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柏小白却迟迟没有等到那一巴掌落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没有发现那个混混,刚刚还在眼前的混混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了,柏小白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有一个身影正和那些混混在打架呢。柏小白开心的想:终于有人听到了我的祈求,有人来救我们俩了吗。柏小白激动极了,就好像极度干涸的人遇到了甘露一样幸福。
那个人好像身手不错,在两个人中间游刃有余,最后这几个人好像因为有些害怕就拉起地上的那几位逃走了。柏小白爬到了许惜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许惜辉,你没事吧,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柏小白喊了好几声许惜辉都没有反应,柏小白的声音不由得带了些许的颤抖和哭腔,她好害怕许惜辉就这样死掉了。
这时,那个帮他们打走那些混混的那个人,走了过来,安抚柏小白说:“他应该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我们应该把他送到医院。”柏小白转过身,对他说:“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是你没有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柏小白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而且还是她极为讨厌的一张脸,柏小白不由得惊讶的说:“是你,司城传!”司城传一愣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柏小白在和混混们打架的过程中,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而且脸上也被打肿了,所以一开始司城传也没有认出来。“是我啊,我是柏小白啊,就是上次把你的比赛的参赛号给藏起来的啊。”柏小白激动的说道。
虽然自己以前不怎么喜欢司城传,但是今天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和许惜辉。司城传听到了柏小白的名字,愣了一下,因为他完全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位女士和柏小白联系起来,司城传拨开她的头发,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能够辨认出又一点柏小白的样子。“喔,原来是你啊,可是你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司城传惊讶的说道。柏小白听了这话,想到刚刚的事情,依旧有点后怕:“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本来心情不好,就是被你的后援团闹的。”说着,柏小白还白了司城传一眼,接着说,“我就把许惜辉喊了出来陪我逛逛街,散散心,毕竟我跟他是初中同学,比较熟悉嘛,所以他就出来陪我散心了,可是就是刚刚我们准备回家了,然后就从这里冒出来几个混混把我们围住,然后几句话不合,就开始打了。”
“你们不会是得罪了谁吧?”司城传想了想事情说:“一般这种混混不会主动去找无关的人打的。你想想看吧。”柏小白叹了口气说:“我能有什么仇家,我平时老实本分的,要说仇家的话,我只有一个仇家,就是你的后援团!处处看我不顺眼,一有机会就想来找我茬。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司城传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们应该不会是这种人吧。”柏小白说:“你怎么就知道她们不会,她们连蛇都敢放我抽屉里,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最毒妇人心,你知不知道。”
司城传笑了说:“你不也是女的吗,你在说你自己啊。”柏小白刚想跟他理论,司城传就打断她的话说:“行了,我们两就不要再在这儿争论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吧,不然耽搁了,那可就不行了。”柏小白这才意识到许惜辉还在昏迷着呢,可不能大意。
“许惜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要坚持住啊,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还敢有人来救我们了。”柏小白一路上都在和许惜辉说话,生怕许惜辉出什么差错。可是许惜辉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医生把他接过去,柏小白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呜呜呜……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干嘛让他晚上出来陪我啊,现在倒好,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他妈妈说啊。”柏小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司城传看着柏小白哭成这样,于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抚摸这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啊,是不是,你也预料不到这种事情,行了,别哭了,你自己不也受伤了吗?”司城传尽力的安慰她说。
过了一会儿,柏小白稍微安静了一点,只是还是一抽一抽的。司城传看着她好像心情平静了不少,于是站了起来说:“行了,现在心情好多了吧,起来吧,我带你去上点药。”接着,司城传带着她,去和护士要了点消炎的药水和棉签,又带着她坐了下来。
司城传先用毛巾沾了点水,把柏小白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刚碰上柏小白的脸,柏小白可能是因为皮肤破了,有点刺刺的疼痛,柏小白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司城传听到了就说:“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力度,我尽量轻一点。”说完,便小心地将脸上的灰尘擦了干净。接着,司城传又用棉签蘸了药水:“这个涂了可能会疼,你能忍就先忍着吧。
这个混混还真不会怜香惜玉啊,打这么重。”说着,把棉签轻轻的涂在了受伤的地方。而柏小白可能是因为疼痛,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睫毛上还挂着刚刚哭过的泪水,但是柏小白依然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让司城传瞬间产生了保护欲,想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他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忍住了。
这时,柏小白突然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这一抬头,却让她和司城传靠的极近,两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四目相视,这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变了,变得有点微妙了。最终还是司城传先反应过来,避开了眼光:“咳咳,药擦好了,你拿这个敷敷脸吧。”说着,司城传递给了她一个冰袋,“我去趟卫生间洗一下手,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
说完,就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了。司城传关上卫生间的门,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刚刚是心动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一定是她太安静了,造成了我的错觉,一定是这样的。司城传在安慰自己。
而此刻在外面的柏小白也是的,捂着自己的脸:刚刚自己这是脸红了吗?还好他没看见,不然肯定又要嘲笑我了。我怎么会脸红呢,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对他有意思的,我和他明明就是敌对关系嘛。肯定是他今天救了自己,我才会这样的。
同样,柏小白也在安慰着自己。正在这时,门外面突然来了一对夫妻,看上去有40多岁的样子,看到了柏小白,那女的就说:“你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吗?他叫许惜辉。”“您是许惜辉的妈妈?医生正在帮他包扎,我带您们过去吧,我是他的同学。”
柏小白说着就带着她开到了许惜辉的病房。他妈妈看着包的像个木乃伊的许惜辉,一把冲了上去:“辉儿啊,我的儿子啊,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呢。”他妈妈心疼的不行,转过身就问柏小白:“我儿子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吧,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柏小白回答说:“伯母,对不起,今天晚上我们本来就准备回家的,可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冲出来几个混混,话说的不投机,然后就打了起来,许惜辉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打成这样的,对不起,伯母。”
只见那个女的说道:“哼,你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了吗?我儿子伤成这样,躺在这里,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掩盖掉吗?你看看你,完好无损的在这里,我儿子还不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而她的丈夫听到这话,安慰他的妻子说:“哎呀,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冷静点。”
“你让我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吗?辉儿还是不是你儿子,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说话。”那女人不满的说道。这时,在卫生间里的司城传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便出来一看,发现柏小白正在被一个女人在骂,司城传想了想,可能是许惜辉的家长。
于是便走了过去。正推开门,就听到骂的那些话语,让司城传都无法忍受。司城传进了房间,向那对夫妇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许惜辉的学长,正好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所以就把他们救了下来。”
那女人一听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救命恩人啊,我们家辉儿真是多亏了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没事的,助人为乐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司城传客气的说,“可是,我听见你们好像对柏小白有意见,我想说两句,首先呢,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人家希望的,你说是吧,谁会乐意自己被打呢。
其次呢,你儿子伤的确实挺重的,可是没看见人家也受伤了,你看看,这脸上都肿成这样了。我也知道自己儿子受伤的心疼,可也不能随便就发脾气啊,伯母,您说我说的对吗?有空去骂别人家的孩子,还不如去照看照看自己的孩子。”说了这么一长段话,司城传换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好了,也已经不早了,就不打扰许惜辉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拉着柏小白离开了病房,“外面也挺晚的,我送你回家吧。”走在路上,司城传忍不住说:“我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伶牙利嘴的,怎么刚才就不知道替自己辩解呢。”但是,司城传没有得到回话,他看了看柏小白,好像在神游的状态,不由得一阵无语:“哎,我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这时,柏小白突然说了句:“谢谢你啊。”司城传一愣,说:“你刚刚说什么?”柏小白又说了一声:“我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把我们俩救下来,还送到医院,还帮我解围,其实,我发现你人不坏,还挺热心肠。”司城传听了柏小白夸奖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只是顺道而已啦,再说了,做好人就应该做到底啊,哈哈。”
不知不觉中,柏小白的家已经到家了,柏小白向司城传道别:“今天再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嗯,再见,明天见。”司城传看着柏小白上了楼,然后自己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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