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直升飞机在朵宅的上方盘旋着,董小米连忙跑出来看热闹。在后花园的平地上,直升飞机掀起一阵巨大的气旋,缓缓落了下来。几个迷彩服男人挑着担架,快速的跑进了别墅,一直上了二楼的房间。





紧接着一个馒头银丝,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下来。在阿达的搀扶下,紧跟着走了进去。朵大天早就等候多时,带着师爷迎接而上。





两人闲谈了几句,急匆匆往楼上走去。董小米想,那个男人就是旬绍森吧。不怒而威,天生的王者气派。





在糖糖的翘首等待着,李曦宇最后一个下了飞机,手上提着一个箱子。难得他今天没穿大裤衩,估计是想给旬绍森一个好印象。免得被对方认为是个流浪汉,直接赶出去。





糖糖连忙跑上去挽住李曦宇的手,眼神雀跃的问:“庸医,怎么样了?”李曦宇神秘的浅笑,溺爱的刮了下她的鼻子,搂着她的肩头。无视满脸笑容的董小米,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你们!”董小米气急败坏的直跺脚,看着他们成双入对的,自己形单影只特别可怜。





不对呀,韩承死哪里去了?!想起一天都没有看到韩承,他似乎不在朵宅,难道跑回去了?急忙拿出手机拨打韩承的号码,一阵盲音后是服务台小姐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可恶!怎么就把我给丢下了——”喃喃自语的说着,收起手机,垂头丧气的往楼上走。楼上真是热火朝天,密密麻麻都是人。双方关系还是很紧张,小弟们聚集在书房门口,等待着各自的大佬出来。





董小米淡淡的看了一眼,扭头去找糖糖。虽然对旬亚没什么好感,但他危在旦夕。她不想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陨落。





房间内,旬亚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像白纸一般,好像随时可能会逝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穿着花色裤衩的老男人。犀利的长发扎成一捆绳,目光专注而凌厉,正在帮旬亚做检查。





董小米傻眼了,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李曦宇。他们的打扮真像,不会是父子吧?可是白无双说,李曦宇的父母早就离婚了,他老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那个老男人是个老外,金发碧眼的,留着稀疏的胡子。





“喂,糖糖。”轻声喊了一句。糖糖回头看了一眼,从李曦宇的怀里出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指着老男人,疑惑的问:“他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你说他呀。”糖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他叫大斯,庸医的师傅。





刚才从后门溜进来的,说自己的打扮怕上不来场面。”董小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大的赞同糖糖的话。一个身高约180cm的彪形大汉,小肚囊明显,却穿着一条花色裤衩。





她觉得他们师傅俩像极了,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气质。“董小米,你也觉得大斯和庸医很像吧?”“乍一看,我还以为他是庸医的老爸呢。”糖糖小鸡啄米的点头,赞同的憨笑着。





“不过——“董小米皱起眉头。”你听庸医说起过他老爸吗?”糖糖也是这副样子,小脸拧巴着。“我问过,他说他不知道他老爸哪里去了。





至于他老妈,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几乎不回国。让我惊讶的是,朱莉竟然是他的姐姐!”董小米点点头,不想去想朱莉。这时大斯和李曦宇交谈着,叽里呱啦,董小米一句也没有听懂。





她大学读的是中文系,外语是她的死穴,看到老外立马闪人的那种。糖糖认真的听着,看见董小米一脸迷茫的样子,浅笑着为她翻译。“大斯说,旬怪物的病情不算严重。





只要治疗一个月,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我看庸医神情很严肃呀。”糖糖努了努嘴唇,弱弱的说:“庸医怕我吃不消,他一直说我营养不良,需要好好养养。”





董小米转头看着糖糖,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女孩,怎么经得起这种折腾。但是她不答应,旬亚似乎只能去死了……这时候走廊那头的书房有了动静,董小米和糖糖同时探出脑袋。旬绍森叼着烟斗,脸色凝重的走来。





朵大天叼着烟,似乎在说些什么。还好,至少没有打起来。糖糖可不乐意了,直面迎了过去,然后瞪着朵大天,指指他手上的烟。





“爹地!”“呵——呵呵,宝贝。”一脸冷汗,急忙把烟扔了出去。糖糖嗔怒的盯着他,鼓着腮帮子,愣是把朵大天的情绪,逼到了紧绷。





“宝贝别生气呀,爹地再也不抽烟了。以后宝贝说什么,爹地就做什么,再也不违抗宝贝的话了——”可怜巴巴的求饶,看啥了旬绍森和他的迷彩服小弟。糖糖这才悻悻作罢,做了个下不为例的手势,急忙跑进病房挽住了李曦宇的手,和他商量着旬亚的病情。





“呼——”朵大天一声无力的长叹。旬绍森愣了几秒,突然间的爽朗大笑,这时的氛围更加诡异了。“大天,怪不得你舍不得你的女儿,宁愿以性命和所有资产为代价。





你的宝贝千金如此可爱,让人爱不释手呀。”说着慢悠悠的抽了口烟,看起来心情不错。朵大天连忙摆手,他可不想旬绍森对糖糖有好感。





昨天糖糖说了,年底就和李曦宇结婚,让他当岳父。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横生枝节呢。看出朵大天的惊慌和忌惮,拍了下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的大笑着,然后走进了病房。





他这是放过糖糖的节奏吗?朵大天心有余悸,手心内全是冷汗。接过师爷递来的纸巾擦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让董小米傻眼的是,旬绍森外语说得异常的溜。





看那气派谈吐,霸气非凡。这么一个男人,之前却咄咄逼人,差点逼得朵大天家庭毁灭。要不是真的很爱旬亚,他不会唱黑脸。





后来大家达成了共识,旬亚这段时间住在朵宅,由大斯和李曦宇治疗。旬绍森理所应当的住下,和他的迷彩服小弟。这可苦坏了朵大天,家里有这么个大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纠结来纠结去,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每天照顾糖糖,偶尔到后院看看花草,心情还是不错的。董小米一直不明白,韩承为什么不辞而别,而且连电话也打不通。





她现在不敢回去,也心系朵宅的事情,就留下了。闲来无事就去房间看看旬亚,想看看他是不是醒了,问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几天的治疗,旬亚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旬绍森欣喜若狂,空运来几箱好酒,愣是拉着朵大天和大斯喝酒去了。糖糖和李曦宇腻腻歪歪,两人在美丽的苍山中散步聊天。只有董小米一个人,再次被无视了。





在旬亚的房间里呆坐了一天,他还是没有醒来。身上插着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苍白而无力。“哎。





还是回房间睡觉吧。”坐了一天,腰板都硬了。起来的时候嘎嘣脆,她生怕就这么断了。





扶着老腰准备离开的时候,瞥见旬亚睁着眼睛,而且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有种见鬼的感觉,立马弹跳一米远。“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旬亚摘下氧气罩,打了个哈欠,斜视着董小米坏笑。





“大概昨天你来这里开始。”“你昨天就——”猛然想起昨天,自己趁着四下无人抠鼻子的情景,他不会都看见了吧?“嗯。包括你做的那些不雅动作,我都很不小心的看见了。”





董小米瞬间就焉了,耷拉着肩头,垂头丧气的往回走。“醒了也不喊人,你准备吓人呢!”旬亚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坏笑着往上挪了挪身体。董小米见此立马过去,小心的给他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坐在了一边。





“大斯和庸医说,再多半个来月,你就痊愈了。到时候带着你的迷彩部队,到处捣乱玩乐去吧。”旬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董小米的话里带刺。





无所谓的浅笑了几声,看了眼左手,欣喜的发现红疹在慢慢褪去。十几年来的顾虑和担忧,总算可以放下了。“你一直在这里等着,还是想问那天的事情吧?”董小米扭头就是一张幽怨的脸,似乎在说,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盯你一晚。





盯得你不能安生,盯得你做噩梦都能梦见我的脸。旬亚忍俊不禁的大笑了几声,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告诉她能有什么关系。清了清嗓子,重新整理起了记忆。





微微皱起眉头,娓娓道来:“那天我回国找糖糖,朵大天告诉我,说糖糖不见了。我刚开始不信,就在朵宅的附近埋伏了一段时间。事实告诉我,糖糖真的私逃了。





后来经过打听,听说糖糖在都市里出现过。我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可能是因为躲在璀璨,所以没人看过糖糖的踪迹。





后来一个女人联络到了我,说知道糖糖在哪里。她说,糖糖不可能轻易跟着我回去,除非我绑走任少——”“等等!”突然间茅塞顿开。”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发及腰,肤白貌美……”“嗯。”





旬亚点头。”她是朱莉。”董小米不由哑然失笑,怪不得呢,原来朱莉一直在搞鬼。





“我不知道朱莉是怎么知道你和任少的落脚处,后来我带人过去。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没有带走任少,是感觉朱莉在利用我。





我更加感觉,你是个有意思的女生。”忽然间全身打了个寒颤,惊恐的看着旬亚眼中的暧昧,机械般的转头。他不会是想……旬亚突然邪魅狂狷的大笑着,惹得董小米一脸的黑线。





“放心,我至少还是有品位的。你这种货色,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就知道旬亚嘴里没好话。





“不过我好奇的是,韩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姿色的,哈哈。”双拳紧握,忍耐了几秒后,抓狂的对着旬亚大吼:“你这个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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