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肃静的只听得到风声,吴梦成凌乱在风中,墓前摆着几朵雪白的菊花。“爸,我来看你了。”他说着蹲下来坐在墓碑旁边。


碑上的照片依旧笑着彷佛在看着他,衬着边上的松柏愈显得清秀。“您在那边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都来不及说…”吴梦成微仰头闭着眼睛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似在回忆。“还有我。”


伴随着声音一双手揽过他的肩膀抱着他。吴梦成睁开眼睛,泪水不争气地滚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他睁大双眼惊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夏西。夏西一只手攥着几朵鹅黄色的雏菊,另一只手抱着他像妈妈一样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理应来看她。”夏西从他不可思议的瞳孔里看到浅笑的自己说,“想说什么话?跟我说。”吴梦成反抱过她,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可以闻到头发上淡淡的发水香,沉默了一会他开口:“我想我们在一起。”


“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亲人,永远在一起。”夏西回答。“对,我娶你,你嫁给我。


一辈子的亲人。”吴梦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西站起来背向他,“在父亲面前你就想说这些吗。”


“他肯定会同意的。”吴梦成笑着看了看那照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夏西混乱的脑子突然想起吕鸣人说道。“我更爱你。”吴梦成看着她的眼角一字一句坚定的说。


“我不爱你。”即使夏西的声音很轻,吴梦成还是听到了。他问:“确定?”夏西没有回答走掉了。


“你还是在逃避。”吴梦成冷笑继续坐下来想了很多很多,往事像放映机一般掠过,历历在目。日子像这秋季的树木一样越发的萧条无趣了,小阁楼上的爬山虎怏怏着吹着脑袋。


苏雨晨呆在房间里一天也没出来,“小晨,你饿不饿?我给你送点东西?”这已经是吕昊天第八次敲门了,里面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她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靠在床头愣神了一上午,大脑一片空白,感官彷佛都失去用处一般,外面的声音一句也没听到。吕昊天又急又气又没办法,用力的坐在沙发上郁闷。


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夏西站在树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纠结了放弃想要离开,很巧又碰到了绣梦。“西西,你怎么不进去?”她笑着问候。夏西觉得恶心极了,她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你还来干什么?”绣梦楞了一下,一脸迷茫的问:“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夏西没理她,她一个字也不想跟她说:“于是,转身走进了阁楼。”


吕昊天一看到夏西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说:“夏西,你总算来了,苏雨晨已经一天没出来了。”夏西笑了笑以示安慰,随后绣梦便走了进来,吕昊天的热血立马就沸腾了起来,“出去。”他说。


“你们都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绣梦很委屈的小声问道。“丁黎是小晨的前男友。”夏西告诉她。


“我不知道…”绣梦摇头看着大家。“你现在知道了吧,可以走了吧。”吕昊天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绣梦还没说完便哭着跑出去了。绣梦走后,夏西敲门叫苏雨晨,门还是纹丝不动紧闭着。“你这样没用的,她想通了就会出来的,别担心了。”


吕鸣人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说。“你那样呆着就有用吗?”夏西反驳她,她发现自己越气就越口不择言,句句都是针对他的。只是,如果现在吕鸣人说句服软的话,那么,这次矛盾必然会雨过天晴,然而吕鸣人也没在说什么,只是走开了。


他们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样的性格只会伤害到对方,爱需要妥协让步。傍晚,出现了好看的火烧云,天空被一片炽火的恋红色,阁楼也被照的亮亮的。苏雨晨出来了,她说:“西西,这个国庆我们都没怎么玩,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实在不想呆在这个伤心之地了。“好。”夏西答应到她想,“最近确实有很多不高兴的事,出去玩应该会好多吧。”


好看的云朵让苏雨晨想起了刚刚来这里的时候火车上的那一片晚霞。很多事都变了,人生就像天气,有预报,却总出乎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