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叫喊,自己身上的疼痛就能够少一点似的。洛天雪先去了一边,将那些草药碾碎,然后拿过来对着萧寒墨说道:萧寒墨,有点疼,您先忍一忍啊!萧寒墨不满地瞥了洛天雪一眼,以示着急对洛天雪多管闲事的不领情,洛天雪迎上了那目光,不过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接着就将萧寒墨受伤了地方的那块裤子撕开,用才找到的草药涂在伤口上,顿时,一阵刺痛的疼让萧寒墨不能自拔,他双手握拳,好像要随时准备打什么人似的,他咬着牙,脸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面流。这里又没有麻醉药,而且设备是那么的简单,难免会遭受到这般的痛苦。萧寒墨不住地忍耐着,却依然无法抵制住这疼痛所带来的痛苦。在一旁观的洛天雪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算不是自己亲身感受到,她也能够猜出那种伤口所带给人的疼痛一定不是一点点。她内心的柔弱,让她见不得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充满着血腥,空气中也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不过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帮助萧寒墨,自己不做的话,那就没有人做了。伤口需要用东西包扎,洛天雪二话没说就将自己身上的那块手帕拿了出来,用衣服的袖口为萧寒墨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可是她所做的这些都没有被给疼痛袭身的萧寒墨看在眼里。包扎好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躺下,沉沉地睡去了。洛天雪寸步不离地看守着萧寒墨,生怕他随时醒来需要什么东西。但是又担心待会萧寒墨醒来的时候会饿,便自己去外面找了一点能够低饱的东西,煮了起来。她心里想着的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些,突然降临的太子,让她原本的计划完全的打乱了,是要回太子府呢还是继续离开,不要管太子呢?她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与太子的生命相比,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带着太子尽快回宫,要是他的伤口不做进一步的处理,很难保证以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而在六皇子府内,春梅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六皇子的面前,萧若和开心大笑,从春梅的口中听到的关于萧寒墨坠落悬崖的消息,心里自然是非常的欢喜。而他随后就表示要给春梅很大的赏赐,可是春梅一口就拒绝了,说这是自己愿意为六皇子做的,只要六皇子开心就好。六皇子感动不已。萧寒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变暗了,你醒啦?饿了吗?洛天雪温柔地问着萧寒墨,这倒是让萧寒墨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如此温柔的一面。嘴向来都不会留情的萧寒墨实话实说道: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好啊?难道是良心大发了?嘴角上扬,邪邪地笑着,让洛天雪心里发毛,立刻反驳道:你少得意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我一个堂堂的太子妃,就连太子都不照顾。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脾气那么不好,还动不动就生气!我呢,是大人有大量,从来都不会跟一些小人斤斤计较的!洛天雪是故意气萧寒墨的,她特地在小人的字眼上重重地落音,为的就是让萧寒墨生气。萧寒墨这时却有些像个小孩子一样与洛天雪耍着嘴皮子,不屑地说道:照顾我那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要抢着照顾我,他们还没有这个机会呢!见萧寒墨哼哼,洛天雪也不甘示弱,蛮横地讽刺道:是呀,我可真是荣幸呢,我就说嘛,你萧寒墨太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什么苦都受不得,动不动就生病,看吧,果然没错呢!总之是各种讽刺让萧寒墨无话可说,只有忍气吞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辩着,倘若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就算是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能够充满着这么温馨的氛围也实属不易。来,张嘴。洛天雪很有耐心的将舀满汤药的勺子递到萧寒墨的嘴边。萧寒墨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张开了嘴,一口含住了勺子。这几天洛天雪都是很温柔很耐心的照顾着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刁蛮骄纵的的样子,萧寒墨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乖乖的又张嘴喝了一口。虽然掉下悬崖光荣负伤,但是看见洛天雪这样无微不至的照料自己,突然觉得很值,就算她在新婚之夜逃跑,但是现在他却是看见了洛天雪对他的情谊。洛天雪眼里的关切萧寒墨看在眼里。想什么,快点把药喝完。洛天雪又舀了一小勺凑到萧寒墨嘴边催促道。萧寒墨张嘴,但是却没有喝下药,说道:天雪,等我伤好和我回去,以前你逃跑的事我既往不咎。洛天雪看了看他,并未答话。好吗?萧寒墨见她不说话,询问了一句,眼里满满的是真挚。……你先把药喝完。洛天雪沉默了一会,对萧寒墨说道。跟我回去。萧寒墨一副不答应就不喝药的样子。洛天雪被他这副小孩子样逗乐了,双眼一弯笑了笑,带着诱哄的语气说道:好……你乖乖把药喝了,什么都依你……恩……萧寒墨满意的张嘴喝药。直到最后一口喝完,洛天雪起身就要走。萧寒墨一把拉住她,皱着眉看着她。洛天雪看他这幅样子,了然道:我不走,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你也饿了吧。自从萧寒墨掉下悬崖后,只要一秒看不到自己就会皱着眉头不开心。生怕她跑了似得。洛天雪无奈的摇摇头。听了洛天雪的话,萧寒墨才放开拉住她的手,瞥了她一眼:那你快点,我肚子很饿了。是,太子殿下。不知道何时,洛天雪带着萧寒墨在悬崖底下找到了一件破旧的屋子,厨房里的洛天雪正在忙碌着,心想这悬崖下废弃的屋子真好,样样齐全,连厨房都有。她估摸着萧寒墨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恩,等到他伤快好了,自己能回去了,自己就逃跑开溜。那当然,她洛天雪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型女性,怎么会被这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婚姻束缚了手脚?当然是跑得越远越好啦。想想萧寒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其实洛天雪心里还是有一分不舍的,但这个想法立马被洛天雪摒弃在摇篮之中,爱情诚可贵,但始终比不上自由,何况自己和萧寒墨之间也算不上爱情的吧。而且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未来是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料,也许她终究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呢?恩,一定不能和他回去。洛天雪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眼里迸发出一道精光。这日,洛天雪又和往常一样来服侍萧寒墨吃药,萧寒墨却好似故意刁难洛天雪似的,就是不吃,洛天雪好言相劝了许久,可是萧寒墨就好像和洛天雪杠上了一般,一脸挑衅的望着洛天雪,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我就是不吃药,你能奈我何?这一下子把洛天雪气得不轻,重重的放下还端在手里的药碗,双手叉腰怒目而视着萧寒墨,轻喝道:萧寒墨!这药你到底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