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光磊道了谢,三人在商业街的路前挥手告别。柳亦烟这才发现,时间居然还不到晚上8点。今天的工作真是意外的轻松啊!打车回到家以后,柳亦烟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向厨房发现居然没有晚餐吃。

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谢嘉荣又生气了,不让保姆给她留饭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便蹑手蹑脚地向二楼的书房挪去,却意外在地走到半道的时候就听到了谢嘉荣的声音。“你回来了。”谢嘉荣站在书房外的走廊上,看起来心情颇好,一双墨色的眼眸眼闪着温柔的光辉,差点让柳亦烟溺死在里面。

“今天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柳亦烟站在台阶上冲他笑道,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只要看到谢嘉荣对她温柔的举动,柳亦烟的心情就不可言喻的美好。

就连忙碌了一天的疲乏也好像不翼而飞了。大概,这就是爱吧!她想。或许,可能,眼前这个男人对她也有那么一丝的爱吧!她猜测着,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宠溺的语气,不是只有对爱人才能做出来么?“那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谢嘉荣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书房拿了外套出来。“哦!什么地方?”柳亦烟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心中禁不住又多了一丝欣喜。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提出带她出去吧?无论是要去哪里,去干什么,都让她觉得非常开心。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谢嘉荣穿上外套,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惊喜?”她巧笑倩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眉目的如此俊朗,他的鼻子是那样好看,就连带他对她微笑时嘴角挑起的弧度都是那样完美。

“对,惊喜。”谢嘉荣低头亲了亲她,他发现柳亦烟的笑容越发迷人起来。虽不若初见时的清纯可爱,却又多出了一份成熟的美。

二人上了黑色别克车,谢嘉荣细心地倾过身为柳亦烟系上安全带,车便飞快地窜了出去。别墅外的花园里月色溶溶,柳亦烟打开车窗,车窗外的凉风立即扑面而来,顿时一阵神清气爽。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正专注地开着车。

“你这样看着我作什么?”谢嘉荣从后视镜里看了柳亦烟一眼问道。“想看所以就看了。”女子的回答明快而又直接,让谢嘉荣的心禁不住猛地跳了两个,他回头看了柳亦烟一眼,飞快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开车了。

柳亦烟则摸着被亲过的地方,笑得一脸幸福。谢嘉荣从后视镜中看着她的笑颜,是如此纯洁,如此明朗,禁不住也挑起了嘴角。车子跑了大约半个时辰,便停在了一处地下停车场里。

谢嘉荣带着柳亦烟下了车,步行越过一片高大的树木之后,一幢高大的建筑便出现在了树林的尽头。这幢大楼的外墙的墙面是用有金属质感的墙砖砌成的,反射着皓白的月光显得特别的耀眼,光华四射,看上去像一块硕大的宝石。金色的大门看上去也非常的豪华,门廊上的灯光亮得如同白昼。

门口种着两排淡绿色的非洲菊,开得异常灿烂,在月色下传出阵阵轻幽的花香。柳亦烟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望了望站在身边的男人。后者则伸手一只手牵起了她的小手,径直进里走去。

门口的侍者弯腰鞠躬道:“欢迎光临。”进到门的里面才看见了这幢大楼的名称,硕大的草书在古朴的墙壁上勾勒出‘春雪湖休闲会所’三个大字。松、竹、梅岁寒三友的壁画,点满了它旁边的墙面。

柳亦烟顿时觉得一阵属于书墨清香扑鼻而来。跟着谢嘉荣走过接待大厅,径直往一条长廊的尽头走去。这时一位身着西装中年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眼中闪着殷切的光芒道:“谢经理你怎么过来了?”“没事,你去忙你的,叫侍者过来就行了。”

谢嘉荣看了他一眼径直拉着柳亦烟向前走去。“对了,春雪园的大套间我今天晚上要用。”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那人吩咐道。

“是,是。我明白了。”那中年人点头哈腰地表示着。

柳亦烟看见那中年人的名牌上标明的是‘总经理’的头衔便觉得有些好奇,难道总经理还不如经理的头衔大吗?但脑子一转她马上就明白了。这家休闲会所肯定是谢氏的企业,而谢嘉荣是谢氏企业的男神继承人,正牌的太子爷。有哪个能大过他呢?当然,除了他爹以外。

“这有会所是谢氏的资产吧?”柳亦烟望着他问。“聪明。”谢嘉荣捏了捏她的小鼻梁转过头来夸道。

她有笨到那知程度吗?刚刚那个中年人伏低做小的姿态,她又不是没看到。柳亦烟在心里不抱怨着。正在这里,谢嘉荣将她带到了一扇雕花的木制大门前,门上扇形的图纹上刻着‘春雪园’三个字。

也就是刚刚谢嘉荣叫那个中年经理留下来的地方。谢嘉荣伸手轻轻推开门,一番惊人的景致便出现在了柳亦烟面前。屋内有一面玻璃墙壁里竟然是活的景物。

小小的雪花,就像是从天空盘旋而下的精灵,把玻璃墙里面的大地妆点得洁白无暇,雪地正中央有一株高大的宫粉梅。此时已然落满了银白的雪花,原本鲜艳的花朵也被盖在了雪下,只偶尔露出一点粉红,仿佛是一位害羞的美人立在雪中用薄纱遮住了面容。柳亦烟立即毫无形象的将整个人爬在玻璃墙上。

“哇,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好漂亮啊!”谢嘉荣当然已经料想到柳亦烟会喜欢这里,却没想到她会表现得这么激动。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也挑起了嘴角。“当然是真的了。

这可是我们谢氏经过两年的时候才研究出来的技术。这面墙壁里的环境是按照梅花开花时的环境,将温度和温度控制在恒温状态并保持一年四季花开不败。还有这棵梅花树,也是去年从日本买回来的,请专业的园林师细心培育了整整一年,上个月才移植到这里来的,这花也是刚刚才开。”

谢嘉荣自豪地解释着,以他们谢氏在财力在A市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真是太厉害了。”柳亦烟也禁不住赞叹着,望着墙壁里的梅花树两眼放光。不一会儿,侍者将谢嘉荣事先安排好的晚餐送了进来。

谢嘉荣便将站在墙壁前两眼放光的柳亦烟拉过来先享受这一顿丰盛的晚餐。和晚餐一并送来的还有一瓶87年份的典藏干红,谢嘉荣别有用心地给柳亦烟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又喝酒啊!”柳亦烟为难地看着眼前的酒杯,想着甜品点明天还要开门营业,喝酒的话自己可能又会不能早起了。

“没关系,就喝一杯。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谢嘉荣诱哄着。

喂,喂,柳亦烟同学,自从开了甜品店以后有哪一天谢嘉荣比你起得早了,你还能指望他叫你么?可是我们的柳亦烟同学显然是忽视了这一点,竟然乖乖点头笑着说了一声“好!”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我们的柳亦烟同学不胜酒力,一杯小小的红酒下肚以后便醉得不省人事。又是一夜无眠。

隔天早上,柳亦烟在无边的头痛中醒来,谢嘉荣已经去上班了。只有柳亦烟的手机在床头疯狂地叫嚣着。柳亦烟低头瞄了一眼,是新巧。

“啊!甜品店……”只听我们的柳亦烟同学一声惨叫,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打翻东西的声音。迟到的孩子少不得轻声软语的解释一番,好在当天不是节假日,店里的生意很一般。晚上柳亦烟加到家里生气地质问谢嘉荣。

“你不是说早上叫我起床的吗?为什么食言,害我迟到被新巧骂了一通。”谢嘉荣好笑地看着她道:“谁说我没叫,不知是哪只懒猪睡得叫都叫不醒。”“你真的有叫?”柳亦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斜着眼问道。

“真有叫。”谢嘉荣保证着。柳亦烟又看了看他只好作罢。

谁叫自己那丢人,喝一杯红洒就醉成那个样子。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回来又干了些什么,自己一律记不清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甜品的生意也渐渐步入正轨。

柳亦烟虽然每天都忙得身心疲惫,但想到自己的事业,还是早起晚睡,乐此不彼。再加上谢嘉荣对自己也越来越温柔体贴,柳亦烟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极了,天天都笑得花开灿烂。很快,转眼就到了柳亦烟母亲忌日的那一天,柳亦烟一大早便开始提醒谢嘉荣今天的安排。

谢嘉荣在吃早餐的时候打了两个电话。而后,又在笔记本电脑上发送了几封电子邮件便告诉柳亦烟可以出门了。柳亦烟告诉谢嘉荣,母亲江华的的骨灰寄放在市郊的老墓园中,开车可能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谢嘉荣打开车上的定位系统,坐小区出口的马路上下了高速公路,却在高速路出口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姚娜出了点事,我们能不能晚点去?”挂断电话谢嘉荣转过头来对柳亦烟说道,话是商量的话,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语气。柳亦烟的心往下沉了沉,脸上却依然微笑。

只要谢嘉荣没有说不去,等一等又何防呢?“没关系,我们先去看看姚娜吧。”她说道。谢嘉荣将车子掉头,又重新回到高速路一,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一般。

到了市区又开到凌云路,在一起交通事故的现场找到了姚娜,她穿着时下流行的露肩雪纺裙,化着浓妆毫发无伤地站在一辆银色的奥迪A6旁边,右侧的前车灯被撞坏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一看到谢嘉荣来了,姚娜便哭着跑了过来,偎在他怀里道:“嘉荣,好可怕啊!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位大小姐也太作了,明明只撞坏了一个车灯,说得跟九车连环相撞似的。

还什么差点再也见不到了,就在是装可怜罢了。谢嘉荣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柳亦烟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一片苦涩。

“人没事就好了,叫拖车了没?”谢嘉荣轻声安慰着。柳亦烟从来没有听到谢嘉荣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看着姚娜的眼神不自觉地多了一分羡慕。“已经叫了。”

姚娜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不上会儿拖车来了,银色的奥迪A6抬拖车拉走,只留下互相依偎的姚娜小姐和谢嘉荣大少爷,以及我们风中萧瑟的柳亦烟同学。姚娜小姐声称受了惊吓,想要到附近的店里坐下来喝怀咖啡。

三人落坐,姚娜一直装作对柳亦烟视若无睹的样子,柳亦烟也不在意。坐地她对面的时候还笑着冲姚娜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