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为期一个星期的企业文化理念的培训便结束了。
在此期间,张扬就像就学一般,准点报道,准点下课,邱芳作为她唯一的讲师为他详细讲解了大伟的历史、每一件啪啪用品的起源、发展、以及如今的成就,还有各国长久以来曾经出现过如今已经成为历史长河中消失的啪啪用品。
不得不说,张扬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
啪套的起源竟然是从公元两千多年之前,啪具竟然在春秋战国期间就已经出现,并且那时就有了木制、石制、玉制、象牙质等各种各样的简单啪具,国家保留下来的汉代的铜制啪具,据记载是专门供给后宫佳丽们自娱解闷的玩具,这让张扬大为惊讶,不过试想一下,以祖先四大发明的天才头脑,想必在各种啪器上面也会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吧。
“明天是星期六,公司是双休日,你也不例外,有两天的假期,下班之后有回市区的班车,你可以跟班车回家,这是好消息,不过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需要在星期日的晚上九点钟之前回到公司,因为公司九点钟就不允许车辆和人员出入了,还有就是星期一公司的相关领导会对你这一个星期的培训进行考核!”
邱芳耐心细致的对张扬讲解到。
“嗯!好的芳芳姐,我记下了,非常感谢您这一个星期的培训,让您费心了,如果我有什么表现不周的地方,希望你及时提出批评,我会改进的!”
“没有了!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并且我对你测试的成功率抱有很大信心,希望你在这两天休息的时候,不要忘记星期一的考核!因为你的考核直接关系到公司对我的评分哦!”
“……”张扬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考核会牵扯到邱芳,原本毫无压力的心态瞬间笼罩了乌云。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的,公司的考核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你的为人和素质,以我短时间与你的接触来看,足以了解你是一个真诚、积极而又有创新进取精神的年轻人!”
“多谢芳姐的廖赞,我会努力的!”
“嗯!加油!”
“加油!”
坐上离开公司的大巴车,张扬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关于考核,如果单论书本上的知识,张扬虽然不是特别聪明智商超高的人物,却也倒背如流,怕就怕公司的考核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张扬也懒得去想。
H市城东区闯南区的乌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小山,位于城东区的最西面,乌山虽然也被列为城东区的名胜古迹,但早已破败,外加城东区也属于经济最落后的区,所以近十几年来很少有人参观,顶多也就只有一些小型的旅行社将乌山设置为旅游地域。
张扬从小在乌山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从城东区市区到乌山坐公车需要一个半小时,当张扬从大伟公司乘班车回到市区再到乌山,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
乌山下面有一个小村落,名叫乌村,有十余户人家。
“王婶!我从市里给您带来的鱼……”
“哎呦!扬扬回来了?哎呦喂,你又长高了!别每回回来都给婶子带东西,怪破费的!”
“不破费!不破费!嘿嘿!”张扬憨憨一笑。
……
“白爷!这是乌梅,您牙口不好,少吃点啊!”
“是扬扬吗?”
“是我!白爷!您这段时间身体可好呀!”
“好!好啊!扬扬真乖!没怪白爷小时候多疼你呦!瞧我家那大孙子,一年到头也不回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大胖在外打拼也不容易,如今岗位竞争压力也大,您老也别责怪大胖了!”
“嗯!不责怪!不责怪!”
……
“刘叔,这是您最喜欢喝的二锅头,我给您拿了两瓶,等下次回来我再给您带啊!”
“扬扬?你啥时候回来的?吃饭没呢?灶上还有热乎的!”
“不了刘叔,我吃过了,去山上看下道爷!”
“这黑灯瞎火的,等明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挺长时间没回来了,特别想念道爷!”
“哎!乖孩子,去吧!路上可得小心着点!”
“好嘞刘叔!”
……
张扬走了一大圈,挨家挨户的送了礼物,总共十余户人家,从小便对张扬知根知底,张扬也没少在各家蹭吃蹭喝,遇到乌山庙里不景气的时候,他也在各家都寄住过,可以说,在张扬的心里,乌村的所有人都好似他的亲人,当然,他内心最亲的那个人,还是乌山庙里的张道爷。
平时只要张扬回乌山,都会用自己手中余下的钱为乌村的父老乡亲买各种便宜的礼物,这回也幸亏在离开公司之前,邱芳给了他一百块钱,要不然他还真得要空手回到乌村了。
乌庙因为坐落在乌山的半山腰,又因这座庙本身也没有名字,于是乌村之人便称其为乌庙。
据説乌庙早在许多年之前的就破败了,后来来了一位张姓道士,在此落居,用自己的双手重新整拾了乌庙,才会有后来的乌庙而言。
这位张姓道士,便是张扬口中的张道爷。
张扬不知道张道爷的年龄,打从记事起便见张道爷骨瘦嶙峋,仿约六七十岁的年纪,张扬的童年是在乌庙和乌村天真无邪的度过的,后来他到了镇上上小学、读初中,然后直接考入了信息职业专业技术学院,本来以张扬的学业水平是可以考取大学的,无奈乌庙香火不景气,张道业连最基本的大学开支都拿不出来,索性为其安排了一个专业学院,想让其学有所长,将来也好养活自己。
乌山、乌庙、乌园之中。
张扬跪在地上,在他前面有一座小土包,张扬点燃一堆土黄色的冥纸,口中念念有词。
“道爷!我回来了看您了!您不要怪我这次离去的时间特别久,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一份工作,月薪五百元呢……”
张扬点燃了另一堆冥纸,继续道,“嗯!虽然月薪有点少,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就业压力大,我都投了三十多份简历了,就有这家企业要了我,不过没关系的,道爷您是知道的,我肯干任干,一定可以赚到钱的!”
张道爷是在张扬刚上信息职业专业技术学院那年仙逝的,消息还是乌村的刘叔赶到学校去告知的,得知消息的张扬瞬间泪流满面,回到乌庙的时候看到的是张道爷祥和的躺在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