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堂上气氛诡异的莫名;冥帝看着下首的众人,冷声道:“各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语气冷厉还夹杂着一丝莫名。


左相闻言,愣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开口;其余的众人都不敢在此事上面开口,毕竟这可是事关皇家事情。陆将军迟疑片刻出列,微微俯身道:“启奏皇上,这案子如今还未审,理应把人从宗人府递交大理寺审判。”“这案子还需要审么?陆将军不是亲眼看到平王杀死了右相,平王也没有否认,结果不是浅显易懂么?”大理寺寺丞黄大人立即出列反驳道。


开玩笑若是把平王移交大理寺审判,这可是个烫手山芋,一个不好这头顶上的乌纱帽可难保!“左相觉得如何?”冥帝扫了一眼缄口莫言的人,有些疑惑猜测,询问开口道。被提了名的左相,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了一步,眼眸微闪让人看不到他是何表情,微微迟疑道:“恕奴才愚见,还是觉得黄大人说的有理,如今这案子已经耽搁不久,若是在继续拖迟下去难免会有不了了之的嫌疑,如今这案子认证物证都有,实在没有再审的必要。”“左相此言差矣,本官确实看见平王杀了右相,可是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官便不知了,恐防事情有异,还请皇上定。”


陆将军眉头轻蹙,语气淡漠道。“左相的顾虑也是在理,陆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案子没有再审的必要,但是有恐防事情有异,便把平王传来殿上询问一番,少做定。”冥帝微微思索了一番道;这要是不审判直接定刑,未免让人感觉到有些刻薄;但是要再耽误下去,也的确让人觉得有袒护的嫌疑。


如今也只有先下这个办法了;众人也都轻声附喝道;见那些如墙头草的官员冥帝紧锁眉头迟迟都未展开。“传平王觐。”冥帝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冷喝道;事到如今各个都是窝囊废,一点用都没有;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约两刻钟,平王便径直走向了大殿,他一身白衣脏污不堪,但是却无一丝颓废之色,神色清明。“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平王好似看不到众人的鄙视与躲避,脚步缓缓走向前,俯身跪拜道。


“平王可知朕唤你前来可为何事?”冥帝见到平王的那一刻,眼眸微闪,语气冷冷道。“是为右相被杀一。”平王语气平静的回道。


冥帝见平王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便想起皇后昨晚也是那样冷淡高傲的样子,一时语气也有些冰冷道:“平王既知?那陆将军说你杀了右相,可是事实?”“是事。”平王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不过微臣是为了自保,”“自保?”冥帝疑惑的询问大,他心知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可是这自保又是哪回事?“臣的确为了自保,当时微臣一力与六只狼奋力抗敌的时候,右相便来了,他指示麾下的御林军来帮微臣;他便在一旁看着;当时微臣虽奇怪但是并未多想,直至厮杀到最后的时候,只剩下微臣一人,回转头的时刻,便看到右相指着箭刺向微臣,微臣为了自保才杀死了右相。”平王语气缓缓的叙述道,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冥帝这下更是疑惑,不禁出口询问道:“若你所言属实,那右相又为何要杀你?”可是话刚说出口,他脑子就闪现出一个念头,震惊当场。“臣也不知,臣甚少来朝堂,也从未与右相有过接触,着实不明右相为何要置微臣于死。”话语虽疑惑莫名,但是平王面上却看不出一丝表情了,就像是心如死水一般。


这让众人有些猜测,但都不敢妄言;右相的确没和平王有任何接触,但是右相却是皇上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若是右相与平王无仇无怨,那么右相绝对是被人指示的;如今能指示右相的还有谁呢?再加上平王一脸心如止水毫无起伏也未替自己辩解的话,更让众人猜测加深。要不是平王猜到了是皇上要杀他,为何不辩驳,因为他知道辩驳也无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看着下面众人一脸晦暗莫名的样子,冥帝脸都黑了,有种无力的感觉;他此事才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自己要是放了平王,别人会认为自己欲盖弥彰;若是不放,那便是故意要置平王与死地。如今这放与不放,杀与不杀,果真进退两难;就在此时,外面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胆,可知朝堂重地,怎能乱。”


胡总管冷喝出声。“启奏皇上,边关急报。”那侍卫单膝跪地,压根无惧胡总管的冷喝,语气恭敬冰冷的回道。


冥帝闻言,眼眸微闪,此时传来边关急报,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来看,随便挥了挥袖道“你给朕念吧!”侍卫打开折子,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瞳孔微缩,语气惶恐道:“皇上,臣不敢念!”本就对朝堂官员不满,又见让侍卫念个折子还畏畏缩缩的,着实大怒道:“要你念就念,废什么话。”侍卫迟疑半晌才开始读起来:“怀王以当清君侧的名义在边关集结三十万大军起兵谋反,扬言斥责皇上矫诏登基,残害手足,如此刻薄寡性之人不堪为帝;如今已连破三关;敌军已兵临永和关城下,永和管城主请旨增派援兵。”一口气说完,那侍卫都不敢抬起头了。


整个朝堂气氛低沉的如结了冰;平王垂首跪拜,那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随即便隐于那漩涡之中。静!静!静!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闹出一丁点响动,众人脸色苍白如雪,有几个胆子小的双腿都在打颤。“造反?”冥帝面色黑沉,怒喝道:“都已破了三关,才传来消息,你们是怎么当差的!”龙啸一声震九天。


“启奏皇上,怀王起兵造反,现如今最主要的便是派援军,不然等破了永和关接下来的便是山海关了;山海关可是京城的最重要的一道屏障!还请皇上定。”陆将军面色担忧,语气沉着道。冥帝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他怎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这消息如今才传来肯定是有内奸,但是如今这个时候也不是查事情的时候。


扫视了一圈,冥帝面色稍缓悠悠道:“依陆将军的意见,该由和人挂帅?”“微臣不敢妄言,不过依微臣愚见,如今起兵的是怀王,需要找一个与他身份相匹配的人,才能压抑住他的火焰。”陆将军沉声道。“陆将军此言差异,与怀王身份相匹配的不就是当今圣上了,难不成让皇上御驾亲征,不是太给叛军颜面。”


左相本就看不惯陆将军,此时寻着错处便反驳道。此时朝堂下好似有人小声嘀咕:“不是还有平王么?”顿时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都扫向正跪在地上的平王身上。陆将军闻言,便出身道:“皇上身份尊贵,怎会与怀王相匹配;若是平王那便无不可,平王身为战神,战功赫赫在军中的威望也甚高,对鼓舞士气也能起重大作用;若是平王能够将功赎罪,免战火于无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对于陆将军所说让平王挂帅,冥帝着实不喜,但是后面那句话可说到他心里了;他本就因如何处置平王成了两难;若是同意平王将功赎罪,一来便定了平王的罪,二来也能显示了自己为君者的气量。一举两得,不可谓不好,可是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恰好平王入狱,那边怀王便起兵造反了,平王与怀王以往的关系比较好,若是战场上临阵倒戈该如何?左相好似看出皇上的迟疑,本着贴心为主于是迟疑的开口道:“怀王与平王二人早年相交甚深,若让平王阵前挂帅难保不会临阵投敌。”“微臣一切都是为了大元朝着想,平王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再者说无论平王与怀王关系如何,平王还是大元朝的战神,臣相信平王不会让皇上失望,让百姓们失望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可难说。”


左相冷冷的说道。陆将军冷冷扫了一眼左相,也不予与他多做纠缠,一句话都未曾多言。冥帝薄唇轻抿,扫了一眼左相与陆将军,最后把目光锁在平王身上。


“不知平王是何意?”“微臣一切警听圣。”平王依旧云淡风轻道,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久久未曾有人出言;半晌才由冥帝打破这寂静;语气缓缓道:“如今事态紧急,平王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朕便把虎符交给平王,命平王挂帅统领三军,早日歼灭反贼;望平王不要让朕失望!”“臣领命,绝不会辜负皇。”平王微微垂头低声应道。


左相有些愤愤然,但还是没敢再开口;皇上的命令都下了,哪还有收回的余地。“退。”冥帝没有多做停留,语气淡漠道,便直接起身离去;众人都有些茫然,皇上这闹得哪一出?跪拜在地的平王,佛了佛衣摆,便起身;清冷傲然,就那样走了出去。


陆将军与左相视线重合在一起,二人都冷冷的别开了;众人都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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