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漆黑的如同异世,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路边蜿蜒的江水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若非是流动的江水发出哗哗的声响,不仔细看,一不小心就会不慎踩入黑乎乎的江水之中,沉沦。沿着江水一直往下游走,是教堂,这里的街道没有路灯,像是废弃的无人区,静悄悄的存在呢。


里面更是黑色的一片,没有一星点灯光。“叮铃铃——”铃声透着诡秘的气息,乍一响起,不免让人吓去了魂。“小影,那边怎么样?”那边的声音鬼魅般极具诱惑。


“听说吕家少爷去了明城。”“哦?”戏谑的应着,电话那头的表情笑着似乎有什么好戏上演了。滴滴滴——空气中只有电话挂断的声音。


第二天,阳光明媚。”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吕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看见拖着行李的爸爸问。


“浩,我和你妈回趟老家,几天就回来。”爸爸说着,眼神闪躲。“为什么不带我去?”吕昊天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不是作业还没写好吗?你就在家做作业吧,饿了就出去吃饭。”吕昊天心里总觉得不妙,他怕再离开他们,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极为珍惜,“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他倔强地说,小脸坚定。


“我要浩儿跟我一起去。”妈妈在一旁摇着爸爸的手像一个小孩子。“这……好吧,快去收拾行李。”


无奈只好答应。路过苏雨晨家门口,吕昊天进去跟她打个招呼,就告辞了。吕昊天也不知道老家在哪,坐上绿色的车厢,火车带着他们驶向了远方,一路上车外的风景很是漂亮,车窗像照相机拍下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在吕昊天的脑子翻滚。


“爸爸,老家在哪?”吕昊天靠在爸爸的怀里,颇有一副撒娇的气势,这样的感觉真好啊。在泸城雨墨镇(虚拟地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那是爷爷奶奶成长的地方,也是爸爸成长的地方。说着他的脸上显得特别的温馨,然,马上消逝,只看到一层淡淡的阴霾。


很快,目的地便到了,这地方对于吕昊天很是新鲜,让他感觉又有那么点明城的味道,转瞬想到远在那边的哥哥,吕昊天的心情又有点淡淡的惆怅。“浩儿,别乱跑。”在父亲的眼里,无论何时你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爸爸,我帮你拿吧。”吕昊天跑到他身边乖巧的拎过父亲手中的行李。老远就看到奶奶坐在门口,像是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地在门口张望。


然,却在郊区这房子却出奇的豪华,这让吕昊天吃惊了老半天“浩儿,快叫爷爷。”父亲在一边提醒着他。“奶奶好好。”


吕昊天叫着脸上不由得飞上了几片红晕,四下寻望着爷爷的身影,心想,爷爷呢?“好…好…我的乖孙,回来就好。”老人不停地应着,眼里噙着泪水。“爸,外面冷咋们去里面说。”


“好好,还没吃饭吧,咋们先吃饭。”屋子里也是相当的气派,设备齐全,饭桌上,看得出老人很高兴,拉着吕昊天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家常,又是感慨了一番当年往事。“爸,都过去了。”


吃完饭,吕昊天便去房间写作业了,此时,客厅外的父子正在商量着事情。“爸,你叫我回来不是有事?”“玉良,你嫂子说要来。”老人简短的一句话,心里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当初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她回来了干什么?当年妈去世那年是谁要死要活的争“遗产”?”男人激动地站起来。老人的心里何尝不是那般难受,他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听到妻子去世的消息病倒在床上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当我是死了吗?”老人拉他坐下,目光以示他不要这么大声,老人的目光很犀利,闪现不同凡响的气质,“她说代玉辉来看看我,我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但是他说她找到玉辉的儿子了。”老人说完这句话,龙玉良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惊喜,毕竟那是他哥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吗?此时的吕昊天站在门后听到他们说的话,看着墙上的照片,心里隐隐的不安。


明城,旧时光书店,吕鸣人倚在墙边,等待。不一会儿像以往那般夏西的身影出现在拐角,他向她招了招手。“再过一周,又要开学了。”


夏西沮丧地垂着头说。“没事。”吕鸣人爱抚地缕了缕她的头发,她的个子不高正好在他的下巴那里。


“你每次都是那么说。”夏西气呼呼地说,不想理他,却又忍不住不理他。“去哪玩?”吕鸣人笑着问她,却。


还没说完吕鸣人的电话违和地响了起来,吕鸣人蹙眉,挂断了电话,对夏西说:“今天去滑学场滑雪好不好?”“好啊!刚刚是什么电话?没什么事吗?”“没事,今天只陪你玩。”没过多久,电话如期响起,吕鸣人索性关机不去理会。但是,事情并不是就此罢休了,一盏茶的功夫烨找到了他们“少爷,夫人叫你马上回去。”


吕鸣人很不高兴他的表情如同早晨的寒霜,半响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鸣人,这样不好吧,万一是重要的事情。”夏西说。“……”“我不想去滑雪了。”


她又说。“怎么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好了。”夏西说着掉头欲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我没事。”吕鸣人拉住她。“但是我没心情了,我要回家看电视了。”


“我陪你。”“……”就这样,这次约会最后就很不高兴的形式不了了之了。晚上,吕鸣人回到阁楼,阴沉着,“烨,谁是你的主子?”吕鸣人直截了当地说。


“您。但是夫人的我不敢违背,夫人叫你马上回去。”烨也说出自己的苦衷。


“有些事情我会跟他说的,下午你下次审-时-度-势。”吕鸣人一字一句地说。“是。”


吕鸣人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累,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慢慢的,慢慢的。尽管第二天,吕鸣人一大早就赶了回去,面临着不出所料地还是龙夫人那张难看的脸色。”龙昱!你学会挂我电话了?”她咬着牙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龙昱?”吕鸣人挑眉。“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龙昱,不是什么吕鸣人,不,从你我相认的那刻起,你就是龙昱!”“……”吕鸣人冷冷地看着她,然吐出一句话,“如果我说不呢?”“那个丫头就别想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释然,自己从来不都是这样吗?即使是自己的儿子。


吕鸣人站在原地,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这么的可怕又是这么的可怜,但却又那么地力不从心。“跟我去个地方。”见他不语,她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