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装人说:“刘环宇不在吗!好,兄弟们上!”大汉们一哄而上,砸桌子摔板凳,抓起家具就到处乱砸,巨大的声音几乎要震破天了!他们砸的砸,摔得摔,还大声叫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家不讲道理拖着债务不还!他们家不是人那!”刘环宇终于出现了,大声喝到:“都住手!”大家一看主角出来了,都住了手:“好啊,姓刘的,你还了我们钱,我们就走啊!”刘环宇铁青着脸:“目前……目前资金不足……各位行行好……”“我们可不是做慈善的,你借了我们的高利贷,总得给利息吧!”那群人显然不是吃素的,不依不饶。刘环宇没了办法。一个大汉走了过来,抓住刘环宇就把要他拖出门去。

眼看着爸爸落难了,柳亦烟终于忍无可忍,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放开我爸爸!我有钱!”大汉们一听,把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刚刚大三的女孩身上。柳亦烟拿出了那张天价支票:“足够你们了!”说着,把支票递到了爸爸手里。刘环宇看了支票上的数字,眼睛猛然亮了,感激的看了看女儿:“亦烟……”又挣脱了大汉,说:“各位,跟我去取钱吧……”没想到,那小小一张支票居然还清了所有的欠款,甚至还剩了一半!刘环宇虽然不知道女儿哪来的这么多钱,但是他还是非常感激大女儿,毕竟救他于水火。

他将剩下的钱全部存进了银行,卡的户主是柳亦烟。还清了欠款,生活虽然清苦也不会有什么逼债的来找了,倒也清静。在小房子的后面是一片树林和一个木材加工厂,柳亦烟喜欢站在窗前看绿油油的树林,和欢快的小鸟。

而败家子刘宏阔和妹妹柳亦梦则盯上了柳亦烟手里的那笔存进银行的钱,要是让他们拿钱,该有多好啊!于是,刘宏阔教了妹妹一招,两个人日日夜夜的跟踪着柳亦烟。果然,一个月后,柳亦烟所在的一本——丽湖大学要交一笔服装费,总共三百块。数额不多,因此柳亦烟没问家里要,拿着卡去ATM机上取。

刘宏阔和柳亦梦急忙跟上,然而离的太远,看不清。于是刘宏阔又想了一招,买一些东西,趁着夜色悄悄来了餐厅。刘宏阔拿出了从黑市上淘来的迷药,放进妹妹端着的粥里,然后把那碗粥放在了柳亦烟的座位上。

平时柳亦烟都是自己盛饭,没人替她盛。今天看到摆的好好的一碗粥,还冒着香甜的热气,柳亦烟以为继母终于有了和自己缓和关系的意图,很开心的喝了下去。当她回到卧室,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床上。

刘宏阔赶紧从一柜子里冲来,冲着姐姐说:“银行卡在哪里?”“在我的抽屉第三层的笔记本里夹着……”“密码是多少?”“680517。”是爸爸的生日。刘宏阔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找到了银行卡,拉着柳亦梦兴奋的几乎是一路飞奔跑到了大街上取钱。

“九万!”“二饼!”“三条!”昏暗的小屋子里挤满了人,空气浑浊的夹杂着汗味,香烟味和啤酒的味道。刘宏阔把烟在烟灰缸上磕了磕,说了句:“今天的运气真背呀。”“哎,恒哥,听说恒哥的妹子国色天香,咋没带在身边呀!”哥儿们开着玩笑,摸牌。

“哎呀,什么国色天香。她整天只顾着买什么LV包包,名牌的衣服和鞋子,还有成箱的化妆品,谁拉得动她呀。”刘宏阔打出一个“白板”。

大张大张的一百元纸币丢在手边,烟雾缭绕着灯光都看不真切了。最终,一个刮着络腮胡子的男子赢了,大把大把的纸币都塞进了他的衣兜。刘宏阔骂了一句,也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刘宏阔整日整日泡在棋牌室赌博,柳亦梦拿着大把的钱去买奢侈品,他们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好不可惜的花这钱。半年过去了,当学费都成了问题的时候,刘家人才意识到,生活又回归了捉襟见肘的样子。谢嘉荣却打来了电话,当初他保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以后答应跟着我,什么我都给你,根本不用担心一切。”

柳亦烟笑了:“这是要包我吗?不好意思,没兴趣。”虽然她心里有些喜欢谢嘉荣,毕竟每每遇到危险都是他及时出手。但她还是决绝的挂了电话,她不是真的那种不自爱的孩子。

可是谁也没办法,谁让家里有两个败家子呢!柳亦烟也毫无办法,突然,她想起了戴振留下来的电话。拨打过去,戴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亦烟啊?有什么麻烦了吗?”柳亦烟说:“我需要一份兼职工作,可我根本找不来。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找工作了……”“不就是一份兼职,包在我身上了!”戴振说。

第三天,一个夜总会打来电话:“柳小姐吗?你愿意来我们这里做兼职吗?只是酒水分成的工作,很简单,月薪很高哦。”柳亦烟一听,几乎是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来到夜总会签了合约,上面注着:“负责酒水分成,月薪8000,其他不用负责。

每天工作3个小时。”柳亦烟觉得这个工作实在不错,立马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她开始每天都在这个雪来酒店工作。

工作倒不是很累,每天为客人们端酒,倒酒,收单,也很轻松。这里显然是一个是非之地,来的人大多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柳亦烟也总是会得到不菲的小费,补贴家用。

她真的是一个很爱很爱家的人,也很希望生活走上正轨。然而,毕竟是酒吧,夜总会,一个没有黑夜的地方,人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唱歌,跳舞,喝酒,五彩的灯光照耀下五色缤纷的世界。雪来夜总会的工作做着还不错,柳亦烟往返于学校和夜总会之间,慢慢的开始有了流言。

大家都纷纷猜测绝美的校花为何每天晚上放学都要去夜总会,她爸爸是总经理?!柳亦烟的同桌是女班长,长期耳边弥漫着柳亦烟怎么怎么的话语,渐渐的也生了疑心。于是,在一节体育课上,女班长主动找到了她。她们漫步在宽大的操场上,最后坐在了心月亭里。

心月亭是个很美很美的亭子,可以欣赏湖水和金鱼,还有奇花异草。女班长直言不讳的说:“近来班里总是乱乱的,都在说……一些不好的话。他们都在猜你晚上去了哪里?”柳亦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说:“去雪来啊,做兼职,呵呵,家里最近困难呢。”

班长的脸色忽明忽暗:“雪来……夜总会?”“嗯,不过只是普通的酒水员而已啦。”柳亦烟笑了笑,倾城之美。这位班长显然是一个三好学生,在她心里夜总会就是世上特别可怕绝对不能进去的地方,于是她忙规劝同桌:“不要去了吧,要不换份工作,夜总会……不太好……”柳亦烟说:“我觉得还行啊,工资不低呢!换个工作应该很不容易呢。”

班长没在说什么了。但是总有几个女生是火爆脾气,跟在班长身后过来的,很快不愿意了:“我们班长是为你好,不要不知好歹!谁都知道夜总会那是什么地方!你还依依不舍哪!”班长狠狠拉了那个女生一下,那个女生,反而越说越起劲:“怎么,不禁说啊!有本事就不要去啊!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最清楚!”柳亦烟感到一阵阵难受,班长急忙拉起她跑开了,跑到了医务室拿了几剂消暑药。柳亦烟回到家,洗洗澡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眼前一直浮现出那个女生的样子,耳边还有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调侃。那是不屑,完完全全的瞧不起。为什么,就是一个工作而已,又不是进了青楼,干嘛都用这种眼光看我?柳亦烟想哭,为什么永远不能和大家和睦共处?冷气慢慢吹着,柳亦烟带着泪痕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发现额头烫得不行,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她急忙拿出体温计一量,38℃了!高烧。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盖好被子吧,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唉。

柳亦烟不想去看病,毕竟既耽误学习又会误工,浪费时间。她支撑着从床上下来,穿好校服,走向了学校。这一天她根本一点点精神都没有,发烧病毒在她的大脑里嘶闹着,让她打不起精神头儿来,头疼欲裂。

上课的时候她一直在打瞌睡,头晕晕乎乎的。班长同桌看见了,以为她一定是昨天晚上在夜总会逗留太久了,于是连一丁点的关心都没有表示。可是家里实在是困难,如果翘班会损失很多钱。

柳亦烟不想那样,一放学,她扶着楼梯栏杆慢慢往下走。旁边议论纷纷:“看哪,在夜总会鬼混的女生!”“那是我们校花?”“可不,她根本不珍惜这个荣誉,天天往夜总会跑!”柳亦烟死死咬住下唇,慢慢的走下楼梯,漠视那些议论她的人。坐上公车,她再次来到了夜总会——雪来。

努力的支撑这自己,她送着酒,倒酒,身体微微摇晃起来,酒精的刺鼻气味更让她几乎晕倒。可是为了她的家,她的爸爸,她必须坚持下来!她依旧像往常一样麻利的收单,处理着夜总会前台的各种事务。夜总会播放着那首她最爱听的《有你陪着我》,熟悉的旋律几乎让人掉下眼泪来:心里有你陪着我,就不害怕寂寞,做最真实的我,心里有你陪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