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前面正在准备上课的教材,教室后面一对不喜欢听课的淘气孩子在胡闹着。白夜从外面回来,丝毫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
白夜正要坐下椅子,冷不防常洛一下子抽掉了椅子,白夜坐了一个空,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接下来就是常洛一帮人的一群坏笑。整个教室的人都因为白夜的出丑而像是炸了锅一样。
“常洛,你他妈的是不是上次的教训没有长记性?”白夜整个人都从地上蹦起来,抓住了常洛的衣襟,脸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
常洛还是不生气,笑嘻嘻的对着白夜:
“白夜,不要生气吗。同学之间就是开个玩笑,你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伤了同学的和气啊?”
“开个玩笑?我把你凳子抽了,再把你摔在地上,你试一试?”白夜上一次就跟常洛大打了一架,今天常洛又来寻衅滋事,显然是想要欺负白夜。
“那我今天就已经抽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常洛脸一变,还是要打架。整个教室看着这一场面,都是惊呆了。
“好。常洛今天晚上,我们还在上次那个地方见,谁不去谁是孙子。”
“好。我怕你怎么着。”
施洛城面对着这样子的场面,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帮助这样子的一个朋友。
晚上,白夜自己就去当时的地方,常洛也带着一群人去了那个地方。
“白夜,你胆子够大的啊,敢单枪匹马的就来啊?”常洛还算是一脸的坏笑,那一脸坏笑仿佛是他的脸上永远不能够褪去一样,就像是他那总爱捉弄人的性格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一脸的坏笑,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爱捉弄别人,就像是捉弄白夜一样。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和另外一个朋友来的,我们两个就够了。”白夜还是那样子的平淡。
“白夜,你吹什么牛逼。就你一个人,还想打我们这么多人啊,你不怕被打死啊。上一次要不是校外的那几个混混,你早他妈的就废了,现在他们不管你了,该老子修理你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常洛上次才没能“修理”白夜。
“那你就试一试啊。”白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片刀,在月光的晃动下,竟然发出白色的寒光。
常洛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他也见到过别人拿片刀打架,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只会打篮球的白夜也会拿这个东西打架。
“白夜。你他妈的吓唬谁呢?以为拿个片刀老子就怕你了吗?老子那这个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常洛有一些心虚,说话都有一些颤抖了。他旁边的几个一起来人都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常洛和李冉了。
在几个小时之后,警察抓走了白夜。施洛城只是看到白夜的背影跟他说了几句话。
“施洛城,再见啊。等我回来,相信我们还能够在一起打球啊。”
“白夜,你可是和我说好了。我们要再见了,再见可不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啊,再见是一句承诺,我们要在这里再一次相见啊。”施洛城的眼里含满了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见到这个篮球场上的兄弟。
第二天,白夜的妈妈和爸爸来了学校。
“老师,不好意思啊。这一次给你添麻烦了。”白夜的妈妈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显然是伤心透顶了。白夜长的很像他的母亲,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也是学校不想看到的,白夜这孩子不错。人很聪明,当初也是以很优异的成绩考上来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学校多少也要付一部分的责任,现在另外一方的家长要求索赔,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老师很少这样子客气过,估计也是看白夜的妈妈那样子伤心,不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我知道的。通过司法诉讼之后,我们会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就是肺叶穿透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学校已经勒令他在养好病之后退学了,他在平时就喜欢欺负女孩子和班级里一些弱小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我们不能够在收了,白夜也是被欺负了,所以才冲动的,你不要怪他。”
“他们这个年纪,有了青春,有了激情,可是激情过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为了青春和激情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个年纪,就是一个抉择的年纪了,既然他们选择了青春,注定要付出什么的。白夜的代价太惨痛了。”
白夜的妈妈含着眼泪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一群老师的叹息声音。
“可怜了一个好孩子了,白夜这孩子挺不错的。”其中一个老师为白夜而感到惋惜。
这是施洛城来到这一座小城的第一个秋季,这一座城市的秋季来的很早,有点让施洛城有一点措手不及的感觉。落叶在树上落下的时候,白夜已经离开这一座学校将近一个月了,常洛也因为打架被开除了。自从白夜被带走之后,施洛城就很少去球场打球了,在球场上在也找不到和白夜打球的那一种感觉。在晚自习空当的时候,施洛城常常去球场上,对着夜空,会回想起和白夜一起打球的岁月。看着夜空中滑落的流星,他会想:今后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会成为一个学者?一个作家?算了,还是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走好眼下的路途,要比去追寻那遥不可及的梦想要实际的多。不过,有时候去想一些那一些遥不可及的梦,也挺有意思的。
“施洛城,你在这里啊。”从远方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原来是程洛诗。
“哦。是你啊,大晚上的你怎么敢来这里啊,这里多黑啊?”施洛城看到程洛诗有一点惊讶,在晚上的时候,那些女孩子很少来到这个地方的,他们胆小。
“我感觉没有什么的。平时我们回家不是也要走过那一段的小路吗,那一段小路不是也很黑吗。更何况我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啊。”程洛诗的理由倒是很让施洛城感到钦佩,这个女孩还真是很刚强,如此柔弱的身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
“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啊?”虽然钦佩一些程洛诗,但是还是没有听懂程洛诗的意思,施洛城这个人有一点笨。
“你不是也在这里吗。再说我这里还有夜空中的星星啊,你不是也在这里在观赏这些美丽的星星吗?”程洛诗到是巧舌如簧。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你也要来看着美丽的夜空吗?”施洛城才反应过来。
“对啊。今天的夜空多么美丽,就像是……。”程洛诗突然不说话了。
“就像是什么呢?”施洛城好奇的问道。
“我想不出来。它太美丽,美丽的让我不能够想出任何能够修饰它的辞藻,我不知道如何去说。”程洛诗给出了这样子的一个答案,还真是让施洛城大出意外。在他看来,如此灵活的程洛诗在这个美丽的夜空下,也是想不出来如何去修饰它,人太渺小,夜空太广大。
“既然想不出来,我们还是一起去观赏他吧,还是去享受一下这美丽的时光吧。”
“恩。哎,说一说你的梦想吧?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听到你说过你的梦想啊。”程洛诗不知道从哪里想起了这个话题。
“梦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感觉这个辞藻在我的字典里有点陌生。我已经好久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了,以前在长大的时候,常常想要去做一个作家,想要去写出那些华丽的辞藻,可是现在也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一些可望不可即的事情了。说一说你吧,你有什么梦想呢?”
“怎么会是可望不可即呢?只要努力还是有机会去实现的。我的梦想就是去做一个翻译啊,把那些奇怪的外文翻译成中文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施洛城已经忘记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程洛诗今天竟然想出这个问题,好像是又打开了施洛城那些尘封的记忆一样,好久没有人和别人聊的这么欢快了,原来那些记忆重新捡起来的时候,整个心情都欢快了不少。看着程洛诗欢快的面孔,施洛城那沉郁的心情好像一扫而去了。
“走吧。”程洛诗突然说道,把施洛城从那些记忆里拉回来了。
“干什么去啊?”施洛城还是没有从那些记忆里回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得回去上自习了,上课的铃声都响了。”
“哦。”
夜空下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手已经紧紧的牵在了一起,夜空下最闪亮的星星照亮了他们前进的路途,沿着夜空中那颗星星留下的影,他们一路前行着。
“施洛城,我们今天去打游戏吧。”贾健又叫施洛城去打游戏,这都成为了他们在晚仔细之后的必修课程,每天都是要11点多才能够回到寝室,这样子的生活对于施洛城来说,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碍于贾健是自己的室友,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答应他。
游艺厅里的人总是那样子的鱼龙混杂,灯红酒绿的生活让游艺厅里的人们早就已经麻木了。生活对于他们来说,竟然是那样子无动于衷,他们似乎只是为了游戏而生存,而忘记了要怎么样才去生存。
“贾健,施洛城。你们来了啊。”星辉还是做在老地方,玩着几乎属于是他的游戏机,那台机器也几乎是他玩的。只要他坐在那里,就不会有人在能够打败他,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在这一座小城里,他要是想要在这座小城里打游戏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
“哎,星辉。给拿几个游戏币,我和施洛城都来了。”
“在我兜里。你自己掏,给我留几个啊,还有一个星期呢。”星辉手里还是不停的打游戏,一点功夫都没有耽误。
贾健毫不费功夫的从星辉的兜里掏出了10几个游戏币,给星辉留下了六个,其他的都拿走了。
“靠。你就给我留了六个啊,你可真狠心啊。”星辉看着六个游戏币,手里还不停的打着游戏。
“我们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天用一个就够用了。10点半你不是还得回家吗,通关一次就回家吧。”贾健得了便宜还卖乖。
“靠……我死了。今天就用掉了两个游戏币,以后几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游戏机上显示星辉已经被电脑干掉了,后面只是传来贾健和施洛城的笑声。原来高手也会有失足的时候啊,高手在阴沟里翻船会还真是一件满丢脸的事情。
两个人又是玩到11点多,才回到的寝室,整个路上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携伴而行,施洛城的看着路灯下留下的漆黑的身影,施洛城想原来有个朋友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好。在市里那一种孤单的生活,早已经让施洛城的心里有一种厌倦,能够在这个时间回到家里,对于施洛城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原来,在一个牢笼里囚禁久了,去和一个朋友去畅游一下,还真是蛮幸福的事情呢,至少心灵不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