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都没有过的闫晓茹,听不懂莫啸天的表白,一直生活在算计和冷漠中得莫啸天,也不知道怎样对闫晓茹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说恰当的情话,两个人别别扭扭地表达爱意,都没把对方的心琢磨透。
闫晓茹叹了口气,毫无头绪地低下头去,她看着桌上那个香甜的鲜奶布丁蛋糕,似乎有种如鲠在喉的滋味,到底应不应该答应莫啸天的求婚,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爱情?
“我,咦?”
闫晓茹刚想犹豫着开口,却发现舀出来的那一坨厚重地奶油不见了,桌上的银勺空空的,里面那颗晶莹的钻戒也凭空消失了。
“蛋糕,不,钻戒,那一坨,勺子上的东西,去哪了?”闫晓茹心里登时一沉,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
莫啸天也奇怪,眉头皱了皱,开始四下寻找。
“我刚刚就放在这儿的,一口都没吃,怎么就没了呢?”闫晓茹有些着急,吃得少一口没关系,一颗大钻戒没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是不是掉到地上了?”莫啸天一边提醒一边弯了腰在桌椅腿边找。
“你把灯开开。”闫晓茹蹲下来,目光扫过角落一点点搜寻。
两个人把屋里的灯全开了,亮如白昼地折腾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发现钻戒的一丝痕迹。
“奇了怪了,难道蒸发了?莫啸天,你送我的不会是冰戒指吧?转眼能化的那种?”闫晓茹挠着头,一点儿也想不通。
莫啸天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闫晓茹趴在地上又仔细看了看冰箱底下,依旧没有线索,她的视线滑过餐厅的边边角角,突然顿了一下,拽着莫啸天的手臂说:“你看,四喜。”
莫啸天扭头看向四喜同学,发现它正有滋有味地舔着嘴唇,鼻尖白白的一点,貌似就是鲜奶布丁蛋糕上的奶油。
莫啸天眼角抽了一下,瞬间扑了过去,一把卡住四喜的狗头,另一只手撬开它的嘴。
结果四喜同学的口腔极为干净,除了浓浓的奶香味,其余的东西咽得连渣渣也不剩。
“不会是被它吞了吧,它难道不嚼么?”闫晓茹心存侥幸地问。
莫啸天歪头看了看她说:“你吃奶油还用嚼吗?”
闫晓茹瞬间满头黑线,冒了一身汗心慌地问:“那,那怎么办?”
莫啸天抱起四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把它的东西带上,赶快去宠物医院。”
闫晓茹不敢怠慢,收拾了四喜的毯子和犬绳就跟着往外跑去。
宠如家诊所的大夫,面带愁容地看着四喜同学,心说这家伙才过了多久啊,又因为吃进了医院,前世是不是缺狗粮死的啊?
“结果出来了,你们家属过来一下。”大夫拿着四喜刚拍的片子,招呼等在走廊病房外的闫晓茹和莫啸天。
“误食的东西已经到胃部了,现在没法催吐取出来。”大夫一边指着片子,一边给狗爸狗妈解释。
闫晓茹和莫啸天满脸焦急,担心地问:“那怎么办,狗狗不会有事吧?”
大夫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没事,东西很小,暂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只是从片子上看,似乎是个金属质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闫晓茹低了头,小声说:“是,钻戒。”
“啊?”大夫嘴角抽了抽,看怪胎一样看着两个人,足足五秒,才叹了口气说:“我给它开点儿泻药,你们明天遛狗的时候注意一下,最多三十六个小时,应该就可以排出体外了。”
“额,好,谢谢大夫。”闫晓茹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从诊疗台上刚下来,依旧若无其事的四喜同学。
“走吧。”莫啸天牵着四喜,拿着一叠病历单和处方去拿药了。
闫晓茹跟在他身后出了诊疗室,剩下风中凌乱的大夫,过了好久,大夫才无奈地说了一句:“现在的土豪真特么有钱,逗个狗都用钻戒了,老子求婚都没用过钻戒呢。”
从宠如家诊所回来,闫晓茹和莫啸天两人都没有心思再继续求婚的事了,他们先是要往欢脱的四喜同学嘴里灌泻药,然后还要安抚着它进笼子好好的消化排泄,等一阵鸡飞狗跳地折腾够了,四喜同学仍旧没有一点儿拉屎的迹象。
“明天再说吧,今晚估计它不会排泄了。”莫啸天摇了摇头,起身拿了外套准备回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再待下去他恐怕要留宿。
闫晓茹一脸愁容地盯着四喜的屁股,撅着嘴说:“四喜它也不便秘啊,怎么一包泻药吃下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是不是医生开的剂量不够?”
“噗嗤”,莫啸天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看满脸严肃的闫晓茹说,“今天本想好好给你过个惊喜连连的生日,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你也别太着急了,只要对四喜的身体没有伤害,东西多晚取出来都无所谓,反正在它身上,又丢不了。”
闫晓茹转脸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不是怕东西丢了,我是怕,唉。”
“怕什么?”莫啸天想了想,觉得闫晓茹是不是对自己的求婚还是游移不定,还在考虑如何应对钻戒的事。
没想到闫晓茹垮了肩膀,摆了一张臭脸说:“我是怕它出去溜的时候便便出来,那我岂不是要把它的翔捧回家里来。”
“咳。”莫啸天攥拳捂嘴地咳嗽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笑憋的,毕竟闫晓茹说得也很有道理呢。
果然,从第二天起,闫晓茹出去遛狗,不仅带着铲屎的工具,还要带好质量上等的塑料袋,把四喜同学热乎乎的翔铲到袋子里,再宝贝似得装回包里带回家翻找,翻找的时候还一脸期待的样子,简直猥琐地像个变态。
“哈哈哈哈哈。”知道这事儿的林叶,专门赶到闫晓茹的公寓来和她一起遛狗,这样精彩的事件,作为贴心闺蜜怎么能不好好幸灾乐祸一场。
“还没排出来?”林叶看着闫晓茹从卫生间垂头丧气地出来,满脸坏笑地窝在沙发里问。
闫晓茹见她一副看好戏的前奏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转脸朝蹲在一边的四喜怒斥:“你说你,喜欢吃就喜欢吃吧,干嘛还偷吃啊,故意的是不是,嚼都不嚼就往肚子里咽,那么大一颗戒指,你都吃不出来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林叶抱着抱枕,滚在沙发里又是一阵狂笑,她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你别怪人家四喜,我觉得它干这事儿是有传承的,毕竟主人就是个吃货,它能忍到现在才出事儿,我觉得已经是奇迹了。”
“你少在那儿幸灾乐祸了,我都快愁死了,你说它平时肠胃也没什么为问题,怎么吃了两天泻药还是排不出来呢?会不会是宠物诊所开了假药,吃了不管用?”闫晓茹愁得有点不知所措,根本没心情和林叶打嘴仗,她一边纳闷一边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水,解恨似的灌了起来。
林叶捂着嘴又笑了一会儿说:“哎,你说是不是四喜同学消化功能太好了,把你家莫男神的钻戒给消化了?这会儿说不定该吸收的都吸收了,等到了肛肠里,已经是消化了的渣渣了?”
“噗”,闫晓茹刚灌进去的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她斜着眼看了看还在坏笑的林叶,怒气满脸地说:“你当它是天狗啊,还能消化钻石,它又不是激光胃。”
林叶更加乐不可支,从沙发里滚到地上,捂着笑疼的肚子,闹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晓茹,不跟你开玩笑了”,林叶从地上爬起来,回到沙发上做好,“关于莫啸天求婚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答应了么?”
闫晓茹愣了一下,低了眼眉叹了口气,从这个层面来讲,她还是想感谢一下四喜的,毕竟莫啸天的求婚太突然,要不是四喜这么一闹,她还真不知道现场要怎么回应。
“我没想好,我总觉得莫啸天要娶我动机不纯,但是”闫晓茹顿了一下,歪在沙发上说,“但是他有时候又不是单纯利用我的感觉,如果是在利用,很多事他可以不用做。”
林叶坐正了姿势,看着闫晓茹认真地问:“晓茹,你现在要想清楚,关键不是他对你怎么样,而是你对他,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你喜欢他么?爱他么?”
闫晓茹有点蒙,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她低了头思考了三四秒,又无精打采地瘫了下去:“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以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天擎集团的大总裁,我从没想过和他能有什么交集,他和我就像是平行世界里的人。”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林叶想了想,追问,“你就回忆一下,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心动?”闫晓茹扬了一下眉角。
“对,就是心跳加速,特别悸动的那种?”林叶又具体化了一点。
闫晓茹想到莫啸天生日时靠近她的情景,他的唇,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他柔得化了水的异样视线,还有喷洒在她耳边和颈上的温热气息,似乎就在她的眼前,她瞬间呼吸乱了,耳根腾地一红说:“有。”
“那不就结了,你对他有感觉。”林叶下了定论。
闫晓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急忙否定说:“那能说明什么啊,他那样的男神,哪个女的能没感觉,有感觉就是爱么?就要结婚么?”
林叶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是,他那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爱上,可是他那样的男人却只对你求了婚,这还不够么?有了感觉不一定就会爱上,也不一定就能结婚,但毕竟有可能性,你可以不急着答应他,但可以好好谈场恋爱啊,这也算是喜事。”
“恋爱?”闫晓茹挠了挠头,又无精打采地瘫了下去,她想,初恋就摊上了个男神总裁,自己这得是多作孽,压力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