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岛主当时就明确的交待过,不许告诉你,不能让你知道,他那般的宠爱你,早已为你想好了一切,他知道,杜安星就算再不喜欢你,他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但岛主似乎没料到后来的事。
顾经年听见这话,黑着脸站起来,指着杜鱼:杜鱼,继续说事,别跟我提杜安星,那丫不值一提,后来怎么样了,结果怎么样了?敬白年现在在哪?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岛主具体在哪,但我知道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白鹤看起来很精神,当时受了不少伤呢,又属于在命合之时,别人就是冲着那个时间才找上门的,命合期间,岛主功力最虚弱。
命合?什么命合?顾经年怎么不知道这两个字?谁发明的?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那我问你,你知道岛主的年龄吗?知道他活了几岁嘛?敬白年几岁?这不相当明显嘛,就算他再老也不会超过四十岁,顶多就三十多岁,他是顾经年最年轻的师傅。
听见顾经年这话,杜鱼的白眼毫不客气的上来: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从你记事开始就见过岛主了?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你见过他老去没有?杜鱼的话是个重点,按理来说,敬白年应该老去啊,可是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
他是不是神仙?顾经年突然反应过来,惊奇的问道,杜鱼寻出自己的酒壶没回答顾经年的话,歪着脑袋喝自己的酒,顾经年抢过来也跟着喝两口。
示意他继续说:岛主不是神仙,神仙也会老去,我也不知道岛主到底有几岁了,我只知道很多很多岁,他功力无上,可以永驻青春,但是每隔五十年就一次命合之难,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被人袭击或者自己坚持不下去那他就会魂飞魄散而亡,致恨生等人就是在两年前瞄准了岛主的命合之夜前来宣战的。
那敬白年???话到这里,顾经年有点不想听结果。
岛主度过了,虽然他受了很重的伤,其实那晚除了我红娘,江南柏,六棱菊均受了重伤,而我,我是受岛主支托,以平安之身退出来,也唯有我,能最快的退出来,岛主说了,需要给你一个交待,不然,以你的聪明,一定会怀疑。杜鱼笑笑说着。
我离开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战了,夏国第一杀手藏天海被六哥他们三人合力绞杀,但他们也同时身受重伤,致恨生和离愁子合力对抗岛主,离愁子被岛主用残星斩断头颅,致恨生有破狼保护,所以没死,那次杀戮,夏国带来的杀手全部覆没,这孟国只有致恨生一人存下来,我们若水的春江花月夜,没一个死亡,但都受了伤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岛主骑白鹤离开前特意交待我,在他还没有回来的日子里,我就算死也要护你安全,不止我,我们剩余的若水成员都是,都会保护你,直到岛主回来。
顾经年将头对着窗外的明月,有点想哭,敬白年敬白年,你好不好?你现在好不好?
杜鱼站起来扶住她的肩: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顾经年拿着自己的萧握得紧紧的,对上杜鱼的眼睛,很严肃的告诉他。
你猜错了,有事,致恨生恢复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已经派人来了黑凌,而他本人应该很快就到,我再没猜错,他跟最近的这三起凶案都有着莫大的关系,师傅不在,我们必须顶住一切走好一切。
你分析得不错,我们现在必须联合六哥他们处理好,你是最能读懂感受到岛主意思的人,我们都会配合你,还有,顾经年,你要老实告诉我,如果我不在,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我是说你到底会不会?顾经年低头笑了笑,无视杜鱼眼里的急躁:你觉得作为敬白年的弟子真的可能一点身手都不会?我能的。
岛主说过,在他没出现之前,叫我们千万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就是月影,不能说出你是岛主的弟子。这是自然的,顾经年知道。
我会的,杜鱼,我现在是,我懂,我有分寸,那,现在,我们去张员外家,你能坚持?杜鱼听了,这才收回他的白沙结界,推门出去。顾经年知道杜鱼每使用一次白沙对他的身体都不利,可是,他们谈话的内容不能让人听见,防人之心谨慎为好所以不得不让他出手白沙布置。
走到门口时杜安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仿佛早就意料到他们会出门一般,再过一会,天就会亮,这刚好到了自己想要的时间。顾经年没和杜安星打招呼,而是自己上了马。
腰间还是有股难受的酸痛感,刚拉好缰绳架马出去,杜安星一跃也跟着跳上来,顾经年用手肘顶他让他下去,杜安星却越发抱紧了顾经年,简直流氓:杜安星,你给下去。
不下。顾经年回头瞪他,杜安星却笑得跟贼一样,顾经年冷笑:杜安星,你最好下去,你看看楼上,你的童姑娘何等哀怨的眼神看着你。
我抱我自己的妻子,她管不着。杜安星头也不回的说,果真是个薄情的男人啊,如此对待为自己不顾生命的痴情人,顾经年真没骗他,童青青真的在推开窗哀怨的看着他们,而杜鱼那个该死的已经自己走了,你大爷的,他还真信的杜安星能保护自己的屁话?
我已不是你妻子了,杜安星,你别闹。顾经年此时倒是好脾气得很,耐着性子劝他。
你会是的,你还会是的,你是我的。杜安星几乎是负气一般的说着,顾经年笑笑,不再理会驾马向前,她的心在哪,自己最清楚,而有些结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张员外府里,满地残疾,现场还被完整的保存着,顾经年他们进去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照射进来,简单的看了一遍现场。从墙壁到柱子地板,没有丝毫的刀痕,没有任何的斗殴过的痕迹,闭上眼。
顾经年好像能感受到现场的的所发生的事,有些眩晕,杜安星紧跟在顾经年后边,总是想办法不让她和杜鱼走得太近,顾经年只能说,这丫有病。
离开之前顾经年让杜鱼在四周拿剑划开几道,杜鱼用眼神问她怎么个划法,顾经年白他一眼,这丫真没出息。
我来吧。杜安星说着,然后举起剑一阵乱舞,杜鱼上前抵住他的剑:哥哥,我还没好好领教过你的剑法,趁着这清晨的阳光,咱兄弟两比试比试?
顾经年轻轻的笑了笑,这二货,总算反应过来了,杜安星看着杜鱼,并没有真使出全部功力的与杜鱼摩擦,趁着两兄弟比划的时间。顾经年招了杜鱼的白沙,使它们深入张府的每一个角落,这白沙的运用法还是杜鱼手把手交顾经年的,再这么下去估计他的白沙剑都认自己为主人了。
收拾好了顾经年才拍拍手,不顾正在比划的两兄弟。骑上马自己回去,谁胜谁负,关她屁事,顾经年现在只想回客栈好好睡一觉,都蒸腾了一晚上,她需要休息。
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又有一直白菊,六先生,很喜欢玩是不是?有事不出身跟自己打什么谜语,她很淡定很放肆的将那菊花飕的一下,丢出窗外,然后爬上床,开始睡觉。
才闭上眼没多久,有人拿剑顶住了顾经年的脖子,别闹了好不好?自己给自己的那一剑还包扎着的,不需要别人再给她一剑,顾荆南心情极度不耐烦的睁开眼,是童青青。
你想干嘛?顾经年没好气的问,瞧,这就是她治好的病人,所会报恩的方法。
我要杜安星。这童姑娘脑子有病,居然又是这句话,想要杜安星?拿去拿去,顾经年正愁没地方甩开他呢。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此刻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又多了一把,陈虎,他不是丞相的人吗?
顾经年后知后觉的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
头的意思是,杀了少奶奶,她察觉出来的东西太多了。陈虎冷冷的说,天哪,这还是那个视死如归护自己安全的陈虎吗?顾经年看他与童青青的合作反应,就忍不住的笑出来。
你笑什么?
童青青不满的问着,然后毫不畏惧的伸出手指弹了弹陈虎的脸,连自己听着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的声音说:陈虎,我知道上头人是谁,他只让你保护我,没让你杀我,再说了,你真的以为你替童青青杀了我她就属于你?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杀我,还不就是杜安星,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应该清楚,她想要的她爱的都是杜安星,跟你,你觉得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闭嘴。童青青朝顾经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