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是阳光普照的样子,一天似乎被分成了三个季节,清晨和夜晚是冬那般的寒冷,中午暖洋洋的太阳又让气温上升到春秋那般的安逸天气。明城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清凉的雪水渗透大地,土地都是湿润的,一哈气便是白色的水雾。像往常一样夏西乘坐公交车去上学,车窗上动了白色的霜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夏西用手在窗上划着,随手画着圈圈,窗子慢慢的被夏西画干净了,外面的建筑和人群渐显得清晰起来,恍惚间她看见一个身影很眼熟,鬼使神差地在这一站下了车,“哎…”她喊道。


前面的人停顿了几秒,似在一瞬间小跑着离开了她的视线,越是逃离夏西越是好奇追了上去,身影拐进了一片居民楼里,最后夏西也晕头转向地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上学,心想:“真下惨了,又有挨批了。”琢磨着来时的路,一回头吓了一跳,那人站在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在她身后,她吓得退后了几步,好一会才站稳定睛一看:“是你?你怎么在这?”绣梦站在她面前抱着手臂看着她说:“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跟踪人啊?”夏西理亏地反驳道:“哪有,我要去上学了。”绣梦让开道来,就在擦肩而过地时候她说:“不去我家看看?”夏西停住脚步问:“你家?你家不在泸城吗?”绣梦没回答她,走进一栋居民房走上楼梯。


夏西犹豫了一下,小跑跟上她心里斟酌着:“反正都已经晚了,也不差这一会。”这房子已经是很破旧了,墙上粉刷的白色裂开掉落,黑色的地板因为脏乱无人打理更是黑,空气里带着恶臭的味道,彷佛是下水道里的污水的气味。夏西皱了皱眉头掩鼻又问了一遍:“你住在这?”实在是难以置信。


绣梦还是没有回答她一直走着,这更让夏西的内心不安起来,终于在一个房门前停下。绣梦敲了几声,沉重的声音在这黑暗的走廊里回荡,夏西害怕起来转身想离开这里却被绣梦一把抓住:“都到门口了,不进去看看。”连拉带拖的走进房内,里面的设施真是简陋,一张床,一把椅子再无其他,床上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夏西扫了眼,床上似乎还躺着个人。


她慢慢地走过去,“是他?”看见床上的人惊呼:“你怎么了?”这天真是太让她惊奇了。“你小声点。”绣梦拉了她一下不满的低声说。


但是床上的人还是听到了声响,缓缓地睁开眼睛,当曲原的目光看到夏西的时候,他的情绪很激动,又气又急地对绣梦喊:“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快把她送走。”由于说话声音太大似乎扯到了伤口,他轻哼了一声,绣梦跑到他身边扶他躺好说:“好,我马上送她出去。”“你受伤了。”


夏西看他痛得咬牙紧张地问,“要不要去医院?”“不用了,谢谢。”曲原说着侧过身继续睡觉。绣梦送夏西到车站,一路上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夏西很着急,但是她还是咬着牙说没什么,给你添麻烦了之类的话。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你想说的时候再来找我。”此时夏西的心里没那么讨厌绣梦,更多的是想要去帮助她。夏西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早上的课都上完了,正好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急匆匆地赶去食堂吃饭,站在门口看着涌动了人群远去,“夏西。”


老师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夏西转身目光正好对上老师的双眼,她觉得很对不起老师,上次还答应老师要努力的,现在却是缺勤了半天的课。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老师却说:“下不为例,先去吃饭吧。”老师的笑意更让她惭愧,她用力地点了点说:“谢谢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从那件事以后,夏西的成绩突飞猛进了不少,让老师很是欣慰。丽城的夜黑暗且明亮,街边大酒店的轮廓装饰了好看了霓虹,在这黑暗之中只看得清大楼的闪闪灯光勾勒出大概的样子,灯光流动的设计更是让这屋子涂上一层童话的色彩,似有流动的彩色水在屋子上流淌,衬着着漆黑的夜,更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吕鸣人很不情愿被母亲叫去酒店吃饭,说是吃饭,谁知道又是什么事呢?他心里想着,心里逐渐有点任由被别人摆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也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沿着红色的地毯走上二楼,“母亲,你现在还不准备告诉我什么事吗?”吕鸣人问。吕夫人看也瞒不住他了,于是说:“我生你的时候,正好和宫家的表小姐同一天出生,我戏言说如果是女孩就和他们家结为亲家,没想到他们家的老头子竟然还记着这件事,今天特地宴请我们…”没等她说完,吕鸣人扭头就走。“你去哪?”她追着低声呵斥,“你给我站住。”


“这是你自己说,要去你自己去!“吕鸣人顿住脚步背对着她说。“少爷,夫人都是为你好,快向夫人赔不是。”一旁的管家劝他,毕竟在以前没人和夫人这样讲话,也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你不是说过我有喜欢的女孩就带回来给你看吗?怎么现在又跟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结婚?”吕鸣人问。“没说让你结婚,就是见个面,吃个饭。”吕夫人说。


“既然这样,那就不必了。”吕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管家叫他,被吕夫人拉住,她说:“算了,是我不对,我们去吧。”


管家也被吕夫人这般样子震惊了好一会,因为她从来没有说过是自己错了。吕鸣人心里很乱,北风呼呼地吹了,抚平了他的心情,他第一次感到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以前虽然过得很苦,但至少很拘束。现在,像今天发生是事谁能保证会是最后一次?他想着,整个人都烦躁极了!蹲在马路边,拨通了夏西的号码:“西西。”


电话一通,他喊她,好想听到她的声音。“嗯,怎么了?”她在那边问。“好希望时间能够快一点,我好想见你。”


吕鸣人说。“今天怎么了?”夏西发觉了他的异样。“没事,天冷了,注意身体。”


沙哑低沉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你在哭?怎么了!”夏西有点沉不住气。“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急忙说。听到电话那头依稀的叫喊,“姐,快来开门!”吕鸣人问:“你还没回家?”“嗯,刚放学。”紧接着传来钥匙清脆的声响,咬开锁舌,门咯噔一下开了。


“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吕鸣人说。“没事,吴梦成每天来接我…”夏西脱口而出,讲到一半,她停住了说,“你自己也是。”


“好,我突然想起有事先挂了。”吕鸣人挂掉电话,在街上晃了好久也不知道去哪,突然他想起了虞歌,往那处公寓赶去。虞歌看到吕鸣人也很意外,“怎么?不欢迎我?”吕鸣人调侃道。


“怎么会呢?随时欢迎。”虞歌递给你一罐啤酒,“喝不喝?”吕鸣人接过罐子说:“来。”“大少爷今天不高兴?”虞歌一眼就猜透了他的心思,毕竟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


“别叫我大少爷。”吕鸣人白了他一眼,又凑上前去讨好,“喝酒,今天就收留我一晚。”“好。”


虞歌又跑去那了一些高兴地笑着。外面的长灯缀在夜里,宛如一条唯美的银河,又像一条金色的链子,一直闪烁着闪烁着,直到星星也慢慢的隐退下去,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渐渐地显露出橙色的朝霞,只是在这大城市里又有谁会注意到呢?那晚,让吕鸣人重新感受到了以前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是很真很美好。初渐谓之变,变时新旧两体俱有;变尽旧体而有新体,谓之化。


事情慢慢的在改变,就像这天气,不同的是这变化谁也没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