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我登基之后,你我还能在一起吗?玉初容迟疑道。
公子桥一时语塞。半晌,他才说:往事已矣。娘娘还是放下吧!你我君臣有别,恐怕是没有那样的缘分了。公子桥日后定当全心全力辅佐您!
既然这样,那我做不做皇帝有什么区别?我一样得不到我想要的!玉初容哭道。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明百姓,你必须要登上龙椅!
玉初容哭着摇头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让我自己选择?
您已经选择过了!不!……玉初容咆哮道: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公子桥恭敬道:娘娘累了,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要离开。
站住!玉初容一声长喝,她走到公子桥面前,痴痴看着公子桥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公子桥目光闪烁,他低下头一语不发。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呀!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玉初容发疯地抓住公子桥的衣襟。
公子桥的脸上闪过一丝凄然的苦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玉初容依旧不依不饶。
没有。公子桥淡淡的说。
玉初容突然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两个字就这样轻易又简单的从公子桥口中说出。
这两个字就这样轻易又简单的将往日的情义一笔勾销了。
难道……你连一天也没有爱过我吗?玉初容含着眼泪,颤抖着声音问道。
没有。公子桥的声音冷若冰霜。
那你为什么来见我?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很痛吗?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玉初容几近奔溃,她绝望的冲着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歇斯底里的喊道。
公子桥神色惨然的转身离去了。玉初容哭得昏天暗地,她伤心欲绝哭喊着,恨不能将心里的悲伤全都发泄出来。
公子桥走在门外停下,他侧耳倾听屋里的动静,只听得玉初容在里面哭得凄凄惨惨戚戚,他心里不甚滋味。
没有一天不想你!公子桥喃喃道。
可惜,玉初容听不见。
娘娘,夜光杯已到。金池将军说。
玉初容将酒杯扔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外,看着天上那一弯皎月,她醉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看来,这夜光杯也不过是个盛酒的杯子!
娘娘何出此言?金池将军问。
玉初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过是说笑!你快请清风子道长过来,我有事与他相商。
金池将军道:好,我这就请他过来!说罢,匆匆离去。
玉初容待金池将军走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醉眼朦胧的拿起那幅画。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哈哈哈哈……玉初容仰天笑着将画扔在地上。清风子道长进来便一眼瞥见地上的画,他将画捡起来仔细端详许久问道:娘娘从何处得到此画?
玉初容道:一个故友送来的。莫不是道长也以为这画中人是本宫?
清风子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此画中人虽然与娘娘有七分相似,但贫道认得此人乃是凤翎国第十三代女皇。
道长好眼力!玉初容说:莫非道长见过女皇?
清风子说:当然不是!否则贫道就不是凡人了!!贫道二十年前在凤翎国丞相家里见过此画。
玉初容道:不知此画和夜光杯有何关联?
清风子说:贫道不知,娘娘不防一拭。
玉初容将一对夜光杯中倒满了酒看了看说:这怎么试?
娘娘请看!
玉初容定睛一看,只见夜光杯中的酒还是和之前一样,便说:这有什么好看?
清风子喝掉了其中一杯酒,他将空的杯中注满清水。不一会儿工夫,整个房内酒香四溢。
玉初容惊道:难道这就是夜光杯的妙处之所在吗?
清风子点点头。那藏宝图呢?玉初容问。
清风子将水化成的酒倒在了那幅画上,顷刻间,画面呈现出一些模糊的图形来。
玉初容不解的问道:这怎么看不清楚啊?
清风子又将水注入另一只夜光杯中,待到酒香四溢时,又将杯中之酒倒在那模糊不清的图案上,图案渐渐清晰了。
清风子说:娘娘请看!
玉初容看了看:难道这就是藏宝图?
看这图形,似是凤翎国的皇陵啊!清风子说。
玉初容命人取来纸墨将地图画下,这才命人请来金池将军。
金池将军,你务必在本宫登基之前将宝藏带回来!玉初容吩咐道。
臣定当全力以赴!金池将军匆匆领命而去。
清风子道:娘娘如此信任金池将军?
玉初容道:他原是本宫姐姐的挚爱,姐姐临终前将本宫托付与他。道长觉得有何不妥?
清风子笑道:可能是贫道多心了,娘娘请恕罪!
玉初容没有说话。她思绪良久,缓缓道:不知何时,本宫竟然走上这不归之路!原本只是为母亲和姐姐报仇,可如今皇帝死了,本宫却难以脱身……道长,本宫错了吗?
清风子道:娘娘多想了!一切皆是天命所归!
本宫原以为想要的,现在唾手可得。但现在,本宫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既然上天给了你这样的路,那就不防走下去!娘娘勿需多想,待贫道为娘娘选一个黄道吉日登基。
玉初容道:多谢道长!你先下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清风子退下了。殿堂内,只剩下玉初容。桌子上的那幅画已经干了,唯有斑斑酒痕还在。玉初容将画收了起来,她终于明白公子桥为何在此刻送画给她了。难道自己的命运,他们全部都知晓了么?
玉初容心里不甚滋味。
来人,给本宫拿酒来!玉初容呼道。
宫人们将酒壶端来,玉初容又喝起来。
娘娘少喝点吧!酒喝多了伤身。一个宫女壮着胆子说道。
玉初容哈哈大笑:酒喝多了伤身,可是不喝酒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