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妃说完还真的拿着剑朝顾经年刺来,她周围没有能打的人,平时还有致恨生的手下护着这千思苑,可是今天好像什么人都没有,等着别人来救自己是不可能了,一侍女急急的冲过来挡在顾经年前面,被舞妃一脚踢开。情景之下她只能往后退,召出经没现身好久的血恋。
舞妃的身手,不算高手也不是平凡之辈,顾经年怀着孩子,若不是血恋在手,还真的需要和她周旋一久,舞妃显然没料到顾经年会回手,带出的剑还是血恋,剑身出鞘,硬生生的将舞妃逼开近百米,她的手臂被血恋划伤了,出了一些血。
顾经年笑笑:欧阳贞舞,你想收拾我,还没那么容易,回去修炼够了再来,我一直在让着你一直在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我一定就那么懦弱?记住了,今天我打你,是因为你污蔑我,而他日我放过你,是因为我答应了别人,滚吧。
舞妃没有滚,丢下剑的上前选择肉搏,一上前就对准顾经年的肚子,直奔孩子,她上前,顾经年后退,论轻功,她欧阳贞舞不是顾经年对手,所以她很快就将她甩在下方绕着房梁旋转。
然而顾经年不经意的瞥眼瞬间,看到了躲在墙身后的杜安星,他自认为自己藏得很隐蔽,没看到立在半空中的自己,顾经年不是傻瓜,怎么会不明白整件事的原委,没有杜安星的允许,她欧阳贞舞敢这般放肆来千思苑?致恨生的人会离开?杜安星,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想到这里,顾经年又连忙转过,将所有的愤怒都聚集在脚尖,向欧阳贞舞踢去,她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大口的吐着血,直接起不来,跟着她一起来的随从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巨大的动作,使得顾经年肚子有些疼痛,我她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捡起剑指在舞妃光洁的皮肤上,冷笑着问:你是要我毁了你左脸颊还是右脸颊?
舞妃抬起头看着顾经年,眸子里终于有了恐惧,张开口想求救,但又想起什么般选择了闭嘴。
杜安星,你倒是出来啊。
算了,你走吧,今天的事就算我两随便过过招,叫你的人管住嘴,别说出去,欧阳贞舞,过去,我不怕你,现在我也不怕你,将来更不会怕你,你若想我和做朋友,可以,想做敌人,也可以,离开吧,一会估计杜……皇上就来这了,被他看见了我们都不好都解释不通。
为什么?舞妃被人从地上扶起,艰难的问顾经年,为什么?她将一直带在怀里的扇子丢给她,还不是为了诸葛雾。
舞妃接过扇子,打开,呆呆的看了,进而仰头对天哈哈大笑,笑声听不出是喜是悲,顾经年只看见有大滴的眼泪从她眼角落下来,笑够了她才看着自己,眼色迷离,悲喜不知。
能让阿雾如此交心的你,我欧阳贞舞输得心服口服,以后,你有难我一定帮你,就算要我命也可以,今天,真的,对不起。说完舞妃离开了,留下站在那里听得一头雾水的顾经年。
诸葛雾这是对她实施了什么?舞妃拖着步子离开后顾经年才转身提着一颗心去墙角,如果杜安星还在那里,她看见了他能说什么?该说什么?凌乱的问题包容着继续前进着,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顾经年确信,刚刚看到的就是杜安星,他在这里,他早早的就在这里了。
今天如果没有诸葛雾留下的东西,如果不是顾经年能招架得住欧阳贞舞,那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顾经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头脑混乱不堪,进去关门就睡,她很累,实在是太累了。
醒来时杜安星在自己床边,灯光黑暗,顾经年看不出他表情,只感觉他好像很冷:杜安星。
顾经年轻唤,他没有回答,她又赶紧从床上起来,伸手去拉他,指尖依旧的零下的冰冷,但这回他总算有反应了,赶紧扶住她。
醒了?
你来了多久了?
也就一会,来时看见熟睡着,就没有把你喊醒,你好不?
挺好的,今天……今天的册封典礼一定很热闹吧。
也就那样,形式而已,对了,我一会还要去皇后那里,今晚就在那里睡下了,你好好休息,别多想。这话说得客气有礼,顾经年扯着笑容压着难过看着杜安星离开,谁都没有点破白天的事,她装作没发生过,他装作不知道,好吧,谁都不点破就这样让它过去吧,没来过没发生过不曾遇见过。
夜有些冰凉,顾经年加了两次被子才稍稍的感觉不那么冷,侍女守在身边一直没有离开,她几番劝阻,她也坚持着说是皇上下的命令,不敢离开,算了,不理会了,随她去吧。命中注定的事情,顾经年想我无能为力,虽然她也知道这个说法有些欠揍。
夏晴雨的到来,有些意外,其实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最近这千思苑的是众所周知的名苑,皇太后到皇上,皇上到舞妃,再到皇后,都急着往这里钻,唯恐世人不知自己。听到夏晴雨朝千思苑来到的时候,顾经年就做好了足够的心里的准备,都是杜安星的女人,找自己,除了他的问题还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早想好了。
可是夏晴雨不是找顾经年扬威耀武来的,她没有一丁点往日的飞扬跋扈,沉静了很多,端庄贤惠的得体一国之母形象,在她身上很容易的就让人发现,顾经年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皇……顾经年还不及向她行礼她就先伸出手拉住了自己。
你怀有身孕,多有不便,还行什么礼,快起来,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跟你炫耀什么的,只是来跟你说些话,解解闷而已,别想太多了,我夏晴雨,不是皇后。她没有自称为皇后或者本宫,在这里与杜安星不给顾经年摆架子,从这点上,顾经年觉得自己都应该笑脸相迎。请她坐下喝茶。
腹中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坐下来后夏晴雨笑盈盈的问她,顾经年摸着肚子,也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了,男孩女孩都好,我是一视同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了。
是个男孩多好,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子嗣,这偌大的皇宫,若有孩子的欢声笑语,皇上想必会更开心。
你也很爱杜安星。顾经年总结着回答他。
是啊,很爱很爱,我认识皇上十四年了,从我六岁开始就认识他了,从我刚刚会喜欢一个人开始我就喜欢他了,十六岁,多少豪门公子来我家提亲,我都让爹通通回绝了他们,我想嫁的只有他,全世界的男人里我愿意嫁的只有他,如果不能嫁给他,那我耗去所有的青春年华那又如何,你说,我算不算爱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还是应该好好感谢你,无论是现在的皇宫还是当初的杜家,谢谢你让我留在皇上的身边,谢谢你能接受我,当初在杜家那样蛮横的对待你骂我实在是有点开心过头了,你能理解一个女人苦等十年终于能嫁给自己爱人时的开心吗?所以,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皇上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允许,我愿意一辈子与你姐妹相称。
别这样说,我从没记恨你,夏…皇后,你真的是适合做这孟国的皇后,替他管理这后宫。很多事,只有你能做得了,而我,不能。
她低下头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浅浅的笑了,起身告别,顾经年她送到门口,简短的谈话,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目的,但她还是尽量将她喜欢听的话说给她,看着她面带微笑满意的离开。对着她的背影浅笑,这皇后,本就是她的,顾经年只不过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卖弄个人情。
夏晴雨走了之后,顾经年支开所有人,一个人呆在房间又仔细的将别人给自己的消息信件看了一遍。杜安星的过去很神秘,想要轻易的查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若水成员四处遍及,他们可能是路边卖菜的大妈,可能是茶店的老板,也可能某个官府里的丫鬟,或者是妓院的红牌。
反正,在敬白年的指令没出现之前,他们都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平凡的,世俗的,在喧嚣里,唯有指令出现时,他们才归结与若水,成为冷血的杀手,顾经年是敬白年弟子,是他疼爱的孩子,出来他,就自己还能调遣这若水。所以,查杜安星的底子对顾经年来说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杜安星,原名孟谢远,前孟朝真正的太子,遇上孟天连发动政变后,她的母亲,青云皇后连夜将他抱出宫,被杜丞相与夏晴雨的父亲共同救下藏于杜府,杜家甚至拿出自己亲儿子,也就是真正的杜安星来保住了他,简单的来说就是一出狸猫换太子类似的戏。
夏晴雨的父亲视死如归般护着杜安星,他会亏待她女儿?很多事情顾经年虽然不能清晰的理清楚大大概的知道些的,不说破不点破,只是害怕自己会更孤单。红姐姐不在身边后,她就越来越害怕孤独,却越来越需要面对着它,无法逃避的。只能招来血恋,让它陪伴着她的月影。
服侍于房间的的两名侍女,顾经年重新替他们改了名字,一个唤小恋,一个唤阿墨,这是顾经年记住红姐姐,想念杜鱼,这两个陪伴自己最多的人的方式。