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金陵的将军府,云之便投入了紧密的作战计划中。一个小侍卫示意着带几个女孩儿前去歇息,然而胭脂并不买他的帐。
“带我去商议对策的厅堂。”
她丢出这句话,小侍卫面露难色。
“我也要去!”
“还有我。”
说话的分别是雪影和夏凌兰。
晴鸾闻言,鬼马的小脑袋又在思量着,生怕露了什么讨好云之的机会。
“那我也要去嘛!”
她撒娇道。
小侍卫局促的答话:“去倒是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将军交代过,切不可让晴鸾娘娘惹了风寒,先随我去闺阁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吧。不然将军怪罪,我纵然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所以最终的结果是:“怎么连郁香也跟着来了?”
云之听完侍卫的说辞,一脸无奈的问。郁香好看的笑笑不言语。
“罢了,你们清楚这金陵的形势也是好的。”
云之说道,几个女孩儿各怀鬼胎,目的皆不相同。
“随风,你且把当前的战况讲讲,敌寇几多众,兵甲军备所剩几何,我守敌攻,已占据地利人和才是。”
云之唤他的名,雪影迫不及待的望过去,只见站起身抱拳的少年,在那一众或年长或年少的将领中显得格外耀眼。
他简直和云之是两个极端吧!
雪影如此暗自思忖着。柳随风身形健硕,不同于云之狭长的眉眼,他那双眸子倒是又大又圆,像极了十五的月,清澈明亮。古铜色的肌肤是与云之最大的区别。侧脸望过去,活脱脱是一幅水墨画。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
郁香悄悄如此言语。雪影愣了几秒,根本无暇考虑这么多有的没的。她看着面前的少年,心跳个不停,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回去的路。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一定知道吧?
雪影抓着衣角不停的想。
他必须要知道些什么才行。
毕竟除了他,我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我军的兵马已驻扎在西城门外五里的坡地上,党项的兵甲三万,却是个个骁勇善战。金陵南北靠山,原本是易守难攻。然而不曾想这几个月以来阴雨不断,金陵地势低洼,积了几寸的水。党项族利用这一点,在山顶丢下装满了牛油的木桶,又用火箭远攻,造成我军伤亡惨重!”
随风慷慨激昂的讲,语气里充满了怨恨。
“等我赶来的时候,原本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区区两万了。”
云之一听,拍案而起。竟一掌将桌案拦腰拍断。巨大而沉闷的声响吓了雪影一跳。凌兰不言,默默低着头,在看不见的地方挤出了一个窃喜的笑来。
“党项长年来犯,皆丢盔弃甲败走。竟没料到,此次伤亡是如此众数。可怜我八万兵士,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云之怒目,满座将领皆跪地请令。
“将军!末将愿出战,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个胖胖的,满脸胡须的男人说道,他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得出已参加了无数场征战。左眼眉到颧骨的位置有一条深刻的疤痕。抱拳跪地的时候,雪影甚至担心他把裤子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