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玫瑰红的晚霞慢慢的变成了青色的烟雾,空气里蔓延着湿润的氤氲,绿色的车厢渐渐消失在绚丽的花道,瞳孔里鲜艳的色彩褪去,黑暗里看见的有白色的气泡,压抑的黑色彷佛要将人窒息了,用力地挣扎着,手似乎触在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哗——”的一个华丽的水声,终于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强烈的光线注入眼睛,眼前的景色缓缓地由黑色变成了淡淡的水墨色。湿漉漉的手里抓着一根黄色的旧篙子,舟上的少年头戴乌黑色的蓑帽,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拉她上船,蓬内很温暖,明黄色的灯光照的人昏昏欲睡的睁不开眼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起来,“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努力回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白色的世界里,雪不停的下着,身边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醒醒!醒醒!”……苏雨晨睁开沉重的双眼,“原来是个梦啊。”努力想坐起来,脑子却昏昏沉沉的发蒙。
看看窗外外面仍旧是漆黑的一片,“天还没亮。”她想着用手试探了额前的温度,“发烧了?”她想喊“妈妈”嗓子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无奈艰难地下床,深秋的晚上更是凉意,让她病态的身体冻得发抖。午夜,月亮伴着依稀的星辰隐匿在黑色之中,苏雨晨的父母见到她这个样子也吓坏了,急忙给她穿上厚厚的大衣带她去医院,夜凉的让人抓狂,风呼呼的在耳边呼啸而过,衬托着街边路灯散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大街上空无一人,父亲的背让她感到很踏实。
很快便到了医院,医院里也更是安静,苍白灯光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值班的护士伏在桌子上半寐呢?听到声响,起身前来询问,然后看了看苏雨晨的情况说:“先给她吃点退烧药输液再看看情况吧。”说着给她夹上温度计。折腾了一会,夜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里,只是后面的情节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
第二天,天气大好,温暖的阳光很舒服照的人骨头都酥了懒洋洋的不想动,苏雨晨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看着窗外的阳光发呆。“难得的周末,怎么就突然病了。”心里感到很可惜。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吕昊天拿着一些水果脸色担忧且焦急,“怎么生病了也不知道。”他嘀咕着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让一旁苏雨晨的父亲问候了一声“叔叔好。”“昊天,你来的正好,我去医院的餐厅打点饭来,你帮我照看下我们家小晨。”
父亲笑着叮嘱完走开了。吕昊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在床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问:“要不要喝水。”“不要。”
苏雨晨摇摇头。“要不要橘子?”吕昊天又问。“不要。”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要不要…”“你坐着就行了。”他们两几乎是同时开口。
“……”吕昊天无语,坐着没说话,“算了,今天就不和她吵。”心想。气氛很沉闷,苏雨晨没发觉,一直在想昨天那个梦,那种感觉好熟悉,跟以前做的那个梦好像。
丽城的图书馆,周末人更多,吕鸣人干完了活长吁了一口气,闲下来心里就会东想西想:“昨天那个解释,西西相信吗?她都不说话。”想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原来是龙箐雨,吕鸣人不知道为什么其不自然的与她疏远了距离。“怎么了?”龙箐雨发现了他的异样。
“没什么,我们出去聊。”吕鸣人轻声说。“好。”
龙箐雨摇摇头认为是自己多虑了。走出图书馆,外面的枫叶开的正盛,他们找了一个树下的长椅坐下来,“有事?”吕鸣人问。“没。
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龙箐雨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依赖他了。“哦。
箐雨?”他叫她,“给我讲讲母亲的故事吧。我刚来也不是很清楚。”龙箐雨笑笑,她的笑容很阳光,如三月的暖阳令人舒服,“好。”
“我五岁的时候,母亲从孤儿院里领的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样子很严肃让人害怕,但是和她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母亲。她做事很强势都要按照她的说的做,我记得有一次我没按照她的要求学好一首曲子,被她罚了几天没吃饭,呵呵。”她说的笑了好像在说很有趣的回忆,吕鸣人听着也诧异了一下,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她看着眼前火红的枫叶继续说:“以前听管家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你的爸爸不顾家人的反对娶了她,后来为了争遗产爸爸去世了,你那年才6岁也丢了,母亲很后悔,她说是遭报应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宁愿不要。现在你找到我看的出母亲很高兴呢?”龙箐雨笑着看着他。吕鸣人努力回忆着儿时的记忆,可除了那段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原来他们是为了争遗产,才没有回来找我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说着说着,一个下午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时间很快也很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