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了一天,累得不行。“依然!”“恩?”“你累不?”看你柔柔弱弱的,脚下还蹬那么高一高跟鞋,咋就不喊累呢?真是奇了怪了!“你不说没觉得累,你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好累哦!”依然这说着,就开始捶胳膊。“那咱回去吧?”“好!”终于要回家了,看看黄毛儿跟杜风俩,耷拉着个脑袋,像枯萎了的两朵月季花,没半点儿朝气。不知道一凡累不累,咦?一凡呢?“一凡呢?”我拍了一下杜风的肩膀。“不是在后面吗?”在后面?哪个后面?“哪儿呢?”“哎!一凡怎么不见了?”这么大一爷们儿,咋还动不动就玩失踪啊?“一凡!”我们几个人扯着嗓子嚷嚷开了。“打电话不就行了嘛?喊什么呀?”还是人依然聪明,直接就拨出了电话。“来,给我!”我接过电话,通了。“一凡啊!刚才挨那一下,你蹲地上捡到宝了?”“捡啥宝啊?”一凡被我问得莫名其妙。“隐身衣,隐身草啊啥的!”要不你小子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招呼都不打一个的?“瞧你说的,我哪儿有什么隐身草呀我!”“那限你一分钟,自动出现!否则,后果自负!60,59,58……”靠!玩捉迷藏啊你?“行了!别数了!”当我数到12的时候,一凡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去哪儿了?”这不是故意整人吗你?“随便逛了逛!”不说拉倒!懒得问!“哎!一凡!你去哪儿了?”看到一凡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然然问。“那啥,就是随便逛了逛!”一凡脸上的小表情立马就鲜活生动起来。“那咱们回家吧!”“好!”晚上,在客厅闲聊,然然抱着她的小皮包重新把我夸了一次。“李子轩你真是太厉害了!那小腿踢的,绝了!”然然趴在依然的腿上说。“那都不叫个事儿!”哥的绝招都还没使出来呢!大惊小怪的!“有点儿冷,我回房暖和去!”一凡默默地站起来,耷拉着头回到了自个儿房间。“这客厅,冷吗?”我们面面相觑。“不冷啊?”我们又几乎同时摇头。“那他说冷?”真冷还是假冷?身子冷还是心冷?莫名其妙嘛!“也许人感冒了!”飞飞说。“感冒?”也对!感冒的人会觉得冷,可问题是,他房间里也暖和不了多少呀?这人怎么忽然变得怪怪的?敢情儿你听不得人夸哥一声啊?以前不这样啊这人真是!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客厅乱乱的。“今儿谁值日啊?”怎么还不赶紧起来打扫卫生?瞧瞧那一地的瓜子皮!这谁扔的都?“好像,是一凡吧?”黄毛儿使劲儿地眨巴了一下他的小眯眯眼儿,表示他很努力的思考了。“一凡?”看看值日表不就知道了吗?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干嘛?那么珍贵的东东,还是省着点儿用吧!我这趴在墙上仔细瞧了瞧,礼拜六,一凡。怕看错了我又重新看了第二次,没错儿,是一凡。“一凡!”这家伙也真是的!冷也不能不履行义务是不?该值日就得值日嘛!这喊了两三声,人家没搭理我。敲了敲房间,没动静。再敲,还是没动静。打手机,这下房间里终于有动静了。啥动静?手机在房间里响了。“一凡!接电话!”我使劲儿得敲门。“接电话?”黄毛儿问。“不是,一凡,起来拖地板了!”手机在里面继续响,还是没动静。靠!装吧你就!我让你装!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关上手机我正要发作,想教训教训他,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压根儿就没有一凡的影子。“哪儿去了这人?”怎么这几天怪怪的?“是不是昨儿晚上梦游去了还没游回来?”黄毛儿问。“有可能!”要不他能死到哪儿去?他又没捡到隐身衣。这人一走,连带着那么一大堆活儿都压在我这房东身上了,这拖地擦桌子的,把哥给累得!我在心里把一凡诅咒了一千遍,你TMD一走了之,这么多活儿你都扔给哥。你咋不中一五百万大奖再一走了之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