐的话,刚才皇上传了口谕,三日后举行围猎大会,让王爷携眷参。”苑漱把刚才自己打听到的说了出来。秋意手中捏着一颗白棋,不停翻转,听了苑漱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半晌才道:“王爷人呢?”“王爷接了口谕,神色便有些不对劲,一个人进了书。”


苑漱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秋意。秋意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说不过是个围猎大会,皇上还把闲赋在家的王爷叫去,委实有些不对劲,而王爷的表现也恰恰说明了自己的怀疑,若是单单只是个围猎大会,王爷不会这么反常。这其中肯定还有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思前想后,想不通还是不多想了;“王爷大概不会回来了,你来陪我下棋吧!”“王妃难道不担心王爷?不去看看王爷?”苑漱疑惑的询问道,不知道王爷现在心情不好,王妃难道一点都不在意?“王爷既然一个人去了书房就是不想被人打扰,想静一静;我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多下一盘棋,来来,别多说了,陪我把这盘棋下。”


秋意琢磨着棋盘上的局势,听了苑漱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苑漱无奈只能点头应是,做了下来,捏起黑子也步入下棋的行列中。这边主仆其乐融融的下着棋;书房内的气氛却着实有些诡异。


“事情办得如何了?”低沉黯哑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回主子的话,药还有三次便下完了。”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响起。


平王轻敲着案桌;药还有三次,那就是说明还有三个月才会毒发,这个时间刚刚够,这可是你一步步走进我的局里,可千万别怪我!“调出十人;把这两封信分别送到云城城主府莫离,天下第一剑庄少庄主段如风的手。”平王从案桌下取出两封信递给黑衣男子。“属下遵。”


黑衣人接过信,恭声应道。“退。”平王挥退了来人。


瞬间,便不见那人身影。平王神情晦暗莫名,踱步走向窗前,看着那荷花落,梨花开;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很快,很快,就可以收网了。是夜,左相府。


正准备就寝的左相,刚转过身便见到面前来人,眉头微挑,语气淡漠道:“可是太后有何吩咐?”“回相爷的话,主子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话落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左相。左相接过信,缓缓拆开,越看眉头蹙的越深;他捏着看完的信,来回踱步;冷声冲来人问道:“太后可说为何要这样做?”“属下不。”


来人低声道。“你回去转告太后,这事情本相还要考虑考虑。明日再给答。”


左相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拖延道。他实在不知道太后出什么事情了,这两年来所做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每次自己询问她都闭口不言,这次事关重大,若得不到确切的答复,自己还不能答应。来人也未作纠缠,得了吩咐便瞬间消失了。


左相站在原地,昏暗的灯光映在他面容上,闲的晦暗莫名。皇宫。慈安宫。


“他真这么说?”张太后似笑非笑的问道;手上还捏着一串佛珠,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遁入宫门,修道了。“回主子的话,左相确实这样。”黑衣人单膝跪地,语气冰冷不失恭敬道。


“哀家明白了,这事你不用插手,继续给本宫盯着平王。”太后捏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半晌才道。黑衣人轻声应是,便闪身离去。


张太后手上捏着佛中越来越快,许久才平复好心情;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人,若是猜想没错,明日左相怕是会亲自前来的。“哀家的好皇儿,不知到时候你会不会满意哀家送你的大礼呢?”张太后好似想到什么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翌日。


不出张太后所料,左相一下早朝便急冲冲的递了牌子,等候宣见。“太后,左相在外面候着呢!”李麽麽提醒道。张太后冷冷扫了一眼李麽麽,吓得李麽麽双腿都在颤抖;“你先退下,哀家稍后就来。”


李麽麽声音有些打颤的应道,便转身离去了;这两年不知道太后为何脾气越来越大了,而且也越来越吓人了。殿内,正在梳妆的张太后,眼眸微闪,看到那一根白发,差点就叫出了声,她今年五十岁了,但是她保养得很好一直看起来就三十大一点,可是这白发却生生刺痛自己的眼。自己困在深宫中三十多年,为的是什么;夫君不爱,儿子不孝;这一生她都是失败的,她不甘,她恨,所有负了自己的全都要还给自己。


“我受的苦,你们也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即使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哈哈哈!”张太后好似梦魇一般,大笑出生。笑的都快岔了气,许久她才缓过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韶华已逝,她的恨就无法湮灭;神情一凛,才起身出去。主殿内。


左相脸色有些难看,但始终忍着未曾发作;见太后出来,面上才稍微有些缓和,立即起身行礼道:“微臣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吉祥。”“免。”太后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语气;左相心中却有些不安。


“你们都退下吧!”太后扫了一眼殿内众人,语气淡漠道。众人轻声应道,便鱼贯而出。当大门合上,整个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屋内实现太暗,压根看不到对方是何表情;左相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勉强开口道:“妹妹,哥哥今日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上首的太后闻言半晌未答应,忽然便笑了起来,那笑声响彻空旷的大殿,顿时显得有些森然。


许久才听太后语气似笑非笑道:“哥哥可是想问我为何要这样对皇上?”她好似也没有想从左相这里得到答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妹妹想问哥哥一件事情,当初先皇驾崩的事情,我们在幕后策划准备,皇上可曾答应?”也不看左相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哥哥可知,四皇子为何从皇宫突然消失而出现在皇陵?还有一件事哥哥可知。”说到此,她的笑容有些悲哀语气有些惆怅道:“就算我们不逼宫,皇上体内深中多毒也活不了半个月了;我们都是替他人做嫁衣,就算事发了也是我们二人的错,哈哈哈,真是我的亲生儿子,好一个亲生儿子!”说道最后有些歇斯底里。左相听到这一番话,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震惊,直至最后脸色苍白,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室静默,静的吓人,如同捏住了脖颈,让人难以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