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出租屋在少了一个人之后突然显得空旷了,原本温馨的小家也瞬间少了家的感觉,冰冰冷冷的墙壁和积满灰尘的桌子,父亲临走时看到一半的书还放在桌子上,衣帽架上,还挂着没来得及穿的衣服。只是少了一个人,心却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凉飕飕的空气灌进去,一抽一抽的疼痛着。草草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去墓园的时候没有一个亲戚过来祭拜,虽然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可真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即便严雯觉得不应该告诉那些所谓的亲人,但在下葬的时候,她依旧通知他们了,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不是给钱你了,怎么还这么快。”天气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乌云漫天席卷而来,低沉的空气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不是说过不要见面了。”严雯在墓碑前放下鲜花和一些水果,磕了几个头之后转身就走,一袭黑色葬礼服的她严肃而利落。“你可以不见我,但你不能控制我不见你。”
徐如明一改平日里花哨的打扮,一身黑西装的他顿时多了几分成熟感。他在墓碑前鞠了个躬,放下手里的花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你那几个大嘴巴亲戚,说不定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我不打算让你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让父亲起死回生,倒不如安安静静的不告诉他,免得他又同情心泛滥,搞的自己好像成了悲剧女主人公似的。“你打算撑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的本性,在以前你曾几何时这么坚强过了,就连手上多了个伤口都要哭的人,什么时候坚强的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了。”徐如明掰过严雯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严雯还是板着脸,冷漠的没有任何表情,就像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既然说完了那我走了。”徐如明抓的太松,严雯轻易的就甩开了他的手,冷冰冰的目光让人有些心寒。大风吹的她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晃,黑影消失的越来越远了,总有一种现在不抓住这个女人就要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徐如明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脚步,索性停了下来,拨通了手下的电话派人跟上严雯,这一次,一定要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从墓园回来,严雯就发觉自己家门敞开着,从门口就能看见屋子里聚集了不少人,统一的戴墨镜穿西装的着装,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现在应该赶紧逃跑,偏偏刚去完墓园的严雯心情低落,完全没反应过来人多势众的时候逃跑要紧。“你们是谁!”“走,把她带走!”穿着西装的外国男人看到了严雯,立刻就指挥其他人把严雯抓住塞进了车里。
“放开我!”严雯挣扎着,“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她们家已经破产了三年,要说是债权人来讨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那还会有谁呢?在她的记忆里,可不曾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