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又开始下起雨来,一刻也不曾歇,哗啦啦,哗啦啦,雨水汇集成一条小溪流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形成积水。在这冬季更显的冰寒彻骨,小屋里甚是暖和,旧桌子上的老式收音机悠扬的放着歌声,“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夏西趴在沙发上,逗着躲在下面的猫咪消遣时间,“小黑球,出来!哼,你也不跟我玩,好无聊啊!”夏西翻过身仰躺在沙发上抱怨,心想:“大清早就没看到吴梦成人,下雨天会去哪?”“滴——”门外似乎有车鸣声,夏西起身向院子里探看,恰好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不禁吓了她一跳,回来了?急急忙忙地撑着伞走过去开门,让她意外的是,万万没有料到的人,“鸣人?!”夏西惊讶地说。


“嗯,我回来了,回来看你。”吕鸣人说着脸上温柔的笑。“在那边过着好吗?”夏西说看了看他的身后,雨中一辆好看的车,在这拥挤的小巷有点不搭。


“好,想知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吕鸣人薄唇微启问,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笑意,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啊…夏西愣了一下,悠悠地问:“你的车?”“嗯。”吕鸣人不温不火的说,“一个人在家?”吕鸣人看了看院子,似乎没多大改变。


“进来吧。”夏西觉得外面冷进屋了,吕鸣人本来想约她出去玩,或者去旧时光,或者去阁楼,好怀念,但终究没开口。毕竟这雨天,也没心思出去玩了。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还有些旧式的东西,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夏西趴回沙发看着电视里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要吃水果自己拿。”夏西扭了扭身子回头对他说。


“嗯。”吕鸣人应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过了一会,气氛很沉默,毕竟他们都不是很会说话的人,这么长时间没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生疏。


“什么时候回去?”夏西问。“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吕鸣人凑上前笑着问。“当然是越晚越好。”


夏西嘀咕着。“好。”他竟然答应了,夏西感到意外,“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吕鸣人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些七七八八地零食。”都是你喜欢的。”“太好了,正好觉得饿了。”


夏西拿过一袋就吃了起来。“还有一个东西。”吕鸣人说着在上衣口袋里掏着,故意不拿出来。


“是什么?”夏西好奇地凑过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叮铃叮铃…”安静的空气里想起好听的铃声,让人振奋。“一串银铃链子。”


吕鸣人摇着,是上次拍卖会买的。“给我。”夏西伸手,接过沙发下的小猫咪也不安分地出来了。


“你终于出来了。”夏西为了防止他逃跑一把抓住它,眼疾手快地将那链子戴在它脖子上,“哈哈,看你以后怎么躲我。”“呵呵。”


吕鸣人笑着,心里觉得怪怪的。“晚饭出去吃吧。”消磨了一天的时光,无聊地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的,吕鸣人说。


看见沙发的人仍然趴着,似乎睡着了。肩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嘴角挂着口水。“等会吧。”


吕鸣人想着又坐下看着电视里的情节。“砰砰——”外面好像有什么声响,他好像没听到,依然入神看着前面的电视,室内暗暗的,只有电视屏幕上发出的荧光。“真碍事,谁家的车停在我们家门口。”


吴梦成挤过缝隙勉强走过来,脚不安分的踢了车子几脚。“先生,注意脚下。”烨发现了他的举动走过来说。


“什么?这是我家门口,我还没向你收停车费呢?”吴梦成理直气壮地说,不理他进门。“西西,我回来了。”吴梦成向往常一样嚷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在干嘛呢?”吴梦成边想边走进客厅。


“怎么不开灯啊!”吴梦成打开灯看见坐在电视前的不是夏西,“你是谁?夏西呢?”“她睡着了。”强烈的光线让吕鸣人反应过来说。“是你啊!你在这干嘛?”吴梦成痛恨这个人的出现,让他觉得他的存在是他和她之间的一堵墙那般。


“嗯——”沙发上的人醒了,很难看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问:“你回来了?可以吃了没?”“……”她似乎习惯了这般坐等吃饭的节奏啊。“还没…我马上去做。”吴梦成笑着说。


“西西,我带你们出去吃吧。”吕鸣人说。“好啊,好久没出去吃饭了。”


夏西穿好鞋子雀跃地说。“我不去。”吴梦成不悦的说。


“那我们去了。”夏西已经跑着出去了。“等等,我也去。”


吴梦成不甘心地追出来,怎么可以你们俩去呢?门外,雨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地落下,串成一条晶莹的水链子。吴梦成走到门口说:“去哪吃啊?”烨走上前给他一叠钱淡淡地说了句:“停车费。”“…你当我什么人啊?…不早给我…”吴梦成说着藏进了自己的兜里。


“吴梦成你怎么可以向人家要停车费!给我。”夏西气愤的伸手。“他自己给我的,我可没要。”


吴梦成捂着兜,不给。“没事,就当我这个姐夫给的新年红包。”吕鸣人淡淡地开口。


“什么?姐夫?”吴梦成被气到了,夸张地问。“哎,叫我干嘛?”吕鸣人笑着。“谁叫你,谁要你的红包!拿回去。”


吴梦成把钱给他,可恶,竟然被他绕进去了。“嗯,那姐夫带你去吃饭。”吕鸣人忍着笑说。


“不是!”吴梦成懊恼地看着夏西,希望她说句话,自己真的是败了。“不要吵,快去吃饭。”夏西不耐烦的说,这两人见面就吵,烦死了。


家乡的一景一物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亲切,对于吕鸣人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乡,这是他生长的地方。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