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的天际慢慢的浮现橙红的霞光,太阳的光芒一点一点露了出来,万物苏醒,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陈天宇打着哈欠,边走边说,手里还忙着穿衣服,想道:一清早,会是谁呢?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陈天宇意外的问:水月?是你啊,什么事?真是稀客啊,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自己家。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吗?安水月没好气的说,看到他没事心也就放心了。
陈天宇一愣,立即笑道:随时欢迎。说完,弯下腰,向安水月做出邀请的手势。
安水月暗暗一笑,走进院落,微风吹过,吹起她乌黑细长的发丝和白色的袖摆。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都不来找我了。安水月戏弄着长发一回身问。
陈天宇挠了挠头,没忙什么。
这在安水月看来却别有一番意思,她鼓起嘴,不满意的追问:那你这几天都去哪了?这架势仿佛是媳妇质问未归的丈夫。
是谁来了?正说着西厢那方向传来一声甜甜的问候,原来是月姐姐!美雪在看到安水月后,高兴的说。
然后威廉穆,楚思琦,聂小枫也陆续出来了。大家都各位介绍了一下,安水月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安水月脚下生风,悠悠离开了~~~
陈天宇顿了顿:刚来就要走了?他想要拉住她,却没拉住,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
你的心上人?聂小枫趁机调侃。
陈天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郁闷,哪凉快哪呆着去!
桂花林深处,宁静的湖水,边上是米黄色的小花,恰似繁星点缀在草丛间。微风拂过,阳光下的湖水,泛起金色的涟漪。湖边小木屋,白衣少女坐在木制的楼梯上,托着下巴,愣神。
最近,安水月总能想起以前断断续续的片段。电光火石般刺激着她的大脑,隐隐作痛。我这是怎么了?她问自己。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黑暗中,回荡着从深处传来的虚无缥缈的回声,让她觉得很害怕。
湖面的金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安水月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睡一会就会好吧。她心想,朝屋子走去,关上门,只剩屋外摇曳的风铃声。
山脚,茅草屋,太阳当空,空气中干燥的很,更显得的闷热。陈天宇坐在绿荫下,手里的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原来你在这啊,怎么了?是不是心上人……聂小枫蹲下嬉皮笑脸地问。
这一说,陈天宇心里更加乱了,侧过身不悦的说: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既然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聂小枫说。
我哪有不放心。陈天宇说着兀自走开了,聂小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天宇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聂小枫刚刚说的话,下定决心,去看看吧!想着,脚下的步伐愉快多了。
睡梦中,模糊地像一幅油彩,安水月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走着,哗啦啦,哗啦啦,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眼前是一所气派是房子,红砖绿瓦,屋檐下大门外挂满了一串串红彤彤的灯笼。大门敞开,里面一片死寂。
安水月觉得好熟悉,一步,一步,朝里走去,红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院子彷佛雨也是红色的。发生了什么?安水月好奇的张望。
推开门,里面却是一片白色,白色的纸钱铺满整个屋子,正中间桌子上写的大大的一个冥字,不禁让她心头一颤。
这人好生面熟。安水月走进,只见桌子上躺着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男子,已经没有了气息。诡异的梦境让她心乱如麻!安水月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都要裂了!
场景又换了,雨中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袍,手拿宝剑的少年,陈天宇?她惊呼,可是那人好像看不见她似得,一直走向那屋子。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身漆黑的装束,双手举大锤。
陈天宇剑指那人喝道:就是你!来破坏我婚礼,杀我岳父!
是我,又,怎么样?那人戏言。
陈天宇怒气冲天,二话不说便冲上去与那人打了起来。打了许久,又出现了一个人,一身嫁衣,凤冠霞帔,精致妆容,那人?好像她?
你杀了我爹?我们家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这样对我。她哭着扑上桌子上的人哽咽道。
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喜结良缘,我要让红事变白事,哈哈哈。那人功力不凡,把陈天宇打成重伤便大笑离开了。
再后来,梦中女子一下子便精神失常,失心疯。
少年抱着面若痴呆的她,给她吃下了一片晶莹如同雪花的东西,含泪说:月儿,我们找个地方,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
梦魔让她如同深陷泥潭,即使用力的呼喊也清醒不了,安水月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陈天宇刚刚到达,看见这样子的她,急忙把她叫醒。
月儿,月儿,你醒醒…陈天宇摇着她。
安水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是手,睁开了眼睛。
做恶梦了?陈天宇扶她坐起,格外的温柔。
安水月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似乎还在想那个奇怪的梦。
好奇怪的梦,我梦见我们成亲了,然后坏人把我爹爹杀死了。安水月问他,乌溜溜的眼眸看着陈天宇,彷佛要滴出水来。
陈天宇微微一颤,很快,掩饰过去,笑着说:做梦,你还当真了?
安水月晃了晃还晕乎乎的脑袋说:可是,这个梦好真。
傻丫头。陈天宇苦涩地笑着说,他该告诉她吗?还是继续像这样自欺欺人?
或许该永远忘了吧。陈天宇心里如同推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窗外想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是谁?
陈天宇急忙赶到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错觉?陈天宇自问。
此时,安水月也跟了出来问:有人吗?
陈天宇笑笑,我最近也变的神神叨叨了。
安水月白了他一眼,这样的他,怎么让自己觉得更加踏实,我们去湖边下棋吧。她说。突然好怀念。
好。陈天宇一口答应。
外面,凉风习习,瞬间让人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安水月一袭白衣,陈天宇青衣绿带,席地而坐,谈笑风生。
哈哈,我又赢了。安水月此时——倒像个孩子。
不知不觉,夕阳斜照,染红了湖面,天色也暗沉了下来,我该回去了。陈天宇像往常一样起身道别。
安水月突然拉住他,说:可以陪陪我吗?我好怕。她怕一个人,她怕黑夜,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那你做饭给我吃。陈天宇轻松地答。
好。
炊烟袅袅,不一会儿便消散在风中,无影无踪。月儿的厨艺进步了不少。陈天宇满足地吃着还不忘说上几句。
你喜欢吃,就常来啊。安水月给他夹了一块肉。
正说着,屋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安水月想着,前去开门。
打开门,聂小枫站在门外。
是你啊,你叫聂小枫吧?快进来吧。安水月说。
聂小枫的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露出后面一张诡异的脸。
啊——安水月的叫着划破了天际。
怎么了?陈天宇慌慌张张的出来。
还记得我吗?诡异的扑克脸开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