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阁里花红柳绿,莺莺燕燕,一派繁荣景象,千羽落跟在各位小姐后面忙东忙西,端茶递水,看似也忙得不亦乐乎。没有人知道忽然来的这个丫头是谁,还以为就是刚来的做工的丫头,其实千羽落只是了解古代青楼的繁荣情况,借机赚点外快小钱,凭借千羽落的聪明才智,仅一上午便赚了二十两银子。果然这明月阁是销金赚钱的好地方,千羽落想要是司少卿知道了她竟然还敢在他的地盘上赚银子一定会气的跳脚的。
前院热闹非凡,后面的院子却是一片冷寂。因为司少卿和羽昭离正在冷战,后院的两人互不往来。忽然冷寂的天空一声响动,接着划过了一片红色的火花,此时正坐在房间一角吹着玉笛的羽昭离瞬时听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得手了,他的人得手了,粮食又回到了他的手里。羽昭离一下推开了房门,立马召集了手下的人,接着叫来了当地他亲信的官员。羽昭离和那几个官员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接着便见那官员面色有些沉重的离开。
千羽落回到院子时便看见一个官员正好从羽昭离的房间里出来,千羽落只是有些好奇。千羽落刚准备离开,再到前面院子在骗一些银子,便听身后一个声音,“千羽落,你还要去哪里,堂堂一个忠臣之后竟然…”羽昭离早在千羽落进院子便看到了他的身影,现在又见她往前院跑,羽昭离似微叹口气道,“立马收拾东西跟我走。”堂堂千金小姐,也是受过极好教育的,竟然沦落到在明月阁骗钱的地步,千羽落原本知道她在干什么是很生气的,转而又想到她的身世,心中不免又变得柔软,对千羽落似乎总能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走?去哪儿?”千羽落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眸,对羽昭离说的话有些迷糊,接着一想又道,“王爷你做完要做的事情了么?粮食找到了么?”“嗯,我们边走着边说。”羽昭离看眼千羽落点头。“去哪儿?”千羽落不由微微拧下眉问。
“去江州。”羽昭离道。“江州?”千羽落很快和羽昭离收拾了东西悄悄的离开了明月阁,关于悄悄离开明月阁这一点千羽落是知道的,羽昭离是怕司少卿发现他们,司少卿如果知道羽昭离要带她走,一定会阻拦,然后催着他要银子的。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千羽落看一眼羽昭离,没想到堂堂王爷也怕人家收银子。“你看什么?”正看着一边的羽昭离忽然转过头来望一眼千羽落问。“没什么,堂堂王爷竟然携带小婢私逃,这个话要是传了出去也是一段有意思的话题呢。”
千羽落微微一笑道。羽昭离还说她没什么礼教规矩,在千羽落看来这个离王爷也是反叛的很,而且很是聪明呢。“我这可不是带你私逃,我走之前给司少卿留了一封信呢。”
羽昭离淡定道。“什么信,不会是让司少卿跳脚的信吧。”听到羽昭离说他给司少卿留了信,千羽落倒是几分好奇,千羽落猜想着羽昭离也写不出什么好话来。
羽昭离淡淡一笑,“你倒是很聪明呢,不过想来本王还真不是带你私逃,本王封令去江州解决战事,如今时辰赶得紧自然也就没时间和司少卿那家伙告别,而你是本王所选定的向导,如果你这次的事情可以和本王一起完成的话,你们千家的事不用本王去说,千家的罪自然洗脱。”羽昭离忽然说道立马去江州解决战事,那么?千羽落忽然想到一个她还有些关心的问题。“那么王爷简家的事情解决了么?粮食找到了么?”千羽落不禁想起来问。
“嗯,本王已经命人把粮食送往江州了。”羽昭离只点头淡淡道。“解决了?”千羽落不禁有些吃惊,她吃惊的倒不是因为粮食找到,而是另一件事情,好像是一件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吧。
“王爷粮食找到了,王爷便往江州赶,那么王爷不打算追究简家的抢劫国库粮食的事情了么?”千羽落想起的是这件事情,话说粮食找到,貌似他们还没有追究简家的罪吧。羽昭离望向千羽落,眸色变得深沉,带出一丝深思熟虑的坚定,羽昭离又想了一下,道,“关于简家抢劫国库粮食的事情本王想了很久,简家是仕族的名门大户,手中掌握着朝廷重要的东西,它根基也有上百年了,你想要动它恐怕是难事。”“这一次抢劫粮食,虽然我们已经找到了粮草,也有一定的证据,可是证据不足,尤其是对于简家,这些证据不足与治简家的罪。”
“什么,我偷到的那些信件最直接有效的东西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么?那这证据还想要什么才能治得了罪。”听羽昭离忽然说那样的话,千羽落倒感觉羽昭离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千羽落不觉有些讽刺道。在千羽落看来,不管他什么名门旺族,只要犯了罚,便应该照样抓走的,这也许就是她上一世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上一世她作为特种兵教官说的不管什么恶势力,它犯了法,就该向法律低头。
羽昭离摇摇头,羽昭离觉得千羽落还是有些不懂,或者说有些幼稚了,他身为凤羽国的三皇子,从小就深知仕族势力的力量,可是说就是太子上位也是因为他母舅家的势力,有些势力在现在看来是不可动摇的。“你不懂,就算你今日强行治了简家的罪,不,是只能治简钰的罪,你仍旧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可能多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这样算起来不值得。”羽昭离无法解释太多只道。
“怎么王爷害怕了?”千羽落冷哼一句挑眉道。羽昭离不由瞪向千羽落,一手携住千羽落的下颌,“本王害不害怕你管不着,至于本王怎么处理简家也是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千羽落微微抿了唇,冷冷瞪向羽昭离不说话,在羽昭离看来犯了法不处置某些个坏人那便是懦夫的行为。
羽昭离看着千羽落不大想理会他的表情,羽昭离又自顾道,“本王知道你与简钰有仇,本王已经下了命令让留守在这里的太守拿了信件去找简家的麻烦,治罪不一定能够治了简家的罪,找麻烦还是可以去的,这样既可以拖住简家,让简钰一时腾不出手来找那拨粮食,第二也可以让简家适时的收敛一点。”羽昭离专门安排了太守这几日日日找简家的麻烦,毕竟那些信件还是有些用处的,简家虽然家族势力大,不过它还没有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羽昭离想简家也一定会为他们做下的这些事情头疼的,而且若是有一天简家失去势力,那么去找简家抢劫国库粮食的事情变成了他家全家获罪的理由。
其实政治就是这样的,也是得看时机的,司少卿隐隐便为简家留下了一个大的隐患。听到羽昭离忽然向千羽落解释这些,千羽落虽然有些明白羽昭离的意思,但嘴上却道,“王爷怎么做用不着想我这个奴婢交代,还有我什么时候与简钰有仇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大局而言的,王爷既然不想我提意见那也不必和奴婢我多说了。”千羽落还故意弯起嘴角,只是却是假笑,边说着,千羽落转过了脸去。
羽昭离顿时无语,看着千羽落生气的样子又好气又还笑,这好像还是第一个女子敢跟他闹别扭的,而他似乎却拿她没办法。良久羽昭离忽然笑了,“千羽落,你是第一个敢挑战本王脾气的人。”“谢王爷夸奖。”
千羽落毫不客气接下道。羽昭离顿时想笑,在去江州的路上,千羽落和羽昭离一会儿冷战,一会儿又吵闹,竟然玩玩闹闹了一路。而对于简家的事,除了拿出证据力证简家参与抢粮的事,别无它发,没过两天听闻司少卿便摆脱了朝廷对他这件事的调查,抢劫国库粮食的事情无疾而终。
大约半个月后,羽昭离带着千羽落便进了江州境界。早在里江州五十多里的路上的一家客店,羽昭离边对千羽落道让一换上一身男装,因为之后到了江州是要去江州边上的军营的,穿了女装便有些不方便,所以早在离江州还有一段距离千羽落便换上了一套男装。而此时千羽落和羽昭离两个人乘着马车进了江州城,羽昭离之前安排了他的手下暗中保护他,所以这次他们进城还是微服私访,都没有通知相关的江州知府。
一入江州,千羽落忽然一种莫名而来的熟悉感便随之而来,江州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这里带着很多关于父亲,母亲和军队的记忆,千羽落进来便忽然感觉着这具身体的记忆不断而来,这种感觉仿佛就是自己的,让千羽落仿佛感觉到她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一个人,所以偶尔会哀伤,可是千羽落又不是那个人,千羽落尽量抵抗着这种感觉,多少时候她还是那个大胆随意的女孩。微风吹拂着落叶,地上的一片片落叶随着秋风而轻轻飘起,整座城便像这地上的落叶一般弥漫着荒凉而不安的气愤。千羽落和羽昭离进入江州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荒凉,原本商铺林立的街道如见行人甚少,即使有几个人也是快速的有些慌乱的跑着,脸上带着恐慌,完全没有一丝和谐的气愤。
另外江州城中多了很多的官兵,都是凤羽国守卫边疆的战士,因为江州在和南疆打仗,守城的将军怕有南疆的奸细混进江州城所以加派了人手巡逻,并有只准进不准出的规定,整个江州城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羽昭离沿途一直打探着江州和南疆的战事,才知道现在正是两军对垒,边陲一带也是看管的紧,而且听说南疆已经再次向江州下了战书,三日之后将会再有一场战事,且南疆国大将军嚣张的说,这次定让江州彻底沦为他南疆的腹地,钱财没人统统都要。天色渐晚,整个江州城离西侧的江州边界也就是江州大军驻扎的地方还有五十公里,看天色当晚是完全赶不到军营去了。
羽昭离和千羽落便商量的住在城中,羽昭离和千羽落先找了家客店准备住下,结果小儿说人满了。后来羽昭离又找了一家不算太好的客店,然后开店的老板细细打量着他们,“看两位客官不想是本地人。”羽昭离微怔一下,“我们是越州那边的商客,一路途经这里,对了我这位朋友是江州人。”
羽昭离一边说着边指了千羽落道,这个老板明显是对他们不太信任,取得江州人的信任也是第一步,这样可以免除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千羽落瞪一眼羽昭离的背影,千羽落很想说她都不大记的江州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话的口音是不是江州话,但明显千羽落感觉她说的是普通话。而既然羽昭离这么向可店的老板介绍了自己,于是乎千羽落只能嘴角微微一弯,对着老板友好的点个头,算是礼貌问候。
千羽落可不敢打包票羽昭离的话老板不会起疑心。看千羽落只是点头不说话,羽昭离微蹙起了眉头,羽昭离倒是又开始怀疑了为什么千羽落不说江州话。“老板,帮我们两个找两间上等的客房吧。”
羽昭离很懂时机的立马掏出了千羽落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果然之前看千羽落打完招呼后还有所犹豫的老板眼神一瞬散发出光彩来,一边收起银子,一边笑道,“客官稍等一下,让我看看还有没有房间。”千羽落站在一边不由心中微鄙视一把,这个客店的老板还这是见钱眼开呢,若她们不是凤羽国的人,而是南疆的人,那么只怕遇到这样的老板早就给江州带来灾难了。
老板仔细的看了一下账簿,接着眉眼皱起,对他们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小店只有一间上房了。”顿时千羽落和羽昭离也微怔了一下,千羽落不由问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江州看似人口不多,又遇到了战事,怎么客店住的人还挺多的?”他们沿途走了几家客店,老板都说人已经满了,为什么?战乱难道住客店的人还挺多的么?老板听到千羽落大声的说话,神色不禁有些惊慌,忙伸手过来,似乎想到捂住千羽落的嘴道,”客官你小声点说话。”接着老板四处看了一眼,接着小声道,“我们江州正面临着战事,自然住店的人不多,可是江州守城的官爷士兵为了连夜保护老百姓,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南疆国的人偷袭,所以隔着三五个店便住下了一拨人,日夜看守,说是为百姓的安全着想,所以城里空的客栈就不多了,客官你不信你再换一家客店看看,人还是很满的。”
羽昭离听着老板的这番话,不由一手嵌进了手指,这群江州的守卫,保护江州做不了,却躲在老百姓的家中,羽昭离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来白吃白喝,躲避战事的,羽昭离心中激起的愤怒想着等他到了军营好好的整顿一番。老板微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羽昭离站在一边微微沉默着也不说住店也不说不住,老板不由有些心急,好不容易才来的声音可不能让它给跑了,老板忙笑一下问道,“请问客官要住店么,我们小店虽然只有一间客房了,可是是上等的,房间宽敞,床也很大,睡两个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老板开始推销开他房间,因为此时千羽落是女扮男装的,所以老板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羽昭离微微犹豫一下,羽昭离还想着要不再掏出点银子来顶让那老板准备腾出两件客房来,没想到千羽落在一旁看情况抢先道,“好的,老板,我们住下了,一间房就一间房。”羽昭离转眸微微惊讶的望一眼千羽落,千羽落对他一笑小声道,“王爷你就凑合着睡一晚上吧,不然一会儿连一件房也找不到了。”羽昭离无语,最后只好定下了一件房。
到了房间,千羽落和羽昭离才看清楚老板说的房间“很大”有多大,还有床也“很大”,千羽落敢说这个房间还没有曾经在明月阁住的房间的一般大,还有床,那床应该是两个人如果抱在一起的话可以刚好能容下,千羽落不得不说老板说话有些夸张,老板说的是少年可以容下两个的床位吧,千羽落想说他们似乎上了当了。可是确实江州各客店也不一定能找到别的地方了,两人说好只好勉强睡一夜,千羽落主动把在床上睡觉的机会让给了羽昭离。因为舟车劳顿,之前的路程便走了两天,两个人都浑身脏兮兮的,两个人只好越好轮流洗个澡。
羽昭离甚为谦让,一副皇子风度,让千羽落先洗澡,两人之间隔着屏风设下了浴桶,满浴桶的水是客店小儿帮忙打的,这边千羽落一边沐浴着,那边羽昭离一边看着什么书。“王爷,明天你到了军营打算怎么办。”隔着屏风,浴桶中雾霭茫茫,温热的水汽只蒸的千羽落想要睡觉。
隔了半天千羽落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对屏风后面道。羽昭离轻轻放下了书,隐约看着屏风应出的人纤细的影子,脸色微微泛红,这个女子,怎么能一边沐浴一边问出这样的问题的。这个样子好像有些诱人呢,羽昭离心中微微烦躁,只道,“不知道,明天到了再说。”
羽昭离不想要和千羽落多说什么,不过其实他的心中早就做了打算,羽昭离决定已到了军营便开始严厉整顿军营,先震住这群群龙无首的家伙再开始谈论作战的事情,俗话说没有一个好的治军之法,就不可能打败敌人,之前江州之所以一直输给南疆,其实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在于治军的,千羽落的父亲死后引起了这样的局面,而这样说起来千羽落便有了她的用处。“哦。”意外的千羽落没有再问什么问题,而是隔着屏风听着那哗哗而起的水声,似乎千羽落也在思索着什么。
千羽落很快便洗完了,接着便是羽昭离沐浴了。因为千羽落跟着羽昭离慌忙赶路了两天她早就累坏了,千羽落边说着让羽昭离睡床上的话,千羽落一边倒在床上就要睡着了。羽昭离泡在浴桶中微微放松着身体,一边还在想着到了军营的事情,还有粮草应该早就运到了吧。
门外忽然几个人影,接着便是轻微的开门的声音,羽昭离一双微冷的眼眸立即警惕了起来,羽昭离一手轻轻摸过屏风后面的外衣。没被人偷偷的打开,是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看着床上的睡着的人影便向她砍去,羽昭离瞬间拔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软剑,薄而锋利的剑立马替千羽落挡下了一剑。因为房间小,所有人在房间都不好施展开,羽昭离看着包围着他们的几个人影,忙急着对床上的人影喊道,“千羽落,醒醒。”
千羽落瞬间便睁开了一双迷茫却有神的眼眸,真是连睡觉也不让人睡一会儿,羽昭离一手摁住来人的手腕,借力拉过来人,抢下了那人的剑。千羽落擅长的就是截权术,这是上一世国中武排名第一的教官教她的。房间因为太小不好施展,黑衣人占不了什么便宜,千羽落和羽昭离也没什么地方躲,羽昭离的剑法较快,也很灵活,很快羽昭离一剑便连杀两人。
几个黑衣人武功也是极高的,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终千羽落又解决一个,最后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交换着位置,最后看形势不对,起身一跃从客店的窗口越出去了房间。“他们是什么人?”千羽落呼吸微喘看着离开的人影道。“不知道。”
羽昭离垂眸沉思,接着猜测道,“不是简钰派来的人,便是有人得知我们的到来派人暗杀我们的。”司少卿派来的人?千羽落有些疑惑,如果是简钰派来的人,为什么一路上不动手呢,而是到了江州的地界才动手。羽昭离又仔细想了一番,道,“应该不是简钰派来的人,简钰不会找这个时间下手的。”
“那么便是南疆的人?”千羽落疑惑地蹙下眉道,忽然想起刚才来,千羽落不由要责备自己,很久不在特种部队了,她竟然刚才会放松警惕,还好羽昭离救了她,她这个样子要是在前世一定会让教官骂死的。“也不一定会是南疆的人,也许是江州军队内部的人。”羽昭离沉思道。
“什么?江州内部的人?”千羽落惊讶看眼羽昭离,顿时愣住。江州可能会有奸细,会有人想害羽昭离?羽昭离的行程早在前些时候在越州便有官方传信的,那么就是说知道他的到来的只有凤羽国国中的人,只有下一站的江州官员知道。千羽落集中精力思考着这件事情,可是还是无法忽视的一点让千羽落忍不住想要大笑,“那个….王爷….”羽昭离疑惑看千羽落奇怪憋笑的表情,“怎么了?”千羽落抬手指一下羽昭离的外衣下摆,“你的衣衫下面好像开了个缝。”
羽昭离不由顺着千羽落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脸红,因为刚才在沐浴,忽然又遇到了黑衣人,他便只披了外衫过来,羽昭离此时才发现他的衣衫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长剑披了开来,露出了他的腿,样子有些好笑。“真是…千羽落,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