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宁蔚儿已经哭出声来:“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不,不能!”顾子晋却丝毫不肯让步,哼了一声说道:“这都是你逼我的,本来我还可以为了昊言对你忍让一番,可现在,宁蔚儿,我实在是勉强不了自己了,你还年轻,条件又那么优秀,你离开我自然会找到一个好归宿的。”“不,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宁蔚儿使劲地拉扯顾子晋的胳膊:“他们根本配不上我,子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蔚儿,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错误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一错再错。”“什么一错再错?爱情面前本来就是没有对错的,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在为谁找借口?”宁蔚儿无力地松开了顾子晋的手臂,眼里尽是绝望:“你这样对我,是因为楚秋语吗?哈哈……”宁蔚儿突然笑声凄厉:“顾子晋,你醒醒吧!她楚秋语是永远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你听好了,今天,就在今天,她已经跟秦杨结婚了,从此以后,你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你为了一个早已不属于你的女人而去放弃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这样值得吗?”“够了!”楚秋语是顾子晋心里永远无法平复的伤痛,他终于爆发了多时的隐忍,大声对宁蔚儿喊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秋语。”
“是吗?”宁蔚儿惨惨笑道:“如果你们的感情真的有那么深厚,那么无坚不摧的话,又怎么会因为我有丝毫的改变?”顾子晋大约是已经痛到极致,只是看着宁蔚儿,却并不说话。宁蔚儿再一次对上他俊朗的眉目,口中语气已经放缓许多,事到如今,只要能让顾子晋留在她身边,她什么也愿意去做,她已经永远失去秦扬这条退路了,她不能,真的不能再没了顾子晋,不然的话,她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再活下去:“子晋,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楚秋语做些什么,我会用心当好昊言的好妈妈,你的好妻子,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离婚后,我会给你定期探望昊言的权利,你也可以继续做他的好妈妈,但是至于好妻子,你或许可以做到,但是绝对不会是我的好妻子,蔚儿,我们放过彼此吧。”“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吗?你明明晓得,我不可能没有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宁蔚儿仍是不死心,她突然紧紧地抱住顾子晋的身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声抽泣起来:“子晋,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大学,在大学的时候我早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第一次,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便早已对你无法自拔了,我求求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不要在这样了,蔚儿,你真的不要在这样了。”顾子晋语气无奈,却还是果断地将宁蔚儿推开:“我累了,不想再做过多纠缠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蔚儿,我会叫律师给你寄过来离婚协议书,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当然,在物质方面,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份离婚协议书你近两日就可以收到。”
望着顾子晋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宁蔚儿只感觉到无边的绝望,挣扎了半天,她最终还是颤抖着开了口:“你,你真的要做的如此绝情吗?”顾子晋并未回答她,径直走到了车边,自己坐上去后便关了车门,然互顾子晋又系好了安全带,待到一切准备就绪,顾子晋将将要开车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将自己的车窗拉下,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宁蔚儿,见宁蔚儿还呆呆地愣在原地,顾子晋也没再说什么劝慰的话,只是淡淡地嘱咐她道:“我们离婚后,我自会最大权限地保护你的权益,当然,我也劝你最好自己能够想通,早日走出这泥潭。”宁蔚儿仍旧没有言语。顾子晋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还有,你最近这两天最好别出去,更别出什么远门,以免到时候没有准时收到离婚协议书。”
说完,顾子晋便踩下油门,汽车转身已经离宁蔚儿好远。直到汽车发动的时候,宁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似乎已经太迟了,顾子晋的那辆红色宾利早已驶出老远,宁蔚儿伸出手去,虽然汽车还在宁蔚儿的视线范围之内,但她却什么也抓不到,就如同无论她用尽何种心机,耍尽何种手段,都永远得不到顾子晋的心。望着那辆红色宾利越开越远,宁蔚儿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辆红色宾利,目送它直到它最终消失在十字路口,再也看不见了,再也看不见顾子晋的这辆红色宾利了,也再也看不见他的那张眉目俊秀无比的帅脸了,更体会不到哪怕他顾子晋会对所有女孩子持有的温柔了。
怎么办?怎么办?宁蔚儿眼睛阵阵刺痛,她赶紧捂住了双眼,但那冰冷的液体却还是不争气地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慢慢地滑到她的嘴角,她微微张开了口,舌尖感受到那冰冷的液体,咸涩无比,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不!我不要这样!”宁蔚儿胡乱地抹掉了眼泪,冲着方才顾子晋站着的地方大声喊道;“绝对不能,我绝对不能失去子晋,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更不要失去子晋。绝对不能,我绝对不能就这么输了,顾子晋,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顾子晋走了以后,宁蔚儿还在原地待了很长时间。
很久很久,久得连她自己也忘记待了多久。路灯下,宁蔚儿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美丽眼眸突然迸射出狠厉的目光:“顾子晋,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你逼我的。”
宁蔚儿回到住处后,大醉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以来,顾子晋果然没有再度出现。宁蔚儿半醉半醒中拼命大笑,笑完后便又继续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朦胧中,她似乎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中,顾子晋和她恩爱非常,他对她极尽温柔体贴,昊言也十分懂事孝顺,他们就那样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完美地挑不出一丝不河谐的地方。可梦终究只是梦,无论梦中的幻境有多么真实,多么美,但梦终究是会醒来的,而醒来之后,就是你愈发无法忍受现实的残忍。而宁蔚儿的梦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那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扰了她还未完全做完的美梦。她厌烦地睁开了那双沉重的眼皮,双手胡乱地在桌上莫索着,一不留心,便将那桌子上乱摆的一些五颜六色的空酒瓶挥落在了地上。酒瓶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终于彻底清醒了还挣扎在现实与梦境中的宁蔚儿。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也愈发的清楚,宁蔚儿揉了揉早已疼痛混沌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心想:该不会是子晋回心转意,来看我了吧,因想到此处,宁蔚儿连忙挣扎着起来,踉跄地一路莫到门口处,又匆忙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又忐忑不安地开了门。便就在宁蔚儿满心欢喜地准备不失风范地与顾子晋打个招呼的时候,可她抬头后却发现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顾子晋的那张无比帅气的脸庞,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宁蔚儿呆愣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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